看着匆匆奔驰在轨道上的地铁,
看着地铁外匆匆奔走的不同的人,
我可能在没出生前,
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他们任何一个人也会变成我。
我将永久的活着,
一个作为永远的我而活着;
我不会死,
我只会一直的活着,
一直活在时间和空间里,
一直活在不存在的空寂里。
生生不息的
一直,活着……
但是,
我不会知道我是一直活着且永恒活着的这个事实。
只会留存有死亡一瞬的感觉,
然后忘记死亡的事实,
或者已经死了的事实。
在还未验证这死感的原因时,
便被生命的跃动现实所掩埋。
然后,
从新变成我,
继而的……活下去。
清晨的地铁,却在地面下匆匆的行驶着。满载疲惫的灵魂,经过了一站又一站,不知从何处开始,也不知道将要在何处作为结束。满车的人都是我,我看着我、我看着我、与我看着我,一望无言,因为我并不是我。
灿烂的阳光盛放着空寂之蓝……小丽。
所以,我才会想到她吗?
……我有千千万万个我,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她是我,并不是可能,而是她是……我,而我……我也是她,现在,就是她!千千万万个父母,生出的孩子,无论是谁,都是我!太阳只有一个,但是阳光却普照万物!天上天下,为我独尊……原来是、这样、理解的吗?只因你非我,又因你皆我……
果实,在动荡中、在漂泊中,肉,会逐渐的腐烂,也正是因为它肉的腐烂,包裹其中的种子才能得以接触大地,成长为我曾经的我、现在的我、将来的我……我将不复存在,却又活着。
白色,漫过没有边界的的界限,延伸着,侵吞着。满满的士气在得知这个不争的事实后,变得颓靡不堪……我是她?那木纳、死板、沉默、……没有任何生气的……她?那原本还嚣张的气焰,在得知自己是她后,早已不见了踪影。空空的自语着“锐度……”却只不过是在得知这一真相后毫无意义的重复。谁也不曾真正的死亡过,谁也不曾真正的活过,但此时此刻却又活在了名为‘当下’这个空间里、时间里、环境中。此刻的这一秒,谁是我?我,又是什么呢?
“小董,现在帮我找一份文件。”王工。
“嗯?嗯,好的,文件的名字叫什么?”
“F。是之前小丽设计好的,现在你帮我找一下。”
“哦,好。估计会慢些,因为文件很多很杂,其实,小丽不是也设计了好多已经投入使用的东西吗?……”我也许是想毫无意义的想问些什么,但是,具体说想问什么却又不那么清楚,事实,也许只是想知道更多关于小丽,关于我的事情……
“所以呢?”王工盯着电脑,语气里并没有太多的感情,或者说是冷漠最为恰当。
真是……厌恶啊!
无言。刺眼的白光。刺耳的语。
僵木的眼,躲在眼镜之后;电脑的屏光,映衬在镜片之上。我总需要一个反衬,结果就有了无数个反衬,无数个我。……一瞬之间,我仿佛已然化身成为了小丽,那没有诉说任何表情的……脸,没有任何憧憬的……神态,那如同死鱼一般无神的……眼。对生毫无渴望却又的确活着的我。一具名为小丽的我的……尸体。
“小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总是不会欣赏这样的人的。”沉默了许久,王工漠然的告诉我……我想知道的答案?
“虽然,小丽是做了那么多的东西,并且也投入使用了。但那样,并不等于就会被别人欣赏。我就很不欣赏,她做的东西就是奇丑。丑不会变成美。尽管她经常加班到只剩末班地铁,但那说明不了什么,只能说明她愚蠢的脑子里面没有东西而言!所以,她做的东西,怎么可能好看?总之,小董,你别像她那么愚蠢就行!”
别人。
谁是别人?
我。
我和每一个我,即对立着,又相互交融着。我……到底是谁?到底应该是什么?是我又非我,有我又无我,那到底……谁是我?我的本神、本根、本位又在何处?我是她、我是他、我……是什么?谁都可以是我,我也可以是任何人、物。这样的话……谁是小丽?谁是小董?眼前的……又是谁?
“嗯,就是这个。发给我,那我就先过去了。老总说的关于钱币的锐度什么的,你要多想想。别像小丽一样连想都不想。”王工。
“嗯,好的。”小董。
午后的街道,显得悠长而又空寂。阳光黏着在一起,毫无生机却透着阵阵的陈腐之气!不后退也不前进,不强也不弱,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千年以前就是如此的光,至今为止依然如此毫无变化!
一大片一大片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