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后,只听的“嗒”的一声,只见月光映照的地面上出现了一把伞的影子,接着便是“啪嗒、啪嗒……”我看到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他,站起身子来了,只是,依然是背对着我。细烟,悠悠的从枫树后面透出,他缓缓的开口道:“我想起来了许多。我想,你应该是认得我曾经的脸的。我们还会再见的……还会再见的……”
不知道为什么,即便他这么讲着,我也只是停留在了原地,就好像谁对自己施了咒语一般,前行不得。
“现在,不到见面的时候啊!不到时候呢!……顺着这条白月所照耀的路途,便能够找到你该去的地方。”说完这句话后,只听得远空传来“嗷呜嗷呜……”一阵一阵的怪鸣,震得枫叶狂乱的飘落着……一只巨大的类似猿猴一样的物,不知道从何而来,细看之下才发现,那是之前屏风上的那个动物!
“告诉他,我,还会过去的!你,好好活着吧……”那始终背对着我的人,乘着那动物,逐渐的消失在了远空中……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好长的路,好吵的声音。
为什么会有钟表的声音?好熟悉的感觉,为什么?
沉重的双眼,缓缓的努力的睁开了双眼,就仿佛被梦魇魇住了一般那么难受,微昔的光芒,溢如眼脸,这里是……朦朦胧胧的意识,模模糊糊的一个人出现在了眼前,明明那么近,却又感觉好遥远;明明那么熟悉,可是,确实难以想起来……
“醒了?”
呆愣了一下,泪水便四溢而出……
“啊,呜呜……呜……千……千……山、我……我……万、万、万踪……我、我、我……你、你……呜呜……”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逐渐恢复过来的自己,稍微的平复了一下自己也难以理解的那复杂的心情,继而对千山说道:“和局。他说是和局……他说他还会来的,他是谁啊?一直都背对着我。”千山默默不语,但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是不会说的。只是此刻,我才发现,原来千山的眼睛,并不是黑色的,而是幽深的、幽深的绛色,在萤萤的微光下,那双眼显得格外温柔,是发自心底的那般温柔……他,真的知道,自己有多温柔吗?
“千山,那个人的身上……好香。在他蒙住我的双眼的时候,我仿佛嗅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可是在梦里,那香气既不像之前双手的那淡淡袭人的花香,也不是那淡淡的果香……闻到最后,甚至还有一股腥味……千山,他,到底,到底,是谁啊?”我小声的问着千山。
“你,那么想知道吗?”
“恩,是的。”
“……你,曾经认识他,但是我不能说那时候他叫什么。现在,他被叫做——雍和。他,只酿一种酒,名曰:腐果之华。用的都是些腐烂的果实,却用蜂蜜为引子,所酿造出来的酒,光是闻着,都会醉人三分。他曾说过,比起用新鲜的果实来酿酒,他更喜欢用腐烂的果实来进行佳酿。因为,那些腐烂的果实,都是被命运所眷顾的果实。所以,即便都是同一个种类的果实,它们的味道,却都是各不相同的……雍和,他并不属于任何一个时空,也没有任何一个时空会包容他。但是,他却曾与你,共存过一段时间,共享过一个时空。你们的命运,也因此而相交,改变。但是现在,你一定要记住,昨天就是今天谓之的将来,现在即是刚才的将来。妖魔鬼怪,都是未来的人;而现在的人,都是未来谓之的佛陀。此刻的你,只是你,你不会是任何人!所以,努力的活下去吧!……”声音越加的缥缈远逝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好吃嘛,好吃嘛,要上课了!”
听得屋门外面一阵的喧闹,原来又是……梦啊!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好像老是梦到同一个人啊?我刚才是发呆了?还是睡着了?
“啊!哦对哦,要上课的,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你快点,要迟到了。”
“啊,等我一下,我给你讲,我做了好长的一个梦啊……”
尾语
不去追问何为成熟;
不去追问何为生死;
纵然是同一棵书上的果实,
自被强劲的风打落于大地的瞬间时,
这颗果实的命运,便不再与树上千万颗果实的命运相同了!
它只能随风而动,
或随着山坡滚落于未知之地,
随着水流而不断的摇摆。
时间会在它的身上落尽沧桑……
相同的答案,现在会得到不同的理解。
果实,沉默着。
在深深的泥土里,沉默着、腐烂者。
冬去春来,
它所漂流过的痕迹,
已经生出了新的嫩芽。
究竟是被命运所眷顾了啊!
我,认识你呢……
鸩鸟之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