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还不快过来救我们。”非欢正认真的检查小冰的伤口便听到有个声音在惨叫,便抬起头四处望了望,只可惜隔着淡淡的云雾,好像啥都看不清楚
“死丫头,还不赶紧过来。你想要老娘死啊。”非欢听着这穿耳的魔音,总算知道是谁了,青葵这贱妮子,还有那魏呆子。
“哎哟,疼,你这狗侍卫,打人不打脸,难道你主子没教过你吗?”
魏朱左手捧着脸,表情扭曲着大声哀嚎。转脸看见非欢还一脸无知的蹲在树下,大声叫唤着:“老大,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这两人是要致我们于死地啊。”
非欢定睛一看,追杀青葵和魏朱的正是前些日子偶遇的凤衍和钟则。
四人中,凤衍的身手最好,青葵次之,钟则是职业杀,自然分分钟秒杀魏朱这呆子。
看战况,青葵和魏朱身上已经挂彩,从破碎的衣衫中可见血痕累累。
而且此时二人筋疲力尽,已毫无还手之力,只一昧逃窜,躲闪。
青葵身子一扭躲过一招,一边大声喊着:“毓王爷,别怪老娘没告诉你,你家那个跟着一起进来的女侍卫已叫这厮给杀了,你做为主子,都不替手下报仇吗?”
她面对凤衍的攻击虽无招架之力,却躲得还算游刃有余,当下逮着空子还要挑拨几句。
“停手,快停手,大家有话好好说嘛,干什么动不动就舞刀弄枪的。大家可不要忘了,我们都是在此历练的,又不是约定了在此斗个你死我活的,何必呢?伤了和气多不好啊。”非欢纵身一跃,站到四人的战圈中间去。
“回来,危险。”凤扶兰声音刚落,人已如离弦的箭一般站在了非欢的身前。
非欢这一跃,还算暂时成功的阻止了四人的缠斗,而凤扶兰却起到了反作用,凤衍一见他加入,一句话不说,双手一动,袖里的丝弦就避开非欢甩了过来,凤扶兰始料不及,堪堪避过,一把拉过非欢,跃出战圈。
“我的好堂弟,还不曾打,就要逃跑了麽?”凤衍面色苍白,声音里却明显中气十足,也不知他到底是有了什么奇遇,竟将他那病秧子一般的身体治好了。
“世子爷,不知我上荒门的人何处惹到了你,至于让你喊打喊杀的。”非欢抢先上前一步,她实在有些费解,前些日子他们俩不也遇到过吗,两人表情虽不好看,却也不至于一见面就兵刃相向,甚至连对白都没有。依她护短的性子得出一个结论:这只能说明凤衍也太善变了。
“如此着急找死,本王自然会成全你。”凤扶兰冷眉一挑,淡漠的回敬。
凤衍轻轻嗤笑一声:“愚兄前来领教。”
凤扶兰神色倨傲:“尔等不过一群乱臣贼子,你尚不配与本王称兄道弟,休要再胡乱攀扯。”
凤衍被他如轻视,面色一变,沉着脸冷笑:“成王败寇,犹有未时,如此便下定论,是否言之过早。”
话尚未完全落音,已纵身一扑朝着凤扶兰欺身而上。
凤扶兰早有防备,立时如蛟龙般游移而上。
一时间两道身影便纠缠在一起。
非欢站在战圈外有些紧张看着缠斗的两人,粗看之下,两人面容相似,可再细看,神情却是大有不同,一则傲然,一则阴鸷。
非欢柳眉微皱,她心底总觉得眼前的凤衍变得不一样了,前几次见他时,他的身上总是穿着一件白色狐裘,紧紧的系着带子,脸色苍白,身形瘦弱,似乎是因为身子不好而极为畏寒的。
而如今,他亦是披了一件火红的狐裘,却好似只是装饰,不过轻轻搭在肩上,而更加令人惊讶的是他的武功,此刻他的武力值像是开了挂一般,唰唰直升。
还记得当初听小冰说,在江上那会,他可是打不过小冰的,甚至还被小冰的剑刺伤过。
可如今再看他,手中的丝弦如长了眼睛一般一一招呼在凤扶兰的几处死穴,幸好凤扶兰的武功在这几个月以来提升十分快,尤其是在迦陵山学的那套功法的瓶颈被他一举突破,如今他的剑招,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又宛若游龙,十分灵活。
二人一来一去间似是不相上下。
云雾被二人的气息所震已完全散开,周遭的草地像经历了一场火灾,整个青绿的部分都被削出来了,只留下老根还盘在泥土里。
不仅是非欢不知道凤衍武力值提升的原因,连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钟则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乎变故就是在进入这云雾里时发生的,当时两人分开了一盏茶的功夫,再见时殿下不知为何突然出手将那漂亮姑娘击杀了。
然后恰好被那出自冒牌上荒门的两人看见了,殿下说:“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们。”
于是乎他就跟着殿下稀里糊涂的追杀起那二人来。再然后就到这儿了。高手交战,风云变色。非欢终于看到了这个场景。此时两道人影,一红,一白,衣袂飘飘,周围盘旋着草地上的石子、草根、泥土、枯树叶,它们高高的挂在半空中像一个大大的旋涡一般,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周遭一片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