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袒?淳裕,你何时见过本宫偏袒过谁?可休要无事生非,虽昨日你与你母亲处于劣势,不过你信不信本宫依旧可以判你诽谤之罪?”
淳裕一听,脸色吓得煞白,连哭带喊,忙磕头求饶,显得孤立无援软弱无助。我实在看不惯她这种德行,想昨日她拽我的手时那股子蛮力,怕是拉一头牛都是绰绰有余,如何又要在强人面前装柔弱。便也不去看她,直接冲着母后面前跪下。
“希儿早时来过,却听奴婢们道母后不在殿中,这番才听闻母后会殿,便来向母后请安。”说完便双手奉上,拜了一拜。
母后见状忙让我起身,我便借机跳到了母后身边不愿离去。
“母后可也听信那些奴才之言,认为昨夜之事定是姐姐所谓?”
“那希儿以为呢?”
见母后反问我,瞬间便有了底气,忙跑至姐姐旁边,也陪跪了起来,道:“希儿相信姐姐,姐姐从未有害人之心,且昨夜并非偶遇,乃二姐姐相邀,姐姐只是只身前去赴约而已,想那大晚上的,也不知二姐姐寻我姐姐有何事?白日里不可说吗?再来当时姐姐是一人前往,而二姐姐身边却还带了个丫鬟,这一个人如何能斗得过两个人?还能把其中一位推入这池水之中。”
二公主听我道完,手一颤瘫坐在地上,一副万人冤枉忠良之态,回神后忙手忙脚乱的朝着母后之处爬了几爬,只道冤枉,望娘娘明鉴,像是受了天大委屈,哭得肝肠寸断。
虽我替姐姐求情,可母后却不以为然,让姐姐罚至晶瑞殿闭门思过,无母后允许不可出门半步,否则杖责处理,虽二公主还心有不甘,不过此番朱贵人还在病中,孤零零剩她一人也不敢再多反驳。
论众人如何交头接耳指责我姐姐所持之事,我却从不曾信过半分,母后只罚姐姐思过不可出门,也并未说外人不能前去,如今姐姐受了这莫大的冤枉,想必心中早已委屈之极,有口难辩,我若此时不在其身边陪伴,岂不显得无情?
姐姐的晶瑞殿自然比起别的寝宫华丽得多,平日里也有不少妃子贵人前来拜访,阿谀献媚,溜须拍马,自然不在话下,我更是轻车熟路,想前段时间我在姐姐处住的时日可比在自己殿中住的时日多上好几倍,一开始全全是为了躲避那授课先生整日里的纠缠,好是烦躁,不过后来才发现,我走到那里他便会跟到那里,想躲更是躲不过,母后常说我虽比姐姐机智活泼,却比不得姐姐半分用功,小小年纪就换了三四个教书先生,却没人管得住我。
姐姐闲时便会教我认字读文,可兄长却对我要求过严,我的哥哥是当今太子,在皇子堆中更是出类拔萃,年纪自然比我大上两三轮,希儿年幼时最怕看见的便是他,因为每每遇到,他必会逼迫我回屋学功课。
话说那晚甚是凉爽,我拉着悠儿悄悄溜出了辰霞殿去寻被罚思过的姐姐。那晶瑞殿大门紧闭,门外各自站有两人看守,他们一瞧见是我这个小娃娃,便也没多大在意,随我去了。
比起别处,姐姐的房中可是灯火明亮,便顺着那灯火跑了过去,才跑至门边,便听见里面依稀传来有人说话之声,觉得好奇,忙贴近那门外细细听来。
“二公主今夜前来可就是为了说教?”
“二公主?殆灵慕赫,口气不小啊,怎的今日连你二姐姐都不叫了?可是仗着你亲娘是皇后,哥哥是太子?想你毒害我娘亲,推我下水,若是换做别人早已是死罪,可你却偏偏命好,凭什么?我殆灵淳裕比你差哪儿了?为何偏偏自小你就是主角?不过时来运转,恐怕你也没料到会有这一天吧,妹妹可放心,我必会让你遗臭四方,再也立不起这红霞托胎的虚晃牌子。”
“是吗?那我真是期待,不过结局不分胜负之前,谁也不知谁会笑到最后,可别马前失蹄功亏于溃,贻笑大方。”
“好你个殆灵慕赫,原来平日里那些和柔气度都是装出来的,今日才瞧得真实的你,我娘亲的仇且日后再向你算账,可你欠我的,今日便让连本带利还回来。”
语罢,里面一阵喧哗。
刚才可是那二公主与姐姐在交谈,可姐姐的语气何时变得这样冷冰冰,我实在难以相信,说这番话之人可还是姐姐吗?
正思索之时,忽听门内一声惊叫,我忙推门而入,却见那二公主被重重摔在地上,捂着手臂花容失色,而那被捂住的手臂上竟还流出了红彤彤的液体来,那是血。见此情景,我忙寻姐姐身影,却见她此时正站在对面,手中握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冷冷的笑。
姐姐用刀伤了二公主?可真是姐姐所谓?我被吓得不敢动弹,却见姐姐并未就此作罢,只站了一会,便挪步到了那痛苦万分的二公主身旁,道:“你倒是说你要来找我讨债,如今你倒是来讨啊。”
语罢,举起匕首又想刺下去,我忙大声唤她,但却是不听,情况紧急也不知如何是好,可就在此时,门外一道白光瞬的闪过,姐姐娇嗔一声软软落到了地上,匕首随即滑掉。
还不等我去唤姐姐,门口早已出现了两处身影,月光映倒在他们后背上,故看不清面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