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将我唤到其身旁,又道:“平日里,朕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此番越发肆意妄为,不论是谁,若是还如此,朕定当让其千刀万剐,以还希儿赫儿一方太平盛世,朕念在诸位体内流淌着先皇的血液,从前的自可既往不咎,不知诸位心中可还有何高见?”
虽说皇兄继位以来,天下太平,将这大倾帝国治理得井然有序,深得百姓爱戴,但也不乏有妒忌奸诈之辈,表面上屈服,其实内心却是不以为然,这番皇兄关门会亲,众位自然将那献媚表现得淋漓尽致,好生会演戏。
“皇帝哥哥如此说,难道是要赦免这凌江王勾结巫师,制毒三公主之罪?”见皇兄话语刚落,四爷便先出声,目光直指地上跪着的五爷,恨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你胡说什么?我自是清清白白,你如何要伙同那巫师一起来陷我于不义?四爷,你究竟有什么企图?我殆灵览虽母妃犯错,但志气还在,今朝谁诋毁我,明朝我定要谁好看。”
“你还道你是冤枉,在坐的诸位王爷可都是带着耳朵来,自是听得分明,如今再来狡辩又有何用,依我看,当日用那消香栗陷害六公主之事,也属你所为,你见害她不成,又去陷害三公主,居心何在?”
四爷话语直逼五爷,而五爷年轻气盛,自是怒火中烧,若是换做在别处定会互掐起来,不过如今皇兄在此,也不敢造次,只道了一句:“如今小人得势,我殆灵览注定身陷囹圄,如今要杀要刮且随便,我绝对不会愁一下眉头。”
说得气势豪迈,大有慷慨就义之态。我虽对此人极为不了解,只偶尔听四姐姐含芝提起过,只叹他是一方青年气盛血气方刚的王爷,平日里也是大手大脚心眼甚少,直肠子有话便说,从也不惧得罪谁,固是怕因此性格得罪了不少人,此番若说那引魂丹是他作为,我还真有那么一丝的不信。
六爷自是四爷屁股后面的小跟班,谁人都知,如今见势,忙也跟着来说五爷的不是,五爷被说得没有脾气,一嘴难敌众口,便将目光投给皇兄,只求一死。
“我固然不想狡辩什么,不过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天若要我亡,我便亡,皇兄,此番证据确凿,我无力争辩,只求还我一世公道,就算此番身陷囹圄也不枉我殆灵览来过一世。”
皇兄自是没有接话,而是若有所思的将目光又转投给三爷,却见三爷意会,立马起身,走至殆灵览身旁,对前方拱了拱手,道:“禀皇兄,五弟平日里性子率真,不像是会耍小心机之人,此番定有误会,我老三殆灵寒如今以人头请命,望皇兄从长计议,可勿要冤枉了忠良,若查出此番不是五弟所为,便还世人一个公道,若查出此事还是与五弟脱不了干系,殆灵览甘愿一同受罚。”
这两人,还真是兄弟情深啊,我不禁想要笑出来,但是有忌惮皇兄在此。但见他还未发话,便是先接过了话茬,对着底下那两人道:“三哥哥,你自是口口声声替五哥哥喊着冤枉,可是如何冤枉了,你倒是说出来,这可关乎我姐姐性命之忧,就算皇兄开恩赦免,我殆灵允希却是不会放过,这五哥哥证据确凿,若三哥哥能拿出更好的证据来,那便最好。”
话语刚落,便听角落里一阵娇笑,侧头望时,却见淳裕摆弄着裙角缓缓走了出来,口中嘀嘀:“这六妹妹性子也太急了些吧,如今且都是王爷们说话,与妹妹有何关系,真是越发没大没小了。”
这话听得心中甚是不爽,刚要开口反驳,却见皇兄比我抢先一步,对其道:“淳裕,你道希儿无大无小,可是在说朕管束妹妹无方?”
这下淳裕一听可着急了,本想在众多王爷面前数落我一番,却没想到反而得罪了皇兄,立马应声跪地,忙唤恕罪。
“皇帝哥哥,淳裕并非此意,纵是提着脑袋也不敢污蔑皇帝哥哥,此番只是替六妹妹着急,淳裕也希望能快些找出那陷害三公主的真凶。”
皇兄自是从来并无心理会她,如今更是,只瞧瞧我,我便接过话茬,便将姐姐今晨去寺中到如今昏迷不醒的事情一一道出了口,却并未提那大夫来时所言,只道姐姐如今恐有性命之忧,眼下众人一听,便是一阵慌张失措交头接耳,我且一一观察着他们的言行举止,却见唯有淳裕嘴角处忍不住流露出一丝庆幸之色,难道…
“此番关系我皇室公主之命,定要细查,绝不放过任何有嫌疑之人,三爷,朕就将此事全全交由你查办,定要还它个水落石出,不然,凡事与此事有关联之人,通通都得死。”
皇兄皇命一下,众人皆是允命,待众人退下之后,他却将我与允哥哥留下。
“方才的情景,你们可都看在眼中,也知这些个王爷公主个个心怀鬼胎,表现最得意之人当属六爷,将自己置身事外之人乃那含芝,老五虽为人奸诈狡猾,此番却不像他的真性子,老三自是行事最聪慧之人,如今却做出以人头担保这种荒唐之举,不知寓意为何,各路套路,只瞧谁演得更真,曜将军,此事皆因那悟静寺引起,你这便带人将那地重重包围起来,且勿要打草惊蛇,那处也并非太平之所,依我看,必定还会生出事端。”
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