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希儿真是你的一枚棋子,毫无反抗之势,毫无还手之力,皇兄若真想让希儿嫁与那位素未谋面的贾商人,我嫁便是,何苦兴师动众,惹得大家都不开心,我允希本身并无任何本事,早些离开这倾宫,眼不见,心不烦,便是这后宫众人早已期待许久的事,如今是我来做这个人情,顺水推舟,成人之美,姐姐,希儿说的可还对?”便又看向姐姐。
姐姐则是一脸心疼,同我一起流泪,见我一番说词,便又横下心来跪在那皇兄面前,连连磕头,只求别让我嫁与那贾商贩,自己宁可当牛做马。
可皇兄,虽没有了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但却还是不为所动,只扶她起来,便移步到我面前,意味深长,道:“希儿为何要哭泣?可是在怪皇兄?那贾家公子人才济济,也非平庸之辈,皇兄选中的人,定不会有错,你且只要记得,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便可。”
“为希儿好,就是要让希儿远嫁天边?从此只能与亲人相隔千里,若想相见更是遥不可及,皇兄,你可舍得?”
一语说得对方哽咽,只见皇兄眼眶微红,却又忍住,只道以后你便知道。
都道天降圣旨,不可逆转,如今想必也再无回天之力,也不愿再与他道出什么,便抹着鼻子跑开了。
姐姐见状立马过来追我,而我却跑得极快,回至辰霞殿便直接冲了进去,在大堂依稀见着那两人还在品茶,一副幸灾乐祸的面相,却也不管,直接跑至卧房,将门死死关上,任姐姐在门外如何如泣如诉,却始终不愿开门。
“希儿,姐姐知道你不愿嫁与那贾公子,姐姐也定不会让你嫁给那商贩世家,你且相信姐姐,万事总会有办法解决,且莫要悲伤,姐姐定会想办法让皇兄废除你与那贾公子的婚约。”
那人是何人?我并不想知晓,唯一能确定的便是我不想嫁与他,任他再有何种翻天覆地的本事。
万人都道我的未婚夫婿定乃曜允或项驰竣莫属,如今看来且都不是,恐怕这番那些早早坠入红尘的痴情女子们,怕是已经连夜窃喜,拜天拜地,终于将我这颗眼中钉除掉。
姐姐一直待在我门外寸步不离,直到晚些时候才被众人劝走,且都去吧,莫要再来管我,且就让我殆灵允希一人自生自灭,别道关心我,别道为我好,好与不好我心中分明得很。
酒,黑暗的屋中幽幽飘过一圈醇香的酒味,我曾经如痴如醉捧在手心的那壶酒,曾让我醉生梦死的爽口良药,便越想越怀念,起身四处去寻这酒味的来源,发觉竟是门外传进来的,便也不多想,忙去将门拉开,如今只想拿这酒壶痛饮一番。
门外果然有着一壶好酒,见罢心中一喜,便向前伸手,却不料被旁边忽然伸出的一只手拦路截下,侧头一瞧,是允哥哥,他何时来的?我怎不知。
他紧紧抓住我的手腕,使力将我的手往下放,道:“小丫头,没有什么问题是不能解决的,你若偏偏要这般难为自己,怕是也无人再能帮你。”
我笑,自甩开他的手,“允哥哥这番到来,可是为了我姐姐?白日里她在我这门外守着,这浅夜里你又来,可是早早商量好了吗?可将那心思放在肚子里吧,区区一个贾商贩,不足以让我堂堂大倾六公主以命相抵。”
对方见我此番说词,便是松了一口气,将那酒壶递给了身后的丫鬟,那丫鬟接过后便端着回身寻路,见她要走,我却不依,忙想要去拦住,人且可以走,酒壶请留下,可还是被那快手快脚的允哥哥拦在了面前。
“不是道不在乎吗?如何又要借酒消愁?”
“我饮不饮酒,与你何干?且给本公主让开。”我怒视着他。
但他却不以为然,不急不慢,只使力将我拉回房中,点燃烛火,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这般糟践自己,可知你姐姐有多着急,有多愧疚?她巴不得此时伤感之人是她,她宁可受尽天下委屈,都将全力保你周全,而你却这样回报与她?可怀抱憾?皇主既已下命,那贾公子便就是你未来的夫婿,你且根本没见过此人,如何就能全盘否决?那公子,我见过,人中龙凤。”
“未来夫婿?允哥哥可是忘了,希儿的夫婿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没错,只有一个。
“云少晨,”允哥哥却越说越来气,随手将那圆桌旁的茶杯碰掉在地上,摔个粉碎,“你这一天天心心念念都是他,可知他又如何对你?你与他相识,他乃一个无名小卒,想方设法接近你,如今他当上了护城将军,可还会亲近你半分?他自始至终不过都是在利用你,如今他正和那娇妻燕尔新婚洞房花烛,可心中有你半分?你且为他做的还不够多?那云少晨从头至尾都是在利用你啊,我的希儿,你到如今可还不明白?”
利用我?不可能,晨哥哥对我这般好,怎可能是利用,可是这允哥哥说得分明在理,却让我不得不信。
他是在骗我,从始至终,利用我一步一步往上爬,他难道从未喜欢过希儿?可是希儿曾经有过他的宝宝啊,他怎么可以不喜欢希儿呢?想着,视线便逐渐模糊,眼角渗出泪水,允哥哥见状,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