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只见皇兄带着那法师一前一后扯开帘子就进来了,面色铁青,定是气坏了。
姐姐问我想清楚,可是想清楚什么?嫁与不嫁?
皇兄此时气的很,刚进来便一手将那桌子掀翻,只将那法师提到中间,命令其说。
那法师见皇兄生气,显得有些惧怕,话语间免不了颤颤巍巍,咽了一口唾沫,便开口,“臣…臣奉旨将那瓶中胎孩取出,施法已验明其父亲身份,”说着,瞧了一眼身后的皇兄,却见他不语,便又接着道,“那还未成型的胎孩的父亲,正是曜允曜将军,臣不敢说谎,千真万确。”
“你说什么?”我听完震惊不已,连忙就想跳下床沿扯住其衣袖质问清楚,为何这般诬陷我,那胎孩分明不是真实的,为何这般冤枉我。可是却被姐姐拦住。
皇兄见其说完,便吩咐他下去,自是走到我面前,挥手就想给我脸色来上一个大嘴巴子,却也被姐姐拦下,“皇兄,如今真相大白,你打希儿也是没有用的,何不想想以后?”
“以后?”他将手收回,忍住了这股脾气,只问我,“你且老实告诉我,你嫁不嫁曜允。”
可我却迟疑了,皇兄见状立马将龙袍一甩,转身便要出门,口中还念念有词,“你若不嫁,朕现在且就去将那曜允拖出去斩了,竟敢如此玷污我大倾公主,死不足惜,难泄愤怒,连他府中众人也一一拖出去斩了,一个不留。”
姐姐此时倒是比我反应快,连忙一个箭步上去跪倒在地上,抓住其衣袖,哭道:“皇兄,不可,曜将军可是倾国大将,战功赫赫,位居众多将领之上,皇兄若是因为此时将其斩首,怕是难以平复众将士心中怒火,怕是到时候连大将军都无法镇压。”
“大将军都无法镇压?赫儿,你可是太小瞧你的夫君了,那曜允再厉害,不过也就是朝中一将,多他不多,少他不少,若是群将为此事反朕,朕也不怕,且莫要再拦朕,待朕一剑刺死他,取心喂狗。”
眼见姐姐拉他不住,便转头来唤我,只道希儿,如今什么时候了,你且说句话。
皇兄为了我要杀允哥哥,因为他也认为那胎孩是允哥哥的骨肉,可是允哥哥为我做了这般多的事,我又怎可忍心再让其为我而死?不就一嫁吗?嫁给谁不一样,只要能保全其性命便好,想着便朝着皇兄背影唤了一声,他转头看我。
“嫁,皇兄,我嫁,希儿愿意嫁给允哥哥。”
却见他听罢更加怒火中烧,也没有再提要将其斩首,只含怒瞪了我一眼,便离开,姐姐见状立马舒展开了眉头,只道没事了。
消息一出,民间果然再无争论,在御书房门前长跪不起的两位少爷也被一一遣送回家,据说允哥哥自那次大雨后自病了好几日下不来床,而项驰竣得知此消息后变得郁郁寡欢,也再不见其参加过早朝,恐还在府中受尽责罚,说来也是,如今他这般一闹,的确给项驰府损了不少颜面。
而我,在床上躺了些许日子,也逐渐好转,刚下地走路那日,便遇见三爷登门庆贺。
“六妹妹身子可好些了。自那次事件后,便闹得满城风雨不堪入耳,到如今佳人才子欢聚一堂,也算是一个大团圆的结局,三哥哥近日正好去了一趟东陵,带回来了些许补品,妹妹如今可要多补补身子,可别再一天到晚请那御医了。”
我自谢过,让美晴接过这些补品,便邀其坐下喝茶,才品了没几口,他便将其话峰一转,直入那项驰府。
道:“妹妹近日都在这辰霞殿,恐也少知这外头的情况,我昨日带了些补品前去拜贺那项驰太公,细聊下来,才知这些时日那项驰府也不太平,想当日竣公子同曜允将军齐齐跪在御书房门口强逼皇主赐婚一事,如今也是闹得人尽皆知,外人都叹堂堂项驰家居然比不过曜家子嗣,许多污言秽语让其府备受打击,每日搅得不得安宁,那竣公子更是凄惨,自倾宫回来那日便被太公打至双腿近乎断开,如今还卧在床上,不吃也不笑,一日比一日消瘦,那太公却是着急,急叹不知这是中了哪门子迷魂术,一直还这般冥顽不顾。”
“三哥哥是说项驰公子近日一直不吃不喝?可会近人?”
他却摇头,道并未近人,整日沉默不语,变了个人似的。
不知为何,我却突然回想起那日在御花园中,他吻我,将我搂入怀中的情景,和那淡淡的梦纤兰香,项驰竣,你又何苦这般难为自己?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三爷这番前来话中有深意,便道:“依希儿看,三哥哥这番前来,恐不是单纯的为了送些补品,怕是想来妹妹这辰霞殿寻些解那迷魂术的药方吧。”
他听罢,咧着嘴笑了出来,连连拍手,“果然六妹妹还是那般聪慧,想这世间,能解项驰公子心中所中之毒,除了妹妹这辰霞殿,便再无别处。”
我知道,我便是那解药,只是不知如何才能解了他的毒。
三爷听罢,又一笑,“心病还需心药医,这相思之苦,恐怕只能面见当事人才方能解开。”
“三哥哥也知道,希儿近日来才方见好转,恐是这段时日还不能出这宫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