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说,允哥哥便心一横,只将那酒杯举起,对其道:“四爷这是说哪里话?曜允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四爷的青睐,又怎有不喝的道理?”
说着,便笑一笑,只将那杯子举起,一饮而尽,我见状,只觉得甚是不妥,忙想阻止,却见他已饮干。
“曜将军果然真男儿,豪爽得很,六妹妹果真没有嫁错人。”四爷见阴谋得逞,连连拍手叫好。
又坐了些许,我只发觉允哥哥耳根后越发红润起来,那四爷还赖着不走,怕是要等着药酒发挥作用了,方才会离去,真是龌蹉得很。
“四哥哥,我夫君累了,若是你没什么事,便就先回去吧,妹妹不送。”
四爷见我说谎,便也不去管允哥哥,只向我走来,想用手轻轻托起我的下颚,我只微怒将其手打开。
“妹妹这脾气,可是越来越大了,是该找个人好好管束管束你了,不过不用着急,待会儿你且就知道那欲渡酒的威力了,保证让你满意。”
我且只瞧着他,咬牙切齿,正当他还要发话时,却见允哥哥站了起来,此番只见他脸颊也跟着通红,身上似乎冒着一股子热气,额头上已有细细的汗水渗出。
他道:“四爷,今日天色已晚,希儿还需休息,且就不相送了。”
四爷见此模样,嘴角又挂起了一抹邪恶的微笑,摇着折扇,有模有样。
“那既是如此,本王爷便告退,明日我定会替曜将军同皇兄相告,明日就不用来上早朝了,只用好好对待我们六妹妹便好。”
语罢,大摇大摆离去。
允哥哥见其走后,立马前去关门,只靠在那门上,瞧得见浑身难受,我心中一急,忙想过去扶他,却被他大声喝止住。
“你别过来。”
“可…”
“我让你别过来,你且就别过来。”
脸上的汗水越聚越多,连呼吸不知何时都变得急躁起来,我只晓得看着,却无从下手,不知所措,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心中惊得慌,想不到那欲渡酒的威力这般大,允哥哥,可还顶得住?
正当我神思时,却见允哥哥朝着我大步跨了过来,我吓得往后一躲,还是被其抓住,但是并没有像我预料的那般,只见他抓过我的手,便去屋中寻那金虎,待墙打开时,他却将我一把丢将进去。
“今夜且就先委屈委屈你,你在里面,无论听见什么,总之万万不可出来。”
说完,便用力又扭动了那开关,将门合上。
我自是懂得他的意思,这番隔开,皆是最保险之策。
第一次见允哥哥这般急躁,毫无对策。
暗室中没有窗户,空间也不大,幸好那门下方留有一条半截手掌宽的缝隙,不至于被闷死在里面,我在桌上寻得一只火折子,便将那烛灯点亮,一个人窝在这幽暗的小房间里,还是第一次。
床榻整洁如新,想必还没有人睡过,如此便最好,思索着便想要换下衣服入睡,刚一落座那床头,忽听那外面一阵‘噼里啪啦’之声,像是谁在摔什么东西,忙也没有了睡意,立马伏在那门上,担心允哥哥出事,便伸手想去开门,不过手刚放在那门把上,便又收了回去。
方才他说,无论听到什么,都不可开门。
那我这番,且开还是不开,门外之声越来越大,还时不时伴随着他的低吼,听上去甚是痛苦。
那四爷果真是坏到家了,若有机会,我也一定让他尝尝这欲渡酒的滋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门后的允哥哥折腾了一-夜,而我只能靠在门上,担心了一-夜,直到再无任何声响,才敢将门打开。
屋中早已一片狼藉,各式东西摔将了一地,七零八落。
而允哥哥则是躺在地上,上衣全部脱尽,身上仍旧湿漉漉的,像是昨夜出了不少汗,不过如今脸上却没有那般红润了,想是药劲儿或许已经过了,见他这般疲惫,实在不愿忍心将他唤醒,只找了一席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睡吧,允哥哥,谢谢你。
我自是坐在他旁边盯着他瞧,见他无事便也心安,不知不觉倦意也袭来,便想也随着卧在那被子上小憩片刻,谁不了竟然睡着了。
当我醒来,已是下午,而我却躺在床榻之上,屋中已被收拾得井然有序,却唯独不见允哥哥。
正在我疑惑之时,那门却被打开,只见一位俊美男子端着一碗莲子粥走了进来,太医吩咐,我近日只能吃些清淡,所以也就只有顿顿都吃粥了。
他坐到我的床边,将那粥用勺子舀起来放在嘴边吹冷了才递与我面前,我轻轻呡了一口含在嘴里,发现真是好吃,他见我这般,越是高兴,便一口一口喂我。
“希儿,你且老实告诉我,昨夜,我有没有…你为何会睡在我旁边,难道昨日,我…”
话到嘴边又停止,像是不知如何才能问出口,这般敏感的问题,见他这样欲言又止,怕是早没了昨夜的记忆,便忙接过话茬,调皮道:“允哥哥可就不记得了?昨夜你已与希儿已经…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