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也不知如何,那妖草在臣的府中竟慢慢开始有了反应,像是有生命般站了起来,草尖弯弯,只对准了一个方向。”他说。
黑色的妖草?可以用它来嗅出同伴的味道,想不到妖族还有这等妖术,还真对其刮目相看。
“云将军,你真是好大胆,可知私藏这等重要物件是何等罪过?若是因为你良成大错,我大倾可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
一见允哥哥发火,他立马乖张讨好,活是一副趋炎附势的小人模样。
“将军莫要动怒,臣知道罪孽深重,本以为那些话不过是妖人的一派胡言而已,却不料如今这妖草也有了动向,恐是那妖人的同伙现身了,臣便立即起身赶来,就怕耽误了时辰。”
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细细长长的物件,浑身黑透发亮,是说草,却比普通的绿草要胖上一圈。
见云少晨拿起来后,便将它随手放在空中,那黑黢黢的东西倒也突然像是有了灵性,在空中立着却没有掉地上,随即又见那自顾自的在原地转起圈来。
“你说的可就是这个?”允哥哥见状,也颇为好奇。
这物件可真是稀奇,我也是第一次瞧见,有灵性的黑草,还能自己转圈。
云少晨看着眼前这一幕,也有些疑惑,只道先前在府中时它并未转圈,而是用尖尖的头指着一处地方,他们便是寻着这地方而来。
“你是说,你是跟着这妖草而来?”
“禀将军,方才见着黑草灵光一闪,像极了激动的模样,便是忍不住,一路寻着过来。”
“是这样,”允哥哥叹道,“那依你这般说,此番并不是特意前来寻我,而是被这妖草指引而来?莫不是你要说,我这曜府中藏着妖人不成?”
藏着妖人?莫不是指迎喜,方才迎喜正好现身,难不成就那么一会儿,这妖草便闻着味儿而来?
妖族使臣尔真虽当时食过了神药盖住了本身的气味,但这也是仅限于瞒住倾国的皇室与将军,妖族定有妖族自己的破解方式,难不成真是冲着迎喜而来?想到这里我便不寒而栗。
想我堂堂皇室公主,如今又是倾国名将曜允的特宠夫人,在这等眼皮子底下私藏妖人,那不仅仅是欺君之罪这般简单吧,杀我十次都不够。
不过迎喜自跟了我以来,一直中规中矩,倒也无了恶意,如今也不想回去,口口声声唤着我主人,我岂不能见死不救吧。
再说,换做别人还好,但此人偏偏又是云少晨,若不作对,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等好时机。
允哥哥这番话的确严重了,底下那两人见着,立即又跪将在地上,连连磕头,只道自己并无此意。
“云将军可别谦虚,”我见他这样,煞是好玩,便也忍不住,走了上前,望着他,“云将军的胆子可是大得很,如何又这般谦卑翼翼,方才本夫人可都说了,这里是顶级的将军府,想不到云将军居然会怀疑这府中有妖人?怕是此话传到了皇主的耳边,就不仅仅的责罚这般简单了吧。”
“夫人,臣并无此意,且勿妄下定论。”
这话来得正好,我正找不着地方发泄,便闻着这话将其逼近,生生指着他的鼻子,愤愤道:“好你个不知好歹的云少晨,本夫人处处给你留些颜面,你倒是怪起我来了,何为妄下定论?你且说来我听听,难道本夫人会胡说八道?你可知罪?”
“臣…臣…”
一时语塞,倒也答不上话来,他身后那潘炜见状,更是护主心切,连连跪在我面前求饶。
你可还有脸求饶,你可还有脸出现在我的面前,想起当夜的屈辱,我便是忍不了这暴脾气,见他说着甚烦,便举起手臂就想朝他挥回去。
不过这一巴掌还未落下,倒是被人先给截住了,我定眼一看,居然是云少晨,好大的胆子,我脸色一白,恶狠狠盯着他。
而他此时却换了另一种表情,目中柔和,虽强烈克制住不失礼节,瞬间能瞧见丝丝情动,握住我的手腕虽紧,却不疼。
如何?你见势不妙,可是又来打感情牌?
“你还想如何?”他俯视着我,深情款款,倒也像极了那夜他第一次吻我时的模样。
不过都是些陈年旧事,何故翻出来再提,我便也不理他,自是回过头去对着允哥哥娇滴滴的唤了声:“夫君!”
随即,手腕上力道变小,缓缓放开了紧抓住我的大手,目光黯然,大有失望之色。
允哥哥将我护在身后,仔细检查了我的手腕是否受伤,见无事后便是一番安抚,又转身怒瞪着地上这二人,口气不善,“云将军,你今日来我这府上,污蔑我府中藏着妖人,如今又对我曜允的夫人不敬,此番,你还有何话要说?”
“臣…臣无话可说,甘愿受罚。”
“好,那本将军便罚你杖责五十大板,扣除一年俸禄,革职在家反省思过三月,你自去军营中领罚吧。”
说完,气冲冲拽着那妖草,便带着我离开那大厅。
“允哥哥为何不多说几句?就这般放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