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草?听闻允哥哥一说,我心跳加速,但却努力克制,难道允哥哥发现迎喜了?这可如何是好?
允哥哥倒也没有直接逼问我,而是又将那妖草收好,似乎胜券在握,但并不点明。
“希儿,若你还当我是兄长,有什么事,一定得和我说,”语罢,将我从椅子上扶起,在我脸上拂过不知道什么东西,“若是苦衷,允哥哥也可以替你分忧。”
苦衷倒是没有,不过窝藏妖族使人倒是有一位,也不知他晓得后会不会怀疑人生,毕竟是在他的府中,索性,便也忍住,打死不承认,那便最好。
今夜临睡前,他亲自为我洗漱,将被子理好,扶我入睡,待我刚躺下没一会儿,却见他也跟着在旁边躺下,一惊,便连忙坐将起来,问他这是如何。
而他却只是淡淡,“若今夜再不同床,我母亲又怎能善罢甘休,不过希儿放心,我在中间已经铺好了被子,绝不越线,你且自己安稳睡去吧。”
我知道他一向说话算话,如今这曜以氏一来,原来的计划全都打乱,恐怕也就只能这样了。我捏着被子,朝着里面挤了挤,也不知这日子何时才能到头。
不过,我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翌日一早,便接到了皇命,令允哥哥速速前往边界处理要事,十万火急。
临时走,他拉住我,眼中透露着满满的不放心,“希儿,我这一走,可能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你不如先去大将军府住上几日?”
而我却摇头,不就是区区一个曜以氏,何苦劳烦姐姐,他见我执意,便也没有再多相劝,只道我一定等他回来,随即骑马奔去。
“我不等你回来,我还能去何处?”
望着他走,我倒是并无太多感触,只晓得终于不用再被那曜以氏逼迫同房了。
午时,倒也风平浪静,若是如此无波澜,更好。
美晴整理好了残羹冷饭,便来陪我,我见她一向喜欢听闻外界八卦,便也忍不住问起她,近日可有那项驰公子与诸南滢滢的消息。
“公主,近日倒未听见关于这二人的消息,殊不知公主居然还挂念此事,幸好将军走了,不然他听见了,得多伤心啊。”
伤心?伤心什么?他且是最知情,我斜了一眼美晴,让其不要胡说。
“公主既然都知道这是胡说,如何又要问及呢,不过奴婢倒是听闻,那诸南家的少爷,近日正在四处追查项驰公子的下落,毕竟是他卷走了自己的妹妹,定要找他讨回公道。”
诸南少爷,我记得以前生辰时也曾收到过他的贺礼,想必也曾经对我动过一瞬的情丝。
不过一想起如今却将罪名全然加在了项驰公子的身上,真替公子喊冤。
“美晴,别乱说,公子何时卷跑了那滢滢,分明是那嫡小姐自己离家出走,怪不得公子。”
“是是是,公主如今说什么都对。”她笑着,转身去柜子中取出鱼食,撮一簇捏在指腹中,撒到了迎喜的浴缸中,道:“以前还觉得这鱼颜色异常,心生惧怕,不过相处惯了,才发觉它挺温和,如今比以前可是足足胖了一圈了,也不知再过两年,是否就可以下锅了。”
正说着,只听她‘哎哟’一声,捂着眼睛,忙问她又是何事。
“公主,这鱼可是有灵性,方才根本没说它几句坏话,它居然打水上来淋奴婢,赶明儿真将它煮来吃了。”
我瞧了一眼迎喜,不自觉笑了出来,道:“你都要将它煮来吃了,它泼一泼水可又怎了?”
美晴见我替一条鱼说话,便也不和我争辩,只道迎喜实在可恶。
正说话间,只见一丫鬟从门外进来,道也还算恭敬,“少夫人,夫人有请。”
又请我?这曜以氏可是一刻都按耐不住,不过既然请,哪儿有不去的道理。
“公主,这…”美晴听闻,脸色一沉,眼神焦灼不安。
我只拍了拍她的手,道无事,便留她一人在屋中。
美晴说来也是个忠实的奴婢,无半分心眼,想说什么便说什么,若是这番随我前去,怕是会生出些不必要的事端,允哥哥不在,我纵是想保她也有心无力。
还是那处古老的屋前,不过以往不同的是,似乎里边多了几双嘴巴,不停的吧啦吧啦,难道这曜以氏还会有客人吗?
果不其然,一进门,便瞧见了三四个人,这淳裕不知如何同这曜以氏这般熟络,看架势,两人交谈甚欢,淳裕还特意将芷若引到了曜以氏面前,百般夸赞,不知安了什么心。
“媳妇给母亲请安。”我弯弯膝盖,算是敷衍过去。
曜以氏见我一来,立马将微扬的嘴角合拢,似乎特别见不惯我,淳裕见状,袖口遮面,一阵讥笑。
“你来正好,跪下。”
我一懵,抬头瞧着她,这是闹得哪一出?如何一开始就让我下跪?
她见我不动,拍了拍桌面,赫然站了起来,盛气凌人,“还不跪下?”
跪?我为何跪?自然不服,便道:“母亲可是忘了,我殆灵允希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