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无耻,我挣不过他,情急之下反手便给了他一个巴掌。
‘啪’,一声巨响,瞬间安静了。
这一巴掌打下去,手心居然也跟着麻疼起来,对方一定也吃疼,不过却并未捂脸,而是将我放开,却又红着眼眶伸出了另一只手,缓缓…缓缓抬起,看似想落在我的脸上,我见状,一个箭步就后退了几步,逃脱了他的魔掌。
看着他那双红了的眼眶,我也暗自佩服我自己,竟会这般有力度,莫不是打得他哭了吧。不过,这一掌,打得煞是过瘾得很。
他悠悠顿了许久,那眼眶红了湿,湿了红,不知是有多委屈。
“她…”许久他才开口,“她也曾伸手打过我的脸,与你打的是同一个地方。”
我愕然,是吗?思索片刻,的确想了起来,那日他带着妖族黑草来寻允哥哥时,我的确给了他一巴掌。
“但是,她却没有姑娘这般使劲,她打我,我知道,她心中还在恨我,恨我将她抛弃,但她却不敢使力,这又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脸皮厚。
我瞧了他一眼,默默无闻。
“你不懂,但是我知道,这意味着她心中还有我,她如今越恨我,只能说明她越爱我,我全都懂,全都懂。”
云少晨说着,眼神迷离,看似又陷入到了那甜蜜的回忆之中。
爱你?爱你个鬼。
真佩服他的想象力,见他恍惚,我便重新拿起了斗笠,戴在了头上,黑纱落下,一切变得妙曼无比。
定了定神,瞧了瞧手臂上的伤口,只叹还得去寻薛太医一趟了。
可谁知,这刚走出没几步,却被他叫住。
而我只驻步,不曾回头。
“姑娘要去何处?”
“关你何事?”
“我不许你走!”
不许,好大的胆子,我一气,刚想发飙,却忽然撞到了他的身上,他何时站在我身后的,真是惊悚。
又敏捷的一跃,躲过了他猛然伸出的双手。
“云将军,你想如何?”
他笑笑,嘴角一扬,“不许叫我云将军,你得唤我晨哥哥。”说着又朝着我逼近。
晨哥哥?莫不是他认出我了?但是不应该啊,再见他眼色依旧迷离,或许他只是将我如今的容貌错当做他想见之人,不然不会这般恍惚。
“让我唤你哥哥?你恐怕还不配。”说着也硬气得很,绝不示弱。
而他却不理会,只晓得口中唤着‘希儿、希儿…’朝着我走近,完全行尸走肉。
希儿?你如今可晓得唤希儿了,当初做什么去了,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险些让我身败名裂、臭名全天下的人可是你,那夜想将我逼至走投无路、命众人百般蹂蹑的人可也是你,还想拿那妖草陷害我,云少晨,你真当我是傻子吗?
想着想着,一股热气又涌上了心头,退至桌面,忽然瞧见了放在桌上的汤药,若是将这汤碗打碎,用那锋利的一面割其喉咙也是蛮刺激的。
云少晨还在逼近,就像拖着一副诡异的躯壳,让人看了慎得慌。
“你若再往前一步,休怪我不客气。”说着,下意识抓起了旁边的汤碗,而他却还是不放过,那既然这般,我便就不客气了。
随即手上一动,将那汤药全然倒在了地上,只听一阵碎裂声,正要弯腰去拾,忽闻见门外传来一阵酸酸的语气,嗓音陌生,并未听过,好奇之余,便闻声瞧去。
却见一位脸色稍染蜡黄的妇人扭着屁股走了进来,一摇一摆,肤色粗糙,略显富态,五官无一处可言,只有那一对招风耳还留有一些印象,虽处处学着大户人家小姐们的走位,身着绫罗绸缎,但还是难以掩饰那山野村妇的气质。
真是活脱脱一个东施效颦生搬硬套。
“我倒是哪里来的贵客?夫君这般在意,一进来可就一直没有出去过,这一见可才知道,原来就是一位见不得人的丑八怪,咯咯咯咯…”
咦,哪里来的母鸡这般叫唤,可是要下蛋了?
听这口气,原来她便是那云少晨的夫人,原来那时弃了我,要娶的人竟是她。
我还道是何等金枝玉叶,何等绝世娇容,原来就是这么一位黄脸婆,哪里敌得过我百分之一。
云少晨啊云少晨,你的眼光都去哪儿去了?
我笑笑,倒也尽显端庄大方,只让那夫人从得意之相,变作一只丑小鸭。
“原来是云夫人,百闻不如一见,幸会幸会。”
那妇人斜我一眼,没好气,只朝着云少晨走去,“我只道你口中对那六公主念念不忘,夜晚时不时会念叨她的名字,没想到如今竟会对一个丑女这般上心,夫君,我才是你的妻啊。”
云少晨低头看了看她,面无表情,妇人见他不语,又撒起娇,看得我好不恶心。
得,这女子来得正好,这般打情骂俏看来没我啥事了,便准备离去,谁料刚一抬脚,就被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