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极为满意福生的态度,大嘴笑的更加肆无忌惮,使劲的拍拍福生稍显瘦弱的肩膀,牙床都笑惨白惨白的,有些渗人,却喜笑颜开的大神赞耀道:“年轻人有前途,总有一天你会成为像安老二一样的大头的!”
福生在狂风暴雨中的热情之中,勉力微笑,使劲的撑过了大胡子的热情似火。
今日的事情极为的轻松,大胡子不愧自己所吹的能工巧匠之名,看似复杂的红醅酒,绿纹蚁被其深入浅出的一一道出了自己的理解,福生毛骨悚然之际也不由得敬佩起这些活在东方王府阴暗角落的毒虫了,原来一件小小的刑罚之具也有这么多的名堂。
一夜无语,当第二日,沉眠不起的福生被粗暴的从被窝中揪了起来,大胡子狰狞的独眼面容狞笑的对着他,瞬间就将他的睡意吓得无影无踪“师...师父...”
他惊恐的结巴起来,昨日的见识让他认识到这话痨一般的大胡子邋遢鬼是真正杀人不眨眼的恶鬼,此刻他这样的盯着他面目狰狞的凶恶模样,不由得心神俱裂。
“小家伙,要早起,知道吗?”大胡子放下了福生,哈哈大笑了起来,似乎觉得这样的游戏很有趣。
他整整衣服,面容一正,“做什么事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成就的,像你这样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将这件整个东王府最复杂最有艺术气息的刑罚器做到它真正的价值?”
福生面容一红,似乎自己早已经不是西临镇上令人尊敬的药堂小少爷了,如今的他不过是一个在东王府挣扎乞食,奋力求生的名为安七的死侍!暗黑世界小小虫子一只而已。有些悲伤,但却让他也是彻底的惊醒梦中,面色一肃,真诚而道“师父,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大胡子虽然说话啰嗦了点,但该他干的事就绝对不会含糊,当下也是一点头,背起双手,走在前面,道“昨日将那红绿宝石塔的作用都讲了个清楚,今日便给你个小小的考核,你先去了解了解它的构造,但一定要记住!小心点,那可是珍贵到整个大林王朝都只有一套的宝贝!”
实际的操作确实要比理论讲解的道理深刻的多了,,就算大胡子老师就在傍边站着,福生也是失误连连,一心想要在老师面前露出自己的天资聪慧的福生不由得急了一脑门的大汗,羞愧而又尴尬,讪讪的眼神望向大胡子,却见大胡子一脸的平静,稍稍一笑,“很不错了,想当初我学的时候也没有你这样的水平,能做到你这样的,咱们整个工刑房也就只有安老二和那残了一臂的擒山了。所以没有必要为此沮丧。”
福生一抹脑门大汗,听到如此暖心的话语也是心底一定“我还年轻,总有一天我会超越了安二哥和擒山前辈的!”
年轻的生命有着从不服输的永远蓬勃跳动的心脏,虽然听到了大胡子这样偏高的评价,但向来不服输的福生却是暗暗下定决心,他相信自己一定会是做的最好的!
“先就这样吧!”大胡子稍一沉吟,就做出了一个决定,对着忙碌仪器之前的福生一挥手道。
“理论的东西要应用到实践之中还是需要很长的时间需要你去更加深入的了解的,今天咱们却是有更加的事要做。”
“师父,要做什么?”福生听话的停下了手中忙碌的动作,好奇的向着大胡子望去。
大胡子脸有得色,向着门外一挥手,大声令道“去牵一匹骡马过来!”他洋洋得意的神情却是福生最可怕的噩梦,一听骡马二字,福生就是浑身一阵哆嗦,似乎那向往着死亡却又不甘身死的少年幽魂又阴笑在了眼前,其不语,却更显恐怖。
他面色煞白,嘴唇哆哆嗦嗦的开不了口“师...师...师父...”
大胡子却显现在他的兴奋之中,搓着手,一脸的急不可耐“他奶奶的,自从老子被弄到这工刑房就再没有好好地动手整治这帮畜生了,今日倒是沾了徒弟的光,终于可以再次的好好地过过手瘾了!”
福生脑袋嗡的一声,似乎轰雷在他的脑海炸响,“又是因为我?”
他犹记得那个真正死在他手里的骡马少年,就是因为他的试炼而死,如今,他还未真正成为刑房一员就又要有人死在自己的牵连之下了吗?兀然之间,巨大的恐惧就侵袭了他的内心,他刹那间万念俱灰,魂不守舍的看着死寂麻木的骡马少年走进院落,了那间小小的刑房。
“好徒弟,这第一个就让师父过过瘾!”兴高采烈的大胡子没有去管福生是何表情,自顾自地走进了刑房,一声一声的惨嚎似乎突兀又似乎理所当然地传进耳朵,就如同一阵又一阵的大锤砸在了福生的心上,脸色一点一点变得惨白,再无人色。
“是我,又是我害了一个,”福生恐慌而又无力,面色惨败一片,伴着屋室之内之内的惨叫缓缓的跌坐在了门口,如失了魂儿一般,只是低低念叨个不停:“是我,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他!”
福生依偎着门框,整整一个上午就这样的失魂落魄状态。
惨嚎声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也没有停歇。时至正午之时,许是大胡子也过足了自己变态的手瘾,也或许是渐渐地对折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