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前些天送了秦路一车内府的精酿好酒和一车南方特产,没想到让秦路退了回来,也不知他是嫌礼轻还是动什么歪脑筋,这让诚王心里惴惴不安。毕竟杀死官差不算小事,秦路若是给他上一本,这会他灰头土脸好几个月。
他正靠在榻上,看着快燃尽的画烛出神,忽然感到眼前一黑,一个满脸冷漠的年轻人不知怎么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诚王一惊,猛然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有些慌乱地说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风九道:“王爷最好不要吵闹,不然你会有麻烦。”
麻烦?诚王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一个人能神不知鬼不觉进到王府,还能潜入他的卧房,那足以说明这个人的武功极高,不然也不至于王府的守卫毫无觉察,反过来说,他要做点不利于自己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止。
诚王道:“好,你说。”
风九道:“我是风九。”
风九?诚王听到这个名字有点坐不住了。这段时间,有关这个人和这个人带的一口箱子,引发了各路争抢,最后箱子也不见了,据说这个人也死了,他今晚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诚王忽然对面前的这个人充满了好奇,不由说道:“你深夜到处有什么事吗?”
“有,而且很。”
“本王知道,不然你也不会来。”
风九道:“后天是太后的生辰,洛阳沈家要给太后送上一份大礼王爷捎带着给说几句好话。”
诚王的眼睛顿时瞪得很大,说道:“什么大礼,为什么要我说话?”
风九道:“就是洛阳沈家得到的六国之宝,到时候王爷只需要随着几个人给太后送上一句话。”
“什么话?”
“让太后赏封沈家一个爵位。”
诚王有些失笑,说道:“就为几件东西,太后会赏一个爵位,你不觉得很可笑了,你知道爵位意味这什么?”
风九道:“我不想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沈家的宝物包括王爷在内的很多大臣都想在哪一天送给太后。从这可以看出,这六件宝物的价值,既然那么多的人都想拿这几件宝物献宠,那说明它一定值一个爵位,何况这个爵位本就是一个荣誉,并没有实际的用处,给与不给就在于太后的一句话,当然,这句话要有人送到太后嘴边。”
诚王盯着风九看了片刻,说道:“可本王凭什么要替你说这句话呢?”
风九道:“如果王爷不替我说这句话,有人一样会替我说,而且我保证王爷的手下杀了守卫这件事他们也一样会说。”
诚王脸上的肌肉突的一跳,怒容满面地说道:“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平民也能让朝中大臣替你陷害本王?”
风九道:“当然,至少秦路会说,秦路不说甘平会说,甘平不说张阁老会说,也许只要有一个人说,其他说不定会火上浇油。”
诚王道:“本王绝不信他们会听你的。”
风九道:“他们当然不会轻易听我的,可如果他们一样有要命的事被人知道,你说他们是做个顺水人情呢还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诚王忽然发现,这个风九如此有胆气,一定是抓住了他们要命的事情,不然他不可能这样有恃无恐。
更要命的是,自己也有把柄落在了别人手里,而掌握他把柄的人,他们的把柄似乎也落在了这个风九手里,看来这句话不送到太后嘴里是不行了。
风九把一张大额银票放在诚王的小几上,临出门说道:“你并不吃亏,只是替别人说句话,既可以消灾免祸还有巨大的好处,这是双赢。”
诚王呆呆看着被轻轻关上的房门,恍若做梦。自己前些日子还拼了老命争夺宝物,忽然之间要替宝物的主人争取爵位,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他现在才发现,洛阳沈家实在不简单,他们在京城中的势力自己永远摸不透,这个风九的做事手法,老练深沉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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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九站在“长枪王”甘平身旁时,甘平正躺在软塌上让自己的小妾在给他捶背。
他这人长得块头很大,小妾的小粉拳显然没有什么力道,甘平光着趴在上面,嘴里说着:“用力,用力。”
这个小妾惊奇地看着风九,刚要喊叫,风九随手就点了她的穴道,这个娇小的女人立马软软溜到了地上。
甘平感觉到了异样,转过头刚要叫骂,看见风九,他的就像是被人在裸露的身上浇了一杯开水,一骨碌就爬起来,凶狠地看着风九。
风九道:“我告诉过你还要来,所以就来了。”
甘平眼里带着怒意与不甘,说道:“你把我的人弄到哪里去了?”
风九道:“过了明天,我就给你送来,但在他回来一前,你要替我做一件事。”
甘平冷冷道:“我堂堂一个将军,你说替你做事就替你做事,你不觉得可笑吗?”
风九道:“若是有人在把你的事情上报朝廷,那就不是可笑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