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处可见的鲜血染红了那一片片刚在天空中飞舞才落地的雪花。√
陆小川那一张圆脸因怒气而涨得血红,他那“微笑”当然已,任谁看到了血花染红了雪花,再加上遍地死尸,就算白痴也无法笑得出来。更何况这些死了的人全是陆小川的同门手足!
仍然是来迟一步,陆小川站在这座破败的山神庙前,心在泣血。
他缓缓地走了进去,然后他如虚脱了般靠在墙边滑坐在地。
一口气连跑了三个时辰,没想到还是来晚了。
陆小川懊恼得恨不得撕裂自己。
“你在那里----”
“你在那里----”
陆小川怒极的站了起来对着灰涩的天际发出了怒吼。
没有回答,要有只是北风的嘶啸声。
是不是到此就为止了呢?这是一天之内第三处了,总共七十二条人命,谁?是谁和丐帮有这么深的仇恨?
陆小川想不出来,他真的一点也想不出有谁能够有这么大的手笔。
有人说宁见阎王不缠小鬼,就和宁斗少林不惹丐门是同样的道理。毕竟惹上了丐帮就如同捅到了马蜂窝一样,除了逃跑外,恐怕只有喊夭了。
望着地上横七竖八的死人,陆小川知道他们的致命处全在咽喉。这个凶手无疑是个真正的行家,他的凶器非但利,而且已快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因为每一个死人的颈项血都是缓慢的泊出在附近一滩,要不然喉管断的时候血应该是喷在前方才对。
蓦然他惊弹了起来,因为他想到了这整件事情还没有结束,他要快一点才行,否则接下来的又将是一处分舵二十四条人命。
焦虑慌乱的找着,当他确定了没再发现,陆小川方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紧绷的心弦也才松了下来。
他又坐回了原处,整个人像只斗败的公鸡般萎靡的一点精神也没有。然后他开始想,想这整件事情的始末。
今天一大早陆小川就起来了,老婆家的男人很少有人像他那样老实;无它,因为一夜的风雪,他怕院子里的盆菊有所损折。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老婆也开始喜欢养菊,当他发现的时候,他们家的院子里已是一片菊海,同时这施肥、除虫、分株的工作也不知不觉的全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在他想到有所异议的时候,一切已晚,同时许佳蓉把话也挑明了,我的菊花就如同我肚子里的孩子,你要不好好的照顾有所差池一切责任…
爱,更那即将出世的小东西,陆小川可就不敢不把老婆大人的话当做耳边风了。
他小心的清除每一朵菊花上面的积雪,不觉也想起了那昔日那“展抱山庄”的菊花,以及那一段往事,嗯,三年了,时间过得还真快,改天等小呆来的时候不妨一起去看看二少他们夫妇俩。
正当他想得入神的时候,不经意的却发现到了那张纸条被一把匕首插在一盆紫菊的旁边---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晚起的人儿必遭殃。希望阁下您起得早,也跑得快。第一处贵帮开平分舵第三十四支舵全员二十四名卯时授首。“玩游戏的人”
陆小川以为这只是一个玩笑,也希望这是个游戏。然而当他吃完了早餐,信步来到离他家只有半哩远的开平第三十四支舵时,他才发现如果这算是游戏的话只有一种名称那就是“死亡游戏”。
同样的纸张,只有一个码“二十四”,他颤惊的从一位同门的打狗棒上扯下来这张纸条后就开始一路狂奔,愈跑他愈觉寒心,因为他突然发现平日门中弟子定点的驻留之地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他的速度不谓不快,然而每到一处他总发现他就是差了那么一步,血温让他明白也让他后悔自己的脚程。
现在他似乎已经明白这杀人的人目标是针对着自己而来,而这些门人弟子的死只是对方泄忿的栖牲品。
眼已红。
陆小川从怀中拿出了这三张同质料的纸张,用手抚平紧捏过的痕迹,第三张纸条上面也只有“三十一”这三个字。
能把自己帮中每一地分支舵都摸得那么清楚的敌人该是什么样的敌人?
能一口气连挑三处支舵连一个活口都没留下的敌人又是多么可怕的敌人?
这里每一个‘死”人的名字他都能叫得出来,每一张面孔他也都熟悉,就在前几天他还和他们大口吃肉、大声谈笑,为什么到了今夭就一切都永远不再呢?
他了解帮中太平日子过久了是不错,然而就算稍有松懈,一个人要想在那么短的时间杀掉每一处支舵的每一个人,这简直令人无法相信,而且每一处格斗的痕迹只是稍稍一点而已。
陆小川不知道这整个游戏是否已经结束?
当他把一切事情预备通知全帮后时已深夜。
然而第二天他才知道昨天的事件只不过是序幕,直正的正戏才开始,而且主角也才上场。
川陕道上。
“快刀萧若”一身锦衣湿透,他跨下的马更是汗如浆出,在这寒冬里人与马的鼻息在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