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怎么没事的?”箭既然不再那么密集,萧若也就一面轻松的拨打来箭,一面轻松的问着话。
对方没回答,萧若有些诧异。
再回头,他已完全看清那两个孪生孩子毫发无损的用着同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那眼光好怪,好怪,萧若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光,但他能确定那种眼光是决不可能出现在一个孩子的脸上才对。
“你受伤了。”萧若的背后有个孩子在问。
“是的,还好,不太要紧,也不怎么疼。”萧若回道。
“很好”那孩子又说。
这是什么话?萧若差些一口鲜血喷出来。世上那有这么不通情理的话?就算是个孩子也不可能说出这么混帐的话来才对。
还来不及生气,“快刀萧若”已让面前的情景给吓傻了。
因为他发现对面射来的强弩虽然仍是强弩,却全都带着火种罢了。
“好狠毒的一群狗杂碎----”
一般怒火从心中燃起,萧若不觉骂了一句后又高声对着前方道:“胡海----你他妈的还算是人吗?用这种卑劣阴毒的手段也不怕辱没了你们‘江海盟’的名声吗?”
“哈哈----我的小祖宗,我想既然没给你磕头,也怪不好意思的,这会儿给你烧些纸钱什么的也还过得去,你说是不?”
“放你妈的屁,胡海,有种的,是英雄的话就划下道来,不要伤及无辜----”
“我呸!小兔患子甭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啦!什么叫无辜?凡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们就全都受着吧----”
声音渐远,显而见的那胡海一伙人看到萧若的船已陷入一片火海中,所以才放心的撤走。
“胡海----你这披着人皮的畜生----”
“快刀萧若”的双手虽然不再劈拨箭弩,却仍然不停的用手中的衣服扑打船上各处大小不一的火苗。
然而火借风势,再加上船身本就是易燃的木料所,只一眨眼间整只船已快成了一片火海。
“你……你们快出来灭火----”
萧若手忙脚乱的扑火,一面对着船舱里的船家喊道。这个时候人多好办事,他这么想着。
船家祖孙三代四个人已全部来到船面,他们站在“快刀萧若”的身后不发一语。
萧若感觉到他们出来了,自顾的又道:“快,快,大家分头扑火----”
“不用了----”
不用了?
萧若当感觉到这句话里有异时,一根吹箭已毫无声息的没入他的后面肩膀。
不痛,却很麻。萧若怎么也不相信那一根吹箭竟然就是那个自己拼死所救的孩子所使。
他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那孩子从嘴中放下那根他用来升火吹炭炉的竹筒。
“为……为什么……?”萧若舌头打结的间。
四个人没人回答,可是萧若已从他们的眼中发现到仇恨的火焰,甚至比四周的火焰还来得炽烈。
“为……为什么……?”萧若心在泣血,又再一次的问。
是的,他不甘心,尤其是他决无法接受这一事实。他当然要问,否则就算死了他也不会膜目。
“你是‘快刀萧若’?”白胡子老头用一种怪异的腔调问。
“是的。”
“那你就没什么好遗憾与抱怨的了。”
“为……为什么?难道……难道你们也是‘江海盟’的人?”萧若又喃喃自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们不可能是和他们一伙的,否则刚才……”
脑际灵光一闪,“快刀萧若”退后了一步哑然对着那个拿着吹筒的孩子说:“你会武,刚才是你自己救了自己?”
“不错,刚才是他自己劈落了那一箭,只不过你猜错了,我们不是‘江海盟’的人,而且现在我们也仍然陷身在这片火海,”做父亲的壮汉,紧紧捏着手中的一只分水叉,用一种萧若似曾听过的声音回道。
“我……我还是不明白,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恩将仇报?”
萧若额际此刻滴落的是冷汗,一种发自内心的冷汗。他已感觉出他身上已中了毒,而那毒的来源正是来自后面的肩膀。
“还我父亲的命来……”
突然之间那一对孪生兄弟像发了狂般的一齐挥着吹筒和一把火钳扑向了萧若。
萧若对这突来的情况显然有些迟疑,而就在一迟疑当中,他受伤的那只腿上又再握了一记狠重的戳击。
在一阵闪躲之后,萧若全身发麻的用尽一切力气大吼了一声:“住手----”
“万里,扬帆,你们住手----”白胡子老头也跟着轻喝。
两个孩子不情愿的停了手,而就这么一阵折腾,“快刀萧若”已脸色苍白,全身如虚脱了般跌坐在甲板上。”
‘快刀萧若’……”
萧若用手摇了摇,制止住白胡子老头想要说的话后,屏弱的道:“我已……已明白,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