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不然不才怎敢夸赞二位是奇人。√”
还真难为萧若,想喝酒居然自称“不才”,这可是件稀奇事儿。
“我不信。”年轻人长得颇为俊秀,依然笑道。
“如果我说得出来这酒的名字及来历呢?”萧若开始布网。
“如果你说出来它的名字及来历,我便邀你入座。”
“此话当真?”萧若开始收网。
“君无戏言。”年轻人入了网。
“好。”萧若已经入座。“它叫‘珍珠泪”
萧若已经不客气的端起年轻人面前的酒杯。
老年人一见萧若放肆的举止勃然色变,华服少年人却用眼神阻止了他后道让他喝,他也该喝,你不觉得这世上还真找不出几个人能认识这种酒的吗?何况他还没喝光,用闻的就知道,这还真不是简单的事。”
老人没辙了。
事实上他也不得不佩服萧若的鼻子。
“传说这酒是一位妻干正在酿酒的时候得知远征丈夫的噩耗,一时之间眼泪滴落不止全掉进了酒槽里,于是这酒也就成了真正的‘珍珠泪了。”萧若一面说一面又自顾捧起酒坛倒酒。
他说完的时候又喝了一杯。
老人心疼,年轻人却大方的连连点头道:“好,好,完全正确,完全正确。
“谢了。”萧若一听此话可又逮到了机会再倒满杯子仰头干杯。
他眼角的余光当然完全看清了老人脸上的不悦以及他那抽筋的模样。
他可完全不理会,毕竟这种酒是喝了一杯世上就少了一杯,装进了自己的肚子才是聪明人。
“你这个人很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嗯!我喜欢,我喜欢。”年轻人又道。
萧若这种人本来就有一种亲和力,他没去注意对方话中含义,眼睛仍然盯着那坛酒。
“你贵姓?”年轻人有趣的看着萧若。
“王,三横一竖王,皇上的皇去掉上面的白。”萧若一向话多,连介绍自己的姓也比别人啰嗦。
“大胆。”老人突然站了起身拍了一声桌子道。
有一丝错愕,萧若不明白这个老人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为什么会冒了火。
“怎么?我喝的又不是你的酒,干嘛吹胡子瞪眼又拍桌又摔椅子的?我说跟班的,好在你家主人不似你这般小器,要不然就凭你恐怕……”萧若看出了这老人一定是这年轻人的家仆,要不是顾着主人的面子,萧若还真难忍受别人如此对自己这样暴叱怒吼。
“恐怕什么?说下去。”老人须发直竖,显见已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
“这位仁兄,看你气度不凡大方得很,怎么会找了这么一位恶仆?啧,啧,小心哪天恶仆欺主哟。
不知道是不是三杯“马尿”下肚的关系,萧若已然兴起挑衅对方的念头。
“你找死------”老人望了一眼含笑的年轻人,见没反应后蓦然开吼,同时伸出一只比平常人大许多的手抓向萧若。
“哟!怎么说着说着就动起手了?”萧若一见对方出手,猛一偏头,躲过一抓,嘴里仍不愠不火的拨弄对方。
老入和年轻人也都为萧若能躲过一击而为之一怔。
只有一刹那的停顿,老人又已再度出手。
这次他用的是两只手,而且招式更见犀利,抓的部位正是萧若的喉结。
萧若眼中有抹惊异闪过,仿佛他也为对方出手过重而讶异,
“你……你玩真的?”萧若坐着没动,可是上身却连闪三闪方化解老人的攻击,
“阁下好俊的身手,喂!咱们打个赌如何?”年轻华服少年喝声采后对萧若道。
“打赌?除非赌这坛酒。”萧若已然猜到对方所想,他心里不禁暗自乐道:小子,你这坛酒可就快没啦!
“好,就赌这坛“珍珠泪”你知道怎么赌?”年轻入有些疑惑偏头问道。
“你是不是要我和这位火暴脾气的家仆赌,看谁打得过谁?”萧若斜睨了桌上的酒,就好像恨不得一头栽进酒坛里。
“好,果然是聪明人,不错,不错,阁下的意思如何?赌不赌?”年轻人打心眼里喜欢上了萧若,他希冀的问着。
“当然赌,我又不是二百五,就算是二百五这坛酒就是输了要我喊你爹我都干,萧若兴奋得直咽口水,还真“二百五”的说道。
“好,阁下快人快语,这么着,我这个人就听你的,如果你嬴了这坛酒就送你,如果你输了你就认我做干爹,年轻人还真能搅和。
事实上能拥有“珍珠泪”这种稀世之酒的人,萧若全身上下恐怕已找不出东西可以做为赌注的了。
萧若也明白这点,他也真的点了头。
难道他真有把握?
固然他是“快刀萧若”没错!
难道他没听说过“一山还有一山高,强中自有强中手”这句话?
这还真他妈的是件荒唐事儿。不仅荒唐,简直就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