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出现了一股奇异的香气,师父停下了手,将手中的药洒了出去。
“师父,好香啊!”飞白嗅了嗅鼻子,那种香气直接冲向脑门,让人头晕目炫。
明殇和冷家几人也随着闻了闻。
“别闻,有毒!”师父掏出一块白色的帕子,又取出一小瓶药水将其阴湿,轻轻捂上飞白的口鼻。
飞白露着大眼悄悄的撇师父的侧脸,心想师傅还是难么可怕,一动手就放毒。
几人听闻心中一惊,屏住呼吸。
明殇眼神一挑,目光在白衣男人敷在飞白脸上的手上流动,眼神莫名有些阴暗,面色一点点沉下来。
冷言是唯一面无表情的人,甚至还有一些微微的不屑一顾,就这么一小瓶,就算能毒死又能毒死几条。
白瓷的小瓶子在空中飘出优美的弧度,落在红艳艳的五步蛇之间,随即被大片缠绕的蛇埋没在身下,瓶内飘香的毒药一点点挥发出来,毒蛇毫无反应。
飞白有些吃惊,啥情况,怎么不好用。
不等怀疑的思想落实,只见大片缠绕的红色划拉一声散开,像是中间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四散奔逃,几条五步蛇跑得慢了落在后边,吸入的毒气过多,竟然鼓起了肚子,整条纤细的身子猛的涨大一倍,吹气球一般越来越大。长虫开始满地的翻滚,即使不知道原因也能看出那毒蛇的痛苦。
“砰!”一声闷响,那条翻滚的五步蛇停下了动作,身子被炸开,内府中黄黄红红的洒了周围的毒蛇一身。
血腥恶臭的味道哗啦一下充满整个空间,隔着手帕,飞白也能闻到那奇怪的辣眼睛的臭味。
四周的蛇像是放弃了嗜血的*,不管树上的离洛如何叫喊呼唤,五步蛇也如潮水一般哗啦啦的退去,相比来时的气势汹汹简直就是落荒而逃。
“师父你好厉害!”
飞白大睁着眼看着师父,一脸的崇拜,眼里简直要冒出桃心来。
师父一言不发,也不管身边面色灰白的那些敌人,自顾自的用手帕擦着小徒弟的脸,仔仔细细轻轻柔柔,飞白嘴角的笑容更加大了。
一张白皙的小脸渐渐从红色中蜕变出来,像是熟鸡蛋的红色蛋壳里剥出来的蛋清,莹白透亮,光洁如玉。
多日来的逃命生涯挂上的风尘灰土都在这一瞬间被擦干净,让女人整个人都露出一种容光焕发的光彩。
“师父,你这药水很好用啊!”飞白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箍着的东西一点点掉下去,感受着脸上轻柔的动作,美滋滋的笑成一朵鸡冠花。
师父高冷多年,对于这种卖萌的小心思早就看透,也没搭话。
头都没抬,手下的动作更加细致,“祁王殿下,我这徒弟给您带来麻烦了!”
明殇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男人会说什么,官场上的假面具立刻就挂了起来。
痞痞的一笑,“确实麻烦,如今她欠了我三条命,已经把自己卖给我了!”
飞白张嘴就要骂人,什么叫卖给你了!你有卖身契不成!却被师父捂住了嘴。
“早就听闻祁王殿下高妙,如今一见,果然传言不虚……”
两人在一旁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话,完全无视当事人的心情。
飞白不服气的跳脚,被师父轻轻压住,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挂满笨徒弟等我回家在收拾你。
明殇寸步不让,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拒绝这男人免费帮一次忙的要求,可能是因为那句从此离我家徒弟远点的话刺激了他。
不管是明殇还是明锦,他们都明白,飞白这种热爱自由胜过一切的女人绝对不是宫廷能够圈住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们都做不到。但男人们总有一个通病,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觉得有挑战性。
心里明知道飞白不能为自己效力,她有再多的才华也不会为了自己而展现。明殇有些不舒服,他不满意。
“这本王不能答应,毕竟飞白还欠本王东西呢!”
飞白惊讶的看着祁王,又看了看师父。
几乎被师父一脸我家熊孩子只能我自己使唤,你算老几的表情伤害到。
师父不明白飞白到底怎么得罪了这个传闻狠毒的男人,让他提出如此多的条件对方依旧不肯答应从此不再找麻烦。
飞白感受着师父一点点沉下来的气势,心中有些不安。想起之前不是朋友就一剑捅死的那冷情冷血的人……
师父不会是想干掉祁王吧!
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师父的衣角。
被扯到的男人表情一僵硬,自己还没做什么呢,傻徒弟就开始给男人求情,难不成这个是*不成?相爱相杀的戏码凭借傻徒弟的智商,应该是演不出来的啊!
离洛看着死去的溃逃的毒蛇面容平淡,看着那张在一刀阁阁主手下慢慢变得白皙的脸蛋,心中一动,一种邪魅的笑容绽放在他如春花的脸上。
小姑娘不仅有意思,而且还很漂亮啊。
残忍在男人眼底化开,嗜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