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手骨的阻截,飞白受伤的脚更加疼痛。仅能允许一人通过的小路让女人走的磕磕绊绊,看的明殇胆战心惊,生怕她脚下一滑,就成了虫粮。
“明殇……”声音柔弱,也可以说是有气无力,听着无端让人心疼。
“恩?”明殇挑了挑眉毛,看着女人纤瘦的背影,发出一声疑问。
“明殇,为什么我觉得这路已经走过了?”疲惫中的话语一字一顿,她已经连恐惧的力气都没有了。一路惊吓,心脏都强健了不少。
明殇看着女人脚下的那个被自己砍断的臂骨断茬,抑制住想要惊呼的冲动,苍白着脸。
一直向下走,走到精疲力尽,怎么可能还不到底。看见面前熟悉的场景更加说明,他们在重复之前的路。
“明殇,你知道鬼打墙吗?”飞白眼中精光一闪,缓缓在地上坐下,小心的揉着疼痛的脚腕。
“鬼打墙?”明殇也算博览群书,但却从未听过这样的事。
“就是吧,一条路,怎么走也走不到头,就是在原地转来转去,直到把其中的人累死在里边……”
声音幽幽的回荡着,让男人觉得脊背一凉。下意识的就相信了女人的话。
“怎么破?”
“听传言说,要童子尿!”飞白诡异的回头,眼中带着看热闹的猥琐。
童子尿,她到想看看,这一向冷静自持的男人是什么反应。
男人深深的看了女人一眼,也不避讳,当即开始解腰带,隔着蓝火都能看见他眼中的戏谑。
衣服还潮湿着,轻轻地贴在男人的身上,肌肉纹理若隐若现,在鬼火的照耀下,显得诡异非常,不似活人。
眼见着那一条条的肌肉就要暴露出来,飞白憋着到嗓子眼的笑声,尴尬的别开眼,她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可没有现场观摩男人放水的想法。
扭过满是笑意的脸,随意的挥挥手,“没想到美人你还真是个处儿……”
幽幽的口气像是在说,今天的鸡蛋炒的真好吃。
随意的却让正准备脱裤子的明殇顿了顿。
这女人!在耍他!
嫣红的颜色快速爬上黑暗中白皙的俊脸,他自小苦难受过不少,但却从未受过这种嘲笑,如今他成了气候,曾经对他有歧念的人坟头的草都两米多高了……
冷厉的眼神刀子一样戳向女人的后背,女人不自在的扭了扭,全当没感觉到。
“我是处儿又如何,一样能给江南一枝花开苞。”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让本就阴冷的小路上更是冷飕飕的!
不用看也知道男人一定怒发冲冠了。
飞白在冷空气下打了个机灵,心里却嘿嘿的笑起来。咕嘟道:“原来府内娈童侍妾无数,都是你不行的幌子……”
明殇眼神在黑暗中不行,可并不代表他的耳朵也聋了,听见女人小声的嘲讽,冷冷一笑。“没关系的,行不行可以让你在死前试一试!”
如果说刚才飞白那叫调戏,现在祁王这话就可以构成*了!
男人言辞*,女人却不以为意,扑了扑衣衫上的土,缓缓站起来,顺着崖壁摸索过去。
说话可以降低心中的恐惧,谁在乎说的是不是讲黄段子。
这种路循环是按照人的视觉误差造成的,凹凸不平的白骨路面根本让人感觉不到这台阶并不是平的,所以他们走的根本就不是向下的路。想不到迂腐的古人还有这样的智慧,这也算是阵法的一种了吧!
最好的解决方案应该是将旁边的崖壁打穿,可是除非有翻山倒海之能,打穿崖壁这种事是想都不敢想的。
所以,飞白默默地在崖壁上找机关!
“嘎达嘎达”的脚步声音回荡在耳边,让人心中发闷,墙壁上带着青苔,触手一种黏腻的感觉。
果然,一个不大的凹槽出现在手下。
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里有机关,就能摸到,冥冥中自有一只大手在指挥着她前进。
飞白开心一笑,比划了一个停下的手势给明殇看。
明殇板着脸,一言不发,看着女人一再的奇怪举动,她好像很熟悉这墓穴,熟悉的就像生活很多年的自己的家。越想着,手中的墨渊就握的更紧。
机关多年未启用有些涩,带着刺耳的磨牙声,整条小路都有些微微颤抖,骨粉漱漱的向下掉。半天都不见哪里有门打开……
飞白惊恐的和男人对视一眼,难不成不是什么出路,而是暗器开关。
正思索着,只觉得脚下一空,飞白动作奇快的抓住身旁男人的手。
危难关头虽说她极力想要稳住自己的身形,没料到脚下空了。可她旁边站立的人早就心有准备,下意识的伸手拽住了她的手。
可谁想她刚被拉住,明殇脚下也是一空,站立不稳,两人互相抓着对方一并滚进了脚下斜着的山洞。
一股东西糜烂腐臭的味道涌进她的鼻腔,这个地方好像也很高,即使飞白被护在男人怀里,一路上也撞到了许多东西,最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