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你觉得自己自制力超常……可是你也不想想,胖了这么多年都没瘦下来,你能有多少自制力。
这几口罂粟花咽下去后,飞白整个人瘦的脱了形,也变了一个人。天天在一刀阁的地盘里上蹿下跳。
师父没办法,就将人锁起来派人看着,可是一顿饭的功夫,锁被弄得坏的满地都是,看守的排的上名号的杀手胸口插着属于自己的武器,满脸的惊讶,死不瞑目。徒弟却不知所踪……
飞墨不像飞白,下手毫不留情,庄子中的杀手们都人心惶惶,休个假比出去执行任务都紧张,生怕一觉醒来,缺了胳膊腿……
这直接导致一刀阁的杀手们都被少阁主撵了出去,散布江湖。段姓杀手没怕死的,可是没有一个人是愿意死在自己人手里的,连个养老钱都得不到,如此只能跪求做任务。
一时间一向隐蔽的一刀阁在江湖上声名鹊起,令人谈之色变。
师父心情诡异,不知道是喜是悲。徒弟技能吊炸天是好事,杀人不见血也是好事。可是,师父用仅有的微弱三观也能看出,这明显是长歪了啊!
犯病了就疯癫癫惦记杀人,好了就卖萌讨乖惦记吃饭。
吃了吐,吐了吃;睡了惊醒,醒来再睡……
戒掉罂粟毒的这种非人的折磨大家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师父将自己和发作了的飞白关在屋子里,呆了一天一 夜。等到徒弟的哀嚎叫骂结束缓缓睡去,才推门迎着清晨的寒风走了出来。
门口的明锦红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师父在阴影中的脸。
仅仅几天,师父如玉的脸上就蒙上了一层暗色,日日夜夜的关心耗费了他大部分的心血,眼睑下的黑眼圈已经很明显了。
“我去找无名,你好好看着家!”
“嗯!”
红着的双眼里充满坚定,看着紧闭着的一片黑暗,明锦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师父派小师弟和段老二轮流的形影不离的看着女人,希望能拦住发飙的女人,但……但还是出了事。
飞白不见了,确切的说,是飞墨不见了!
那天飞白乖的很,吃饱了就睡,段老二就松了一口气,谁知已经呼吸清浅下来的人突然屏住呼吸,做出一副心梗垂死状。吓得一根筋的段老二赶紧伸手去探女人的脉搏。
手还不等触摸到脖颈上的肌肤,那睡熟的人一下暴起,劈手就将一刀阁排名第二的杀手干翻在地……
段老二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憋屈,他挣扎着起来想把所谓的少阁主按下打一顿,可是后颈的疼痛让他眼前模糊,脑袋发懵,只觉得凉滑的东西顺着脸颊刮过,留下甜腻的气味。
眼前愈加晃荡……
披着黑发的女人赤着脚从黑缎的床上下来。
清亮的黑眸看了地上哼唧的壮汉一眼,眼神像是看一块石头,一条死狗。
女人犹豫了一下,歪着头想了想,最后轻盈的一弯腰,将紧握在男人手中的刀柄接过来,跨过横躺在地上的身躯,缓步向门外走去。
“你的意思是说飞白打了你然后走了?”明锦脸色阴沉的可以滴下墨汁来,沉声问着面前躺在地上起不来壮汉。
“是。”段老二憋屈的躺在地上,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脖子上的疼痛让他的整个躯体都不太听使唤……
“废物!”
明锦听了确切的答复转头就走,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一个。
段老二委屈,明锦少爷啊!说谁是废物呢,你那不成你脸上的伤是猫挠的?我是伤患啊,起码也叫人把我抬到床上吧!这冰凉的地面很容易让人染上老寒腿风湿病的……
飞墨漫无边际的在城里走,这是个位处中原的小城池,秋天的气候凉爽干燥,让人神清气爽。但是却解不了飞墨内心的灼热。
她要找到能买到罂粟的地方,再找不到,她就要杀人了。
与此同时,一脸怒气的明锦冒着冷气吩咐了下属去找人。
“段老二!”
“属下在……”段老二双手发麻,不自在的揉着自己的脖子,对不能下山抓人表示遗憾。
“好好看家!”说罢,自己一甩袖子,出了阁。
师父虽然让他好好看家,可是家里唯一一个人都丢了,他还有什么好看的。让闯了祸的段老二自己看家吧。
“大爷,赏老头子一口饭吃吧!”
一个其貌不扬浑身臭哄哄的老头子用竹竿敲着面前的空碗,一笑起来脸上的褶子堆在一起,露出一口黄牙,脸上都是谄媚讨好。
“她在哪?”明锦挑着眉,压住了眼底的怒火。
“爷,你要找的人在咱们的拍卖场里。”
支出来的黄牙下隐约能见到白色的底色,老头子眼神精光发亮,向不远处的一家赌坊努努嘴。
明锦抬眼看向那间赌坊,牌匾镀金掺银,背板是云纹,那是天机阁的暗标。
“呵呵!”千算万算没想到,这女人跑出来竟然又进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