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拔出来,你还能多活一会,有什么遗言吗?”
精致的姑娘无情的眨着妩媚的大眼,冲着一脸冷汗的‘肥猪’微微一笑 。
胖子想破口大骂,想恐吓眼前的女人不知好歹,他要对其先奸后杀,再卖到妓 院前任摸万人骑……可是一张嘴,涌出的都是嫣红的血沫子,荷荷的破碎的嗓音从喉头流出来,越发显得这人虚弱不堪。
“杀……杀……杀人啦!”赌桌旁边的人都是外强中干,平时再怎么嚣张跋扈,再如何杀人面不改色,也没见过这样微笑之间取人性命,还眯着眼问人家遗言的,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妖女!
人群慌慌张张向外跑,四散奔逃。
偌大个赌场里很快就不见人,桌子上剩下散乱的筹码,和各式各样面额的银票。
飞墨一挑眉,踢开挡路的死胖子,看了眼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摇色子小官。眼睛一亮,扯过死人身上的大号钱袋子,将桌上的银票仔仔细细的一张张展开,装了起来……
这过程说着很慢,实际上形势发展的快的让人反应不过来。
等到赌场的老板护卫都出现在大厅里,地上的胖子还没死透,飞墨已经装好了最后一枚铜板。
段奇暗地里管理天机阁的这个拍卖场已经半年多了,来这里的无一不客客气气。就算达官显贵,只要有所求就不得不低头。
如今得人禀告才知道自己地盘上竟然出了人命,便匆匆从楼上下……
老远看着地上躺着一个胖子,肚子上插着竹竿,咕咕的冒着血,看那胸口起伏的程度,应该还没死透,旁边赌桌旁站着一个白衣服的小姑娘,背影有些眼熟,手里撑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隐约能看见里边的银票……
这是?
这是来了个打劫的?
“姑娘,你在金钩赌坊伤了人,可有什么交代?”
段奇不像段姓的那些糙人,他是天生用脑子干活的。
一身儒雅的细布衣袍,腰间挂着翠色的挂件,宽肩长腿,略微有些瘦弱。风度翩翩,书生一般。
飞墨挑眼看了眼病秧子,将钱袋子牢牢抓紧,妖娆的笑容一收,换上冷冷的模样。
“你的客人想摸我脸,可惜他没有命!”
段奇一惊,好狂傲!
“听说你们这金钩赌坊,天下有的,你们都有?”
女人将视线钉在缓步接近的男人身上,手不受控制的有些抖。
“嗯,是,不过……”段奇看着那只抖动的白手,微微点点头。
“罂粟你们有吗?”
一向面不改色的书生浑身一僵,瞪大眼将飞墨从头看到尾,瞬间忘了地上的胖子。脑子飞速的运转,眼前的人越来越熟悉,那走路有点痞的脚……
虽然不相信,但是顺着那饱满起来的眉眼,男人确定,这人,是被阁主抱回来的那个干尸状的丫头……那个传说中的少阁主……
常年活动的脑袋一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始终,原来,是因为罂粟,这人才将自己弄得半死不活,不过如今这样克制的样子,不像是罂粟毒发作啊。
不过怎么样,阁主谈起这人时的严肃的表情都告诉他,这女人不能出事。
场子被自家人打劫了,这是有多憋屈。
看这少阁主贪财的样子,不知道以后知道了她抢了自己的产业是个什么表情,好期待!
没费多大力,飞墨就被段奇送进这赌场的地下,那是一个巨大的拍卖场。
飞墨满脑袋都是罂粟的甜美,根本没有多余的脑细胞想为什么事情进行的如此容易。
拍卖的有漂亮的金发碧眼的异域女人,帅气的男人。也有稀有的药材,但是这些都不是飞墨想要的,她在等。
如果在不能找到罂粟压住飞白的思维,估计她就会被永远束缚住。这是飞白的身体,同样,也是她飞墨的,谁也不想永远被关在小笼子里看别人的生活,即使是铤而走险,她也要试试!
“哎呀我的天!”
一声喜悦的惊呼从身边响起。飞墨精神奄奄的撇了一眼,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从肩膀上伸了出来,水露露的眼睛充满了惊喜,坚 挺的鼻子简直快要碰到她的脸,呼吸间都是清新的味道!
飞墨的眉头不自觉的抽了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扭回脸。这人,怎么走哪里都能碰见!
“嗯?”娃娃脸对于对方的冷淡表示不可思议,盯着人看了好久,然后一拍大腿!
“飞白!飞白!你一定是飞白!还装作不认识我!”
这样的拍卖场里不是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被人看见,所以都有单独的隔间,由专人领路,像娃娃脸这样没有眼力见到处吵吵的少见得很。
“飞白,听说你被通缉了,脑袋值八百金?”娃娃脸诡异的一笑,阴测测的仔细瞅了瞅女人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嘴里啧啧啧个不停。
女人直视台中拍卖的那个美人,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是不是啊?”
男人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