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主子呢!死了没!”
“嘿嘿,这可得您自己去看。”冷小四是聪明人,知道这飞白看起来好脾气,实际上是那说翻脸就翻脸的主,也不多得罪,伸手就将书房的门推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屋子内光线很暗,却因为里边对坐的两个人显得明亮。
那主位上的年龄稍小,头带玉冠,正襟危坐,眉宇间还带着稚气,一套黑色滚金边锦服合体的贴在身上,气息内敛沉稳,如同趴伏的猛虎,器宇轩昂。
对面的客位上斜斜的倚着一个男人,同样衣料的黑色衣裳,里边搭着艳红的内衫,露出血色的一圈衣领子,衣袍只是简单的剪裁,没有任何多余的暗花滚边,却露出一股子散漫的华贵。 男人随手用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到了杯茶,三指将茶杯端起,挪到唇边一吹气,眼睛一眯,细长的眉峰一敛,露出一股子花斑毒蛇似得妖娆。
男人听见门口的动静也不慌,仔细的抿了一口茶,一脸享受的侧头看向门口的女人。
女人背光,看身形瘦了不少,尖尖的下巴显得脸盘更小,眼睛更大,细白的颈子好像一掐就会断,就连本来凌厉的气质都弱了不少。要不是这人儿看见自己依旧龇牙咧嘴,明殇还真有些不敢认。
“恩,就是她,在街上就是她偷了我的玉佩!”男人肯定的对明锦说,一副还我一个公道的样子。
“轩辕明殇你个王八蛋!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你东西了!”飞白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当即就要拍着桌子站起来。
明殇倒是一脸笑模样,一杯淡茶喝的缓慢无比,那风轻云淡的样子看的人牙根痒痒。
燕不留一心愧疚的趴在书房对面的房檐上,顺着们的缝隙瞪着牛眼试图看清里边的情况。自己真是财迷了心窍了,如果他知道自己偷的是祁王的东西,他一定有多远扔多远。
当初这男人把飞白折腾的要死不活的样子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犹豫再三,燕不留狠心决定,如果女人真的有什么性命之危,自己还是得舍身相救!
“四哥,这期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明锦看这两人熟练的开启对骂模式,微不可查的皱起了眉头。
“老七,难不成我会说谎不成?”两个男人幼时的关系还算不错,可是这些年来,越随着明殇的传言,明锦的母妃越不想自己的孩子与祁王有过多的接触,时间一久,也就没有了那么近的关系。如今那逐鹿的结局尚不可知,谁也不想轻易得罪了对方。
飞白看着这同父异母的两个半点不相似的兄弟,有点头疼。本来的好心情一扫而光。
“轩辕明殇,别跟我说没用的,你来这里干啥!”门口的冷小四听见这霸气的问法腿一软,唤起了当初看见冷峰被耍的团团转的恐惧,轻轻的抬起脚,离门远了一步。
燕不留小心的挪动到书房的房檐上,试图听见更机密的事情。向下一个探头,就看见了冷小四毛茸茸的后脑勺。
冷小四觉得头顶的气息不太对,狐疑的一抬头,四目相对……
屋子里的氛围也不太好,明锦看着互相冒杀气,企图用气势吓跑对方的两个人,心里不太得劲儿。
“我做什么?我是来找回我丢失的东西的!”明殇完全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主人,身子向后一靠,将自己摊开在红木软包锦的椅子上。斜挑的凤眼在飞白身上一扫,最后落在了那只包的奇大无比的脚上。
挑衅的眼神看的飞白火冒三丈。“祁王爷,盯着人家的三寸金莲算怎么回事!你不是喜欢男人嘛!”女人双手一拢,环在胸前,眉毛高挑,潇洒的翻了一个白眼。
明殇毫不动怒,看着女人气呼呼的样子心情分外明朗,再瞥到女人因为消瘦而变得尖尖的下巴,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气闷。一想到女人那冷淡的师傅,把自己家徒弟养的这样瘦,嘴上更加刻薄。
“呵呵,你那也算女人的三寸金莲?”
明锦只知道这两人有仇,也不知道能熟尔互相斗嘴的样子,见这两人一时半会也不能结束,利索的站起身,将坐在门口的女人推了进来。
“门口风大,有事进来说。”
他将女人身后披着的大氅解开,挂到椅子后背上,将飞白拉得离自己更近一些,动作小心,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飞白感动的泪汪汪,尖锐的气势瞬间收了起来。心道一样是轩辕家的崽子,看我小师弟多怜香惜玉。
明锦自然性的忽略女人的感激,目光直视对面的男人。道:“四哥,无事不登三宝殿,您就说吧!”
他应经表明了态度,要是商谈国事,什么都可以研究,要是真是因为飞白动了人家东西,他可就要做好保护扫把星的准备了。
“捉贼!”
黑衣的男人转动着手中的茶盏,低头敛去眼中的杀气。曾几何时,自家挠人的小猫已经跳进了别人的怀里,怒气在心中翻腾,让明殇觉得胸口有些憋闷。此时,明殇可能还不知,那种感情叫嫉妒!
小师弟有些不解,一向果断狠辣的四哥如今竟然能耗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