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之前他们在宇文青的启发之下,做出来了爆炸威力巨大的炸药,这成了他们致胜的关键武器。
即便是蛊神兵再神机莫测、刀枪难入,肯定也不能在这种巨大的爆炸威力中完好无损的活下来。
赫连沧澜和宇文苏白率领大军在伶仃关五里开外的山林中扎营,地势高居,易守难攻,以防百里云天派兵偷袭。
而且山林中虽然草木林立,但是覆盖的厚厚积雪也不怕敌军使用火攻之战。
只是他们刚扎下营寨没几天,宇文苏白同赫连沧澜还在帐中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的时候,南璃却突然传来了密信。
慕时风失踪了。
慕时风原本是被锁在专门关押重犯的天牢当中的,守卫重重,根本不可能轻易地就逃出去。
但是这次他不仅逃出去了,而且是出逃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才被人发现,原因是有人居然和他掉包了。
若不是这次那个伪装成慕时风继续在牢中呆着的人突然犯了急病,还不清楚要什么时候才能知道慕时风已经逃走的事情。
而他现如今音讯全无,完全不知道他去向何方,或者是不是还留在南璃。
赫连沧澜乍一听有些无故不知所以然,但是宇文苏白和余生一听,面上的神色不禁都有些不太好看。
宇文苏白只是微微蹙了眉头,也看不出太大的情绪变化来,而余生直接拍案站了起来,差点将面前的茶水打翻在地。
“这个慕时风果然狼子野心未消,当时我就觉得他不是那么轻易就会知错的人!”
满脸愤慨地说完之后,突然发现赫连沧澜和宇文苏白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余生忙不迭地坐下,“咳咳咳......殿下,属下失态了。”
董长华沉吟一声,“殿下,现下微臣担忧的是,慕时风会不会纠结逆党和东渐同仇敌忾地对付我们。”
“现如今我们不在南璃,以他在南璃朝廷为官多年的经验,要是此时想要在朝中掀起一番风浪,或是暗中作祟的话,情况恐怕就糟了。”
余生点头,“殿下,要不属下现在就回去带人搜查慕时风的行踪,将他缉拿归案。”
宇文苏白垂着眸子沉思了半晌,余生双眸紧紧地盯着他,似乎迫不及待地便想要赶回南璃去抓慕时风了。
但是宇文苏白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不必了,现在当前的战事要紧,切忌一心二用分散了注意力。”
“但是殿下。”余生神情有些激动,“慕时风当初费尽心思地想要置您于死地,如今他出来了,肯定会和百里云天里应外合地来对付我们的!”
坐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赫连沧澜,因为不太了解南璃国内的情况,甚至是慕时风这个人究竟是谁他都不太清楚,因此也不好发表什么看法。
不过他想了想,也随即开口:“那个慕时风就是你们南璃原来的丞相?”
宇文苏白点头。
“那这样确实是有些棘手,他若是在这个紧要关头要捅我们刀子的话,恐怕我们防不胜防。”
见赫连沧澜也这样说了,余生更是坚定了要回南璃的决心。
他是陪在宇文苏白身边最久的人,当初慕时风对付宇文苏白的手段有多狠,将宇文苏白害得有多惨,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
他早就想将慕时风抽筋扒皮、除之而后快了。
但是那次他们将慕、鹿一党彻底剿灭之后,宇文苏白只是将慕时风关进了天牢中。
既没有说关多久,也没有要处死的意思,着实让余生有些看不懂了。
或者说,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他一心想要为宇文苏白讨回来的公道,全断送在了那道天牢的牢门上。
感受到了众人都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宇文苏白唇角几番嗫嚅,似乎想要说出些什么,但最后轻叹一声。
“其实我认为,现如今我们应该把关注的焦点放在伶仃关上,而慕时风我们暂且不用去管他。”
“殿下,此言差矣。”董长华捋了捋胡子。
“既然慕时风费尽了心思从天牢里那么防守严密的地方逃了出来,那么他必定是有所企图,若是我们等到东窗事发了再来解决的话,微臣唯恐到时候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了。”
“属下也同意董大人所说!殿下,慕时风这个人阴险狡诈,我们不得不防啊!”
宇文苏白似乎被劝得有些失去了耐心,他面色微微一沉。
“你们不用劝本宫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现如今大战在即,我们要着手于眼前的战事,尽快把青儿给救出来。”
他略微一顿,复又开口,“而那个人,本宫想相信他已有悔改之心,不会再做出背丧人伦之事的。”
余生等人听了虽然有一肚子气,但也因为军令如山,不得不听从。
而赫连沧澜倒是没太所谓,一是他对慕时风这个人的过去和为人根本就不了解。
二是他现在一心一意就想着把宇文青给救出来,因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