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很小，王氏就像一片凋零的花瓣，落在床上。

咔哒一声，乌兹再次落在地上。

查克伸出手，但就是无法阻止她扣动扳机。他的喉咙里像是卡了什么东西，让他什么话也喊不出来。

张雨晴低低地抽泣了一下，但马上使劲抹了几把眼睛，让泪水流回去。

过了好一会，查克才缓过劲来，拿起了乌兹，别在自己腰上。

小姑娘呆呆地看着母亲，没有哭，也没有说话，就像一尊雕像。

查克过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小姑娘突然又有了生气，猛地转身扑进查克怀里。

查克感觉到她在轻轻地抖动，顿时无比心疼。

她再怎么懂事，也还是个孩子。一个这么小的小女孩，就要承受生离死别的痛苦，这对她来说太沉重了。

他不住地抚摸着她的脑袋，试图安慰她。他也不知道有没有效，他只是这么做而已。

王团长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门外，王氏自尽后没多久他就走了进来。他看着王氏的尸体发了一会呆，而后就抱起她走了出去。

后来，张顺和王氏的尸体被安葬在后山，埋得很深，而且没有坟头，为的是不让野兽找到他们的尸体。在轩辕帝国的传说里面，尸体被安葬后再被挖出来，会让灵魂受难。

“失去了丈夫保护的女子，很容易被阴险之人抓住，做些下作之事。而在大部分轩辕女人看来，受侮辱是比死还难受的。”下葬的时候，王国伟沙哑着声音说：“而且，轩辕文化讲究夫唱妇随，而且轩辕的男人多数是对妻子百般呵护的，所以丧夫后，没有女子会有苟活下去的理由。所以，由她去吧，但愿他俩下辈子能投胎到一个没有战乱的地方……”

那一天特别冷。晚上大家沉默着吃完晚餐后，没多久就睡了。

……

天亮了，晨光勾勒出远处一些巨大的人形轮廓。

早起的查克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他从房间里拿出收割者，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是时候让他们付出代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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