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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芸都不在意辛辅机的怒视,更别提苏伏英这阴阳怪气的样子,把气憋在心里,不好的可是她,小心憋坏了身子,“辛芸先谢过母亲了,母亲的大恩大德,辛芸实在无以回报,就不说那些做牛做马以报母亲恩德的虚话了,只是辛芸斗胆也想劝诫母亲一句,还是莫再为太多事cao劳,母亲年事已高,身子可是要好好保重的,不然哪日病倒了,别说父亲心疼,就是灵妹妹和我也会寝食难安的。”
辛灵难安自是担忧苏伏英,她难安却是大喜之余,难以平复。
“你!”苏伏英快气岔了,这小贱人不就是拐着弯说她老吗?
其实辛芸自是故意而为,平心而论,苏伏英保养得极好,不仅不比本来的年岁大,虽也不至肤如凝脂,却也称得上白皙。
她有意说苏伏英年老色衰,自是想要气她,无论哪个女子,在容貌上岂有不在意的。
面对苏伏英的喝斥,辛芸笑得一脸无辜,“莫非是辛芸说错了话不成?让母亲这般,就如父亲说的,辛芸自小就上不得台面,这张嘴也最是笨拙,惹得母亲生气,总之千错万错都是辛芸的错,母亲瞧瞧这额间纹可又会深了些,真是辛芸的罪过。”
这番初看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言辞也是辛芸特意而为,把个害怕嫡母责罚的庶女形象倒演得真是活灵活现的。
苏伏英抚了抚额角,倒真在意自己的容貌,虽平时在脸面上的保养着实费了功夫,但却比不得年轻女子的如花似玉,她虽不至要靠容貌留住辛辅机,但谁人会愿意容貌衰老,哪个不想自己再年轻一些。
辛辅机这次倒未护着谁,只是不轻不淡说了几句,便也去了书房。
流苏在内院伺候得越加小心翼翼,生怕苏伏英一个迁怒便将她赶去相府最偏远的院落。
夫人虽对奴才打骂无常,但阎王身旁的小鬼难缠,她虽在夫人这受气,在府中那一众普通的奴才面前,还是颇受捧的,谁不想和她走近些能让她在夫人那多美言几句,也能早日调来夫人院子里做事。
而且她的月银可也是不低的,再加平日的打赏,也够养活一家老小,若是被赶出了院子,别说月银和赏银都得减半,她在这相府中也得受那些欺软怕硬的奴才排挤。
要知道相府中外院之事是相爷做主,这内院的事相爷可一向是极少插手,所以也就造成府中没有人敢对夫人阳奉阴违。
倒也不是所有人,思及那人,流苏的眼角却更加阴暗,大小姐近来也不知如何了,似也没变个大样,只让夫人奈她却是越来越难对付了。
夫人拿她没法子,气便撒在他们这些奴才身上,从这一点,流苏对辛芸也是厌恶到了极点。
辛芸倒不知还有这么一层连锁反应,不过以她的性子,就是知道了又能如何,也同样不会放在眼中,她是不会为了些不相干的人,去平白扰乱自己。
所以辛灵过来时便是见母亲身旁的丫鬟都是副低气压模样,隐隐也能猜得是什么回事,那个小贱人如今还真是不了得,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将母亲气成这副模样。
而相比流苏的担惊受怕,辛灵自是没那层顾虑,母亲极是疼爱她,哪里会将气发在她身上。
她对苏伏英也只有心疼,母亲那般厉害之人,为相府也算cao碎了心思,那小贱人非但不知恩图报,仗着自己那张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嘴就敢将母亲气成那样。
而推门进入,苏伏英却是坐在铜镜前,铜黄的颜色映出的面容算不得清晰,还有几分模糊,不过看着也是有一种端庄得沉淀得有些年份的美,虽比不上皇后姑母的雍容华贵,却也未差的太多。
苏伏英本面容微微染着一层阴霾,看到是辛灵后,面色才稍稍好看些,对这个从小极费心思培养的女儿,她感情还是挺深的,便是对比辛辅机,若要她选择一个,她选的也会是灵儿。
她并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也过了那方对男女情事的迷痴,早就看透这一切,辛辅机并不是她一个人的,如今只是被她压住,并不敢往相府塞什么人,但这在外面可就不定了,以辛辅机的本事,若是想在外面养个人,并非什么难事,他那些同僚一个个可是极愿为他遮掩的。
可灵儿就不同了,这是她怀胎十月的血脉亲人,从小又跟她亲,极是听话。
“我的灵儿就是底子好,这若是好好打扮,走出去定能让京都那些大家公子全都惊艳一番。”苏伏英调笑道。
辛灵脸畔羞红,“母亲就知道取笑灵儿。”不过对苏伏英所言,辛灵显然也是如此以为。
对自己的容貌,她向来便有信心,她遗传可母亲的好容貌,再加上后天的气度栽培,她在京都的一众闺阁小姐之中也极是出众。
只是对苏伏英所言的令那些大家公子惊艳,她倒心中有格外的想法,母亲出身权贵,身份尊贵,嫁给父亲实在算是下嫁了,但下嫁自也有下嫁的好处,父亲可一向在母亲面前是服服帖帖。
但她不屑于如此,那些大家公子有什么可选性,都是些吃空家中的废物罢了,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