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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爱地摸了摸封漠的脑袋,白钰笑眯眯地看着他,“刚刚他那番话你不用放在心上,反正有我在,我定会尽力去护着你。”
看向封天逸离开的地方,封漠喃喃道:“其实他也是好的,我知道他是怪我不成器,这才说话重了几分。”
这番话让白钰对他另眼相看,她附和他道:“你能想清楚自然是不错。”
封漠转身趴在椅子的扶手上,“母后……”
“停!”白钰打断他,她皱眉想了想,“其实我觉得吧,我还挺年轻,虽然我是你名义上的母后,但私下你可以喊我姐姐,不然都把我给喊老好几十岁。”
封漠咧嘴欢笑,甜甜地喊了声,“姐姐。”
白钰对此很受用,她靠在椅子上,同封漠道:“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封天逸,着实凶悍冷血,你日后少和他接触,小心近墨者黑。”
疑惑地挠了挠后脑勺,封漠虽然觉得摄政王总是呵斥他,他虽然怕封天逸,可是很多时候待他也挺好,倒也没有白钰口中的凶悍冷血。
她以为封漠没有听懂,便低声同封漠说关于封天逸的一些流言。
等她神神叨叨地说完,封漠却摇头道:“姐姐说得有道理,但是我刚进宫的时候不习惯,是摄政王每天都来乾坤宫哄我入睡。”
白钰斜着眼看封漠,不可置信道:“有他在,你睡得着?”
封漠憨憨地笑了两声,“他同我讲了很多故事……”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也就是封漠这番话,让白钰觉得封天逸似乎也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无情,至少对封漠他有时候还是相对有耐心,就连刚刚的那几句呵斥,她现在想想好像也是对封漠的关心。
那么她或许不该同封天逸对着干,如果她多多接近他,届时取得他的信任,让他对自己信任,那么她不就是可以堂而皇之地离开这里!
绿芙端着莲子糕走进来,看到对着铜镜一脸痴笑的白钰,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正在将修剪玉兰花枝往花瓶里放的芃绘身侧,用胳膊肘碰了碰芃绘,她低声道:“娘娘从乾坤宫回来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在乾坤宫的时候也没有发生什么吧?”
洁白无瑕的玉兰花同三彩花瓶色彩对比强烈,芃绘往后退了两步观察自己摆的如何,不以为然地同绿芙道:“除了摄政王面色难看的从殿内走出来,倒也没旁的事情。”
将玉兰花做最后的修整,芃绘看绿芙还在自己身侧发呆,她伸手在绿芙面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呢?赶紧把莲子糕给送过去。”
绿芙恍然回神,抱着莲子糕快步走到白钰身后。
从铜镜中看到绿芙的倒影,白钰忽然来了兴致,她望着铜镜内绿芙的容貌,淡淡道:“绿芙,你在宫里时间也长,你说说看摄政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绿芙心里一紧,莫非娘娘发现了什么?
但她小心翼翼地去看白钰,白钰水眸内一片坦荡,她渐渐地放松下来,将莲子糕放在白钰面前,这才柔声道:“奴婢很少同摄政王见过,但觉得他确实处理事情都是雷霆手段,就是先皇在世的时候,很多时候也很依赖摄政王。”
雷霆手段……
白钰想到那日守灵发现的秘密,再综合绿芙这番话,她觉得封天逸这个人真是很难懂,明明待人还有一丝柔情,却又要表现出冷血无情的一面,很多时候,她就算是看着那双波澜不惊的墨眸,都很难触及到他的内心。
无奈叹息,看来她想获取他的信任不简单啊!
捏起一块莲子糕,白钰咬了一口道:“你可知道摄政王有什么喜好?”
绿芙浑身汗毛忍不住竖了起来,她微微回头求救般地看着芃绘,谁来告诉她娘娘究竟受到了什么刺激?
芃绘直接无视绿芙的求救,她将刚刚修剪下来的玉兰花枯枝收起来,用锦帕小心包裹住,准备拿到外面去丢掉。
而铜镜中白钰的眸子还盯着绿芙看,绿芙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回娘娘,这个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白钰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太笼统,她看了看自己手里咬剩下的莲子糕,转身盯着绿芙,又问:“那你知不知道他有没有一些喜欢的吃食。”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白钰觉得,只要她先让封天逸爱上她做得东西,那后边儿的事情可就好办多了。
温暖的阳光透过轩窗照进暮坤殿,暖色的光晕落在铜镜之前的佳人身上,白钰一身闲适的撒花烟罗衫,下,身是一件碧色的百褶如意月裙,乌发如瀑,梳个望仙髻,插了只金色的飞凤簪,恍如神仙妃子,当真是好一个俏佳人。
绿芙一边往白钰杯中添着茶水,一边絮絮叨叨的给她说一些摄政王封天逸的喜欢,有些是她在宫中这么多年偶然听得的,更多的却还是这一两日通过各种旁敲侧击打听来的,她不知太后怎么忽然对摄政王感起了兴趣,不过既然白钰想知道,那她就得想法子探听。
上好的雪山银针在水中浮浮沉沉,白钰慵懒的饮了口茶,才缓缓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