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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走?”岚月已经走到了门边,回头瞧见絮言还在愣神,止不住拿着帕子掩唇嘴角勾了勾。
“来了!”絮言收敛起心思,垂下的眼神里有不满闪过,她就等着,看完不成了任务主子怎么惩罚她!
苏岑到了王府外的时候,却发现只停留了一辆马车,抬眸扫了一旁站着的管家和墨白一眼。
墨白站在一边因为苏岑这一眼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忍不住想到一炷香之前岚月夫人的话,沉默半晌,才勉强扯了个笑容,朝苏岑走去:“本来是准备了两辆的,不过岚月夫人乘坐的那一辆坏了,所以,岚月夫人想同郡主你乘坐一辆马车。”墨白说的诚恳,理由也合情合理,如果是别人的话苏岑就信了,可对方是岚月的话,那可就说不准了。
她本来是不想和岚月坐在一起的,掀开眼皮扫了墨白一眼,他为难地捏了捏掌心,似乎伤口是疼了,加上一早就开始*心这些事情,所以,伤口又裂开了。他似乎没发现,只是看着苏岑,如果娘娘还是不想和岚月夫人乘坐一匹的话,他只好再去找了。
“侧妃娘娘,你如果实在是……那属下再去……”
苏岑突然就觉得无所谓了:“不用了,不过是一辆马车,既然岚月夫人都不介意了,本郡主也不是矫情的人。”当然,她矫情起来,不是人!
墨白讶异地瞪大眼,似乎没想到苏岑突然这么好说话,连连颌首。
苏岑并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只是在和墨白错身而过时,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甩到了墨白的怀里:“这是本郡主特制的良药,涂涂伤口吧,效果应该不错。”
药瓶差点摔在地上,墨白手忙脚乱地捧在了手里,这才松了一口气,等再抬眼时,帷幕已经落下,看不到苏岑的身影了。他轻轻吐出一口气,低下头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拿起药瓶看了看,目光再落在自己掌心纱布上渗出的血,突然就明白了什么,眸底有复杂的光一闪而过,最后归于沉寂,只是握着药瓶的手紧了紧。
苏岑上了马车,帷幕在身后缓缓落下,马车里暗了些,却依然明亮。岚月端正的坐在马车的正中央的位置,絮言则是坐在右侧,正在拿着紫砂壶替岚月斟茶,瞧见苏岑权当没看到,放下紫砂壶在小炉子上温着,端起茶杯递给了岚月:“夫人,您喝茶。幸亏你带着奴婢,不然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看着可真可怜呢。”
岚月听了这话,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心里却是舒坦了不少。
絮言明显讽刺的话苏岑权当没看到,在左侧坐了下来,就开始闭目养神,直接来个眼不见为净。
从九王府到宫里,也不过片许的功夫,她也懒得和她们起争执。
不过她不想惹事,可不代表岚月就会这么容易放过她。岚月啜了一口茶水,放下来,就双手交叠在双腿上,背脊挺得笔直,一看就是经过专门的训练,高贵端庄,目光哪里还有半分面对墨修渊时的温柔楚楚,周身都是刁钻的戾气:“昭华郡主,听闻昨夜儿王爷是歇在揽月阁的?”
苏岑懒懒掀了掀眼皮,睨了她一眼:“是啊,的确是。”
苏岑的淡漠看在岚月眼里都成了挑衅,她咬紧了牙口才没让自己把手里的热茶给泼过去,上一次自己刚惹了王爷不痛快,用过一次的伎俩,再用就没意思了。
“昭华郡主可真是好本事,竟然能让王爷留在你那里。”岚月话里明显的酸味隔着半个马车苏岑都感觉到了,挑了挑眉,倒是笑了:“没想到岚月夫人还是个多情种,一边为你主子卖命,一边还能谈情说爱,啧啧,不知道你那主子知道了,会不会饶过你?”
岚月嘎嘣一声差点捏碎了手腕上带着的玉镯,皮笑肉不笑道:“昭华郡主你说什么本夫人可不懂。”
“不懂那就是最好的。”
被苏岑明显刺激了一回,岚月心里不舒坦,朝着絮言使了个眼色。
絮言明白过来,在一边道:“说起来,还不知道侧妃娘娘你长什么模样呢?一直带着面纱,是不是倾城的大美人,不想让我们看啊?或者有什么隐疾,不想让王爷知道?”
苏岑直接无视了她的话,她是不是美人,她们难道没从夏竹口中得出来?
她们想玩,她就陪着她们玩!
只是玩脱了之后,后悔的可还是她们自己!
絮言讨了个没趣也就没再说话,不过回头和岚月对视一眼,嘴角不动声色地勾了起来,看来夏竹说的没错,她脸上铁定有问题。否则,如果真的没问题的话,以昭华郡主这睚眦必报的性子,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她们说她有隐疾?
这更加坚定了岚月打算在宫宴上让苏岑出丑的决定!
岚月得到了想知道的,暂时也不再找苏岑的麻烦,苏岑落了个清净,也不点破。岚月那点小心思,她怎么会看不明白?刚才那句话,不过是想要试探而已,如今试探完了,是不是在盘算着怎么让她在宫宴上出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就看看等岚月坏了墨修渊的事,他会不会舍得对这岚月夫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