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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眼底冷光潋滟,带了几分嘲弄的锋芒:“这岚月夫人尽管放心,王爷恐怕在大婚之前都出现不了了。”将养将养,不将养好了,怎么好出来不是?
岚月咬牙切齿,这消息她都不知道,可偏偏这女人却是知道的!
再次想到昨晚王爷留宿在了揽月阁,岚月握紧了步辇上的栏杆,头依然扬的高高的,等一会儿让众人看到她那张丑陋的脸!她倒要看看她还怎么得意!
“继续走!”岚月猛地一摆手,也懒得再理会苏岑。
苏岑不痛不痒,这岚月性子这些时日被墨修渊的宠溺养得太过骄纵,恐怕过不了一段时间,她自己都能把自己作死了!
她只需要静观其变才好。
挥手让随行的太监宫婢退下,苏岑沿着鹅卵石铺成的羊肠小道往前走,真的进了宫她却后悔了。宫里她来过很多次,可每一次的印象都不好,她原本是打算随了岚月的心思,她想让自己出丑,自己就顺势把这张脸暴露出来。墨修渊不想让世人知道自己的脸,他越是不痛快,她越是想怎么做。
只是这随即而来的麻烦,却也很多。
首当其冲的,就是齐逸风。
苏岑以前的模样齐逸风是最清楚不过的,虽然“苏岑”本就和她有几分相似,可如今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齐逸风一旦知晓,将会是一个大麻烦。
她头疼要怎么解释?
苏岑的手不自觉地摸到了胸前垂着的玉符,如果离渊没有闭关就好了。
自己就能够问问他了,这些年,她习惯了有事就询问他的习惯,习惯养成了,突然间断了,她这几日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连苏岑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对离渊的依赖,远比她自己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苏岑走到宫里的一处偏僻的角落里,倚着假山石,仰着头望着蔚蓝的天空,脑海里却空荡荡的,掌心里的玉符温润沁心,带给她一种极深的安定。只是这安定,很快就被打破了,苏岑突然发现掌心里的玉符突然变得滚烫,她诧异地松开手,就看到掌心的玉符四周正萦绕着一层黑气。
玉符周身萦绕着黑气代表着的含义,让苏岑眼底瞬间亮了起来。
难道这宫里竟然出现了第二个有缘人?
这可真是难得的惊喜了!苏岑把玉符重新放回了衣襟里,直到再也看不到,才从假山后走出去,远远就看到一个人靠近,一袭白袍,衬得身姿挺拔修长,只是略显单薄,脚步匆匆走来,衣袂翻飞,倒是有种谪仙的不染尘世的空灵感。
苏岑仔细看了对方几眼,眉眼温润隽秀,却很眼生,苏岑不动声色地看着男子走到离她不愿的地方,开始四处寻找着什么。
离得近了,玉符发出的黑气愈发浓烈,苏岑目光直勾勾地落在男子身上,眼底的光浓烈的炽烈滚烫。
仿佛看到了猎物的鹰隼。
苏岑不自觉地朝前走了一步,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发出很轻微的声响。
苏岑抬起脚,低头,就看到一枚玉佩正静静地躺在自己面前的地面上,玉佩色泽空头碧绿,日光一晃,流光微荡。苏岑蹲*,勾着玉佩上的红绳,把玉佩执起整个落入了自己眼底,果然是一块好玉!
那男子似乎没看到苏岑,依然在寻找着,来来回回走了几次,实在是没寻到,抬起头,就看向了苏岑站着的假山位置。
苏岑的位置刁钻,男子并未看到她,抬起脚就走了过去。
随着男子的靠近,苏岑感觉到玉符滚烫的热度,几乎让她想要把玉符给生生扯下来,她倚着冰冷的假山石,并没有动,这一次玉符发现目标时的反应完全和第一次自己遇到白祈然的时候不同。苏岑想了想,猜想难道那一次是因为自己知道了之后,被离渊把黑气压制了的缘故?
不管是哪一种,目前她要做的,恐怕是如何让男子心甘情愿的贡献出十滴心头血。
男子终于走到了假山后,一双凤眸惊然间对上苏岑狭长的美目,浑身一怔,愣在了当场。
男子显然没想到这里惊然还有别人,胸膛剧烈的起伏几次,一张俊脸浮上了一层歉意,向后快速退了两步,才低下头,嗫喏道:“对、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有人。”
苏岑没出声,只是上下打量了男子一眼,离近了看,男子看起来愈发单薄,像是一根青竹,挺拔,却瘦弱,尤其是脸色,苍白的怪异,此刻因为歉意染了一层红晕,才稍微好了几分,否则,完全就是一个病美人的模样。
“你身子骨不好?”苏岑直白的话脱口而出。
男子显然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么一句,怔愣了一下,颌首:“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了。”
他以为苏岑是怕自己把病渡给了他,连忙又向后退了两步,脸上尴尬的神色也愈发浓厚了,想了想,觉得男女这样呆着终究是不妥的,朝着苏岑再点了下头,转身就想要离开。
苏岑却是笑了:“东西不想要了?”
“诶?”男子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