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凡暗暗吃惊,心道:“怎么打了这半天,还不见媛儿妹来帮我。√”
想到这里,偷眼往床上一看,竟已不见那老媪身影,再借势往床下一瞄,更不见二女踪迹,这下心头大定,掌上加劲,呼呼声中,一掌拍在狼妖胸口。
一掌收势不住,击破屋门,狼妖吃他一掌,居然毫不受疼,愈加的兴发起来,咆哮声中,双爪胡乱挥舞,登时将房梁劈断,木屑纷飞。
罗凡一看不好,飞身抢出屋外。
狼妖咆哮一声,随后跃出,二人站在旷野之中,山风猎猎,四野寂静,罗凡定睛打量面前狼妖,见他嘴唇突出,下颚深陷,全身毛茸茸的,七分像狼,三分似人,夜色中更增狰狞恐怖之感,不禁心头一凛,微有怯意。
那狼妖正当药力发作,此时不论是生物,到了他的面前,便毫无意识的奋力摧毁,当下再度咆哮,向罗凡奋力扑来。
罗凡灵机一动,转身就走,狼妖衔尾追来,罗凡展开轻功,绕着山中乱石疾奔。
狼妖性子发作,一边追赶,一边咆哮,声音凄厉,直震得山中百兽乱窜,惊惧莫名。
罗凡疾走如飞,净在乱石中穿梭,始终不与狼妖正面交锋。
惹得狼妖越发的性发起来,于是双臂飞舞,击打身边阻路的乱石,有的直接抱了起来,向罗凡身上频频掷去。
这下但见石块乱飞,沙土飞扬,罗凡正要他如此,以便消耗狼妖体力,伺机反攻。
如此斗了一个时辰,罗凡仗着轻灵的身法,往往在最为难之际化险为夷,安然无恙,趁漏还不忘捡些石子,往狼妖面上招呼。
狼妖身子笨重,远没有罗凡灵活,往往躲避不及,被石子掷个正着,虽然不至于伤到要害,可也惹得他恼怒异常,于是更加的奋力急追。
手中更是不停,但见到有阻路的大石,他便横抱起来,往罗凡身上掷去,罗凡见他臂力惊人,桌面大的石块,举在手中,如提孩童一般,隔着两三丈远,仍能准确的掷到自己所处位置,况且斗了一个时辰,仍不见他力衰,心道:如此下去,却如何能收服了他?”
正感无奈,忽见白影一闪,罗凡大喜,正是孟思媛赶来相助,左手提剑,右手攥着一条铁链,不知是从何处得来,见罗凡势危,高声道:引他到树林里去,罗凡会意,转头往屋后树林奔去。
那狼妖性子发作,形同野兽,跟着扑身上前,罗凡脚下加紧,不一刻,已奔进树林,抬眼一看,孟思媛竟先他一步赶到,危急中不忘嘲笑道:你连我也跑不过,还想自己斗他,真不自量力。”
罗凡那有时间跟他斗口,忙道:休要耍嘴,快把锁链给我。”
孟思媛白他一眼,见狼妖依然追到,不敢怠慢,将铁链一头交到罗凡手里,道:把他缠在树上。”
罗凡点头会意,二人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分别往狼妖两侧疾跃,将狼妖拦腰缠住,往一棵大树上猛拽。
那狼妖岂肯乖乖受缚,仰天一声嚎叫,双臂挥舞,将铁链死死拽住,脚下使力,任凭赵孟二人如何拉扯,竟然如渊渟岳峙一般,纹丝不动。
如此僵持片刻,狼妖力大,双臂一合,竟将二人往自己身边拉近几分。
罗孟二人大惊,双双挺剑向狼妖刺到,狼妖咆哮一声,向孟思媛面门就是一抓,孟思媛长剑先出,自然比他快了几分,刺到狼妖左臂,“扑”的一声,刺入半寸,竟再不进去,并不见有血液流出,更不见狼妖有疼痛之感,反而愈加的凶猛彪悍,那一抓好不停滞,依然抓到面门。
孟思媛万没想到这一剑竟不奏效,一来是有些轻敌,二来从没与这样的人交过手,三来看见狼妖狰狞可怖的样子,不免有些心悸,这一抓竟躲不开。
眼看孟思媛要丧生在这一抓之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但见罗凡手上铁链一抖,缠住狼妖手腕,奋力往怀中一带,狼妖猝不及防,手臂被他带偏数寸,自孟思媛面门掠过,饶是如此,孟思媛已是吓得花容失色,惊魂不定。
罗凡一见孟思媛脱险,也是心头一松,暗叫侥幸。
这下孟思媛再不敢托大,一手提剑,一手拽着铁链一端,伺机下手,罗凡亦是如此,二人身法飘忽,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围着狼妖转个不停,手中铁链越收越紧。
那狼妖堪堪受縛,死命的掙扎,可愈挣扎绳索收缩愈紧,罗凡,孟思媛一旦将他缚住,岂肯轻易放松,半晌,终于将他拉近树身,紧紧拴在树上,这一番剧斗下来,二人已是累得精疲力尽,坐在地上直喘粗气。
忽听脚步声响,欧阳蕁搀扶着那老媪走了过來,那老媪满脸悲戚愤恨之色,走到狼妖面前,一言不发,举掌向狼妖胸口拍落。
罗凡大惊,一个箭步穿了上去,伸手将老媪手掌拉住,急声道:“大娘,你这是何意?”
老媪颤声道:“这个孽障,作恶多端,双手沾满血腥,此时若不杀他,难道还要让他祸害无故不成?想我夫妇当年纵横江湖,疏财仗义,何曾有过丝毫过失,岂不料生下这个冤孽,闯下如此大祸,滥杀无辜,丧尽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