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变毒手吴邪见他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为红润,因中自己棋局中所施的摄魂大法而变得迷茫的眼神,突然间精光四射,充满睿智,不禁大惊失色,暗道:“这少年果然了得,居然能够破去我的摄魂大法。√”
他却万没有想到,竟是那孙老道在一旁用传音入密之法,传授了他一套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华阙经》,从而解去了他顷刻间便要丧命之险。
罗凡一旦摆脱摄魂大法的束缚,登时精神奕奕,思路敏捷,又下几子,登有扭转败局之势。
原来他棋艺不精,本不是吴邪对手,但有老者在一旁用传音入密之法暗暗指点,罗凡趁吴邪正自心神不定之际,异军突起,登时扭转败局,杀的吴邪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原来这下棋和打仗一样,讲究的是心平气和,才能指挥若定,吴邪摄魂大法不能奏功,气焰顿消,被罗凡趁虚而入,一路占圈打劫,吃了个稀里哗啦。
吴邪一再受挫,节节败退,最后只好坚守据点,眼看便有城破将亡之险。
吴邪一生狡猾多智,奸险毒辣,何曾吃过这亏,此时他绞尽脑汁,苦苦支撑,转头向老者望了一眼,他知孙老道棋艺颇精,不知能不能给自己一些暗示。
那知这一望不要紧,只见老道双目低垂,眉头紧锁,显然有凝神寻思之状,不禁恍然大悟,暗想:“我道这少年为何如此了得,原来是得这牛鼻子老道暗中相助,若是他们两人合成一起,可当真就不好对付了?”
想到这里,忽然开口对老者道:“听闻孙老先生在江湖上素有“药王”之称,可是当真?”
老者不意他会有此一问,道:“这是江湖上一些朋友的谬赞,老夫虽然行医多年,可医术平常,怎可当得“药王”之称,说来甚是惭愧。”
吴邪哈哈一笑,道:“以老夫愚见,孙老先生武功盖世,医术精湛,纵然当世不能被人认可,尊称药王,然而后世之人,一旦明白老先生医术之精要,药王之称,当可家喻户晓,不知先生信是不信?”
老者闻言,不禁心中敬佩,暗暗可惜,这吴邪若不是邪道高手,残害无辜,当可引为知己,他是使毒的行家,我却一生专研药理,若能合作,岂不是珠联璧合。
唉!只可惜他不走正道,我却不得不想方设法,予以诛除,想到这里,不胜感叹。
吴邪却像是知道他的心事一般,洒脱一笑道:“可惜啊,可惜我们一个是施毒害人,一个是医药救人,走的却不是同一条路。”
老者道:“你若迷途知返,告诉我炼制狼人的解救之法,老夫定当保你无恙,到时我医好了哪些被你所害之人,咱们携手归隐,一心专研药理,济世救人,岂不美哉。”
吴邪嘿嘿一笑,忽然道:“咱们不妨较量一番,你若赢了,我便告诉你解狼毒之法,从此退隐江湖,然则你要是输了,就不要再插手我与这少年之间的恩怨,你看可好?”
他恨老道暗暗帮助罗凡对付自己,是以把怒气全撒在老道身上,誓要与老者赌斗输赢,一较高下。
老者哈哈大笑,不置可否。
吴邪道:“你笑什么?”
老者道:“我笑你连这位年轻人都赢不了,如何跟我一决高下。”
罗凡长身而起,附和道:“是啊,如今你败局已成,快快交出解药,先救活媛儿性命再说。”
吴邪恼羞成怒,大袖一拂,但见一股罡劲笼罩,桌上棋子疾飞而出,向罗凡迎头疾射。
还好罗凡事先站了起来,要不然这下猝不及防,非中暗算不可。
眼见那无数棋子袭到,忙提气倒纵,双臂挥舞,待要将暗器一一接住。
那老者见状,大喝一声道:“不要用手接,棋子上有毒。”
罗凡身在半空,闻言大吃一惊,此时不及变换身法,躲过暗器,情急中不及细想。
“哧”的一声,将外边长袍掣下,施了一招“万法归宗!”将那百十枚棋子尽数兜住。
但觉这暗器劲道奇大,身形落地,不禁连退了好几步,暗叫一声好险,对吴邪的武功更是刮目相看。
吴邪见这一招并未得手,斜眼撇了老者一下,怒喝道:“好你个孙老头,待我先收拾了这个小子,再来与你算账。”
说着单掌一竖,径向罗凡劈去。
罗凡见他不守诺言,激起满腔怒气,见他掌到,不退反进,身形一闪,躲过吴邪一击,顺势揉身而上,呼的一拳,猛捣吴邪右耳。
吴邪见他身法快捷,动作灵敏,倒也不敢托大,脚下一错,避了开去,跟着跨步拧身,左掌一撩,切向罗凡右肋。
罗凡招式还未施足,见他已然变招,不但避过自己拳势,反而犹有余暇,及时反击。
登时心下一惊,知道这吴邪不但使毒功夫高明,更兼一身高妙的武功,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二人插招换式,斗了十几个回合,罗凡渐感吃力,堪堪不敌。
忽听那老者断喝一声道:“吴老儿,老夫三年未与人动手,一时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