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渐停,夕阳余晖落在鹿清笃笑嘻嘻的脸上,洋溢着幸福莫名的微笑,手中不停地翻转着一大块犀牛肉,肉上还有神雕啄过的十几个大孔洞。√
红彤彤的落日挂在远处的山头上,几许的云霞陪伴着它。
“雕兄,你吃饱了吗,这已经是第三块了。”虽然前世无数人愿意为它做这样的事,可鹿清笃看着它不时用短翅**着鸟肚子,还一副慵懒的样子,就有些郁闷,前一刻的幸福感顿时烟消云散。
“咕咕咕——”神雕享受般叫了几声,毕竟它上一次吃烤肉算是已经有些久远了。
鹿清笃见终于喂饱了它,明白接下来很快就有好处可得,也不管那肉是生是熟,连忙递上食物,服侍得很到位。
大雕三两口就吞了下去,犹如饕餮。
“雕兄,你有窝吗,咱们晚上睡哪儿?”
“咕咕咕——”雕首点了点,却没有挪动一步,它的眼睛有些犹豫。
鹿清笃见此,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怒,心口砰砰直跳,暗想:“难道它对我起了疑心,以为我靠近它,别有目的不成。”同时心里也有些失落,杨过以及前世同人里的主角,哪个对剑冢不是手到擒来,为何我就没有碰到一件顺畅事。
鹿清笃多少有些泄气的情绪,心中想着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大不了搜遍方圆十里,总能找到的,往后趁着神雕出去狩猎,总有机会达到自己的目的。
许多念头一闪而过,鹿清笃复又强颜欢笑地对神雕道:“雕兄家里既然不方便待客,那在下就先告辞了便!”
落寞看着远方日落,待要离去,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急风,刮得他脸颊生疼,这般突如其来的袭击,鹿清笃心里又惊又怒,刹那间转身便是一拳,正好打在神雕肚皮上,那大雕眼神竟有些欣喜,欢快地‘咕咕咕’地叫了三声,展起短翅就要拍飞眼前人。
鹿清笃全力施展大伏魔拳,辗转腾挪之间,招招尽往神雕肚皮上使,有进无退,毫意自己的防御,竟有数次险些被神雕短翅打中,吓得他不知不觉出了一身冷汗,数十招之后,头脑方才冷静下来。
鹿清笃由怒转喜,心知神雕有心试探自己武功修为,否则自己又如何是它敌手呢,一时为那先前的无故臆测有些羞愧,于此又对神雕强悍的防御极为惊叹。
心中所想不过转瞬即逝,鹿清笃攻势一转,以指代剑施展起全真剑法,急剧消耗的内力方才缓和了下来。
双方一时之间你来我往,鹿清笃全真剑法发挥得淋漓尽致,又过百招之后,一人一雕方停手罢战。
神雕‘咕咕咕’地看着累得气喘嘘嘘的鹿清笃,像是很满意,短翅指引了一个方向,旋即展开鸟步迅疾而去,鹿清笃来不及休息,仅凭意志和最后一点内力,展开轻功豁命奔随,却无论如何总是跟不上它的脚步。
直过半个时辰,方才倒在了距神雕数丈外的雪地上,原来大雕早已停下,正对着一个小土堆不断地扒拉啄击。
鹿清笃没有理会,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足过了一顿饭的功夫,那大雕口中竟衔来一条头生肉角遍体金黄的大蛇。
神雕走近鹿清笃身旁,短翅轻轻拍了拍他,‘咕咕咕’地叫个不停。
鹿清笃坐起,方才发现身前多了一条十斤左右的大蛇,头顶生有肉角,其身隐隐发出金光,正是菩斯曲蛇!
鹿清笃心下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向身前大雕问道:“雕兄,这是何意,你想吃蛇肉吗?”
大雕摇了摇脑袋,低首以利喙从蛇腹中取出一枚深紫色蛇胆,放在他脚边。
鹿清笃有些感动,道:“雕兄,你是教我吃这个吗?”
“咕咕咕——”雕首点了点,声音带着催促。
鹿清笃也没有再矫情,拿起尚有余温的大蛇胆放到嘴边,却闻到一股令人恶心至极的腥味,嘴角抽搐了一下,捏住鼻子,迅疾咬破蛇胆吞了下去。
几个呼吸的时间,只觉胃中一阵翻腾,其中又炙热无比,鹿清笃脸色一变,急忙运起全真内功心法,登时那炙热似传到血液中,使之全身血液沸腾、心跳骤快,数个内息时间后,那徒增的气血化为一股热流透入全身经脉,内气随即在数个小周天经脉穴窍内奔腾不息,每过一个周天丹田便隐隐多上一分内力,经脉穴窍亦隐隐拓宽一分,而那经脉穴窍却又像泡在温泉之中一般,无论内力行多少周天竟丝毫察觉不到疼痛撕裂的样子。
鹿清笃心中满是惊喜,趁此良机运起全身内力便冲向体内第三条正经,眨眼之间,他只闻耳边传来‘啵’地一声,内力便突破桎梏,奔腾之势回归丹田,尔后又往第四条正经而去,突破经脉穴窍的悦耳之声几不停歇,一路势如破竹,最终被第四条正经的最后一个穴窍挡了下来,蛇胆效用渐无,体内内力也渐渐平稳了下来。
鹿清笃一时之间内力大进,只觉体内内息澎湃躁动,全身内气充盈不能宣泄,仿佛下一刻要爆炸一般,竟不由自主地仰天长啸起来。
啸声渐止,鹿清笃登时感觉头脑神清气爽,浑身上下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