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余天后。
大胜关附近一个偏僻的小镇上,镇里一处普通的农家院子里,此处已经被鹿清笃买了下来,并雇佣了一对清贫朴实的老夫妻打理生活琐事,二老膝下无子,亲朋也是寥寥无几,算是比较妥帖放心的人。
农家院子里,鹿清笃看着眼前的清丽少女,心里颇有些自豪,暗想自己现在算不算是金屋藏娇了。经历了十天的长途跋涉,二人朝夕相处间,感情极度升温。当然鹿清笃也没有做那太过越礼的事,怜惜地给予对方足够地温柔和尊重,亲密间只限于牵手拥抱而已。
一路风尘飘摇,此刻也终于安稳了下来。
一架新做的秋千上,一身白衣的鹿清笃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安然祥和的何燕芝,摸了摸鼻子,凑到少女耳边柔声道:“燕芝,我得出去一趟。两天之后,大胜关将举行英雄大会,有些事情需要当面禀明师长。”
鹿清笃离开全真教已有半年之久,最初的目的只是寻找独孤求败的遗迹及菩斯曲蛇,以期能在短时间内武功有成,后来履历红尘,方知自己这辈子绝不可能清心寡欲不沾女色,故此需要禀明师门,期望像师叔程瑶迦一般,改做个全真俗家弟子,有些事情还是得说清楚的好,以后他可不想像尹志平一样被人抓住那犯淫戒的小辫子。
何燕芝脸颊微微发红,微微点了点头,脸庞清丽娇媚无比。鹿清笃见此不禁亲了亲她的额头,叮咛嘱咐道:“我传你的全真武学以及《易筋锻骨篇》,你须得好好修习知道吗,我你身边你少出门,你长得这般美,我怕你碰到恶人,把你抢走,到时候我可没地儿哭去!”
少女羞恼地在他腰间一拧,脸蛋羞得像只红,埋在鹿清笃胸膛内,极为诱人。鹿清笃惊呼叫痛,连忙讨饶,和她闹了半晌,方才在依依惜别中,离开了此地。
一路快马疾驰,不过半日时间便到达大胜关,英雄大会不久便在此地召开,随着人潮来到陆家庄的门口,询问之下才知需要英雄帖方能入内,全真教的人也暂时未到,现在自己却根本进不了陆家庄的大门。
离开陆家庄之后,只见街上、客栈龙蛇混杂,早已人满为患,根本找不到一个能休息的地方,鹿清笃闻着身边四处臭烘烘的气味,不由皱了皱眉头,牵着马,尽量避开密集的人群,却是愈走愈偏僻,行了数里,终于再也不见一个人影。
骑在马上又缓缓而行了一顿饭的功夫,蓦然,远处田野间,但见一处孤零零的庄园。
鹿清笃微喜,牵马走过一片碧油油的农田,再穿过一片竹林,上了山坡,终于来到那庄园的门口。
只见那庄园依山而建,华贵而不失自然之韵味,红砖绿瓦的基调,庄园里里外外种满了各种花朵,却皆为清红一色而已,又见庄园门口高挂一匾,上书“红花山庄”。
鹿清笃微微一怔,心里暗忖这好像不是普通的地主能住的庄子,却也还是敲了敲门。
吱呀一声沉闷地声响,大门缓缓而开,只见里面走来六人,当先一位便是个明眸皓齿的公子,此人一袭淡黄锦衫,肌肤雪白玉润,手中执一把白玉扇,当真是飘然俊逸,风采悠扬。这位公子侧面是两位阴鸷貌丑之人,却是青颜鹤发;后面三人紧紧跟随,似是仆从,此三人中有两人极为引人注目,一个却不似中原人的面貌,另一人怀抱着一柄外相非凡的宝剑。
鹿清笃微微一怔,心中却惊起滔天骇浪,且不说那远比一般少女还要让人惊艳的公子,便那三名似仆从之人看起来就不简单,最后那两个年纪半百老者眼中更是隐隐散发出一股慑人寒光。
“冒昧前来打扰,还请主人家见谅,在下这就走!”鹿清笃摸了摸鼻子,微微一笑道。
那俊美公子见他这副样子,眉头一挑,笑道:“这位少侠为何敲开山庄的门却见了本公子就走,莫非本公子是洪水猛兽吗?”
鹿清笃实在是不知如何接话,知晓如若答的不好,很有可能便要动武,脑海中急思能够自圆其说的谎言,突然心中一动,想起前世的大冒险,苦笑道:“这位公子说的哪里的话,你之样貌胜过我百倍,又岂会是洪水猛兽,只因在下和一位朋友偶然之间到此地游玩,却在路上打赌,输者一方要答应对方一个未知的挑战,我输了,他便教我要敲开此门,而且要让主人家不生气,否则就得一天挖六百只蚯蚓给他养的鸟儿吃。”
那黄衣公子颠了颠手中玉扇,笑吟吟地道:“哦,有趣,真有趣,不知少侠的朋友现在何处,本公子倒想见识见识。”
鹿清笃摸了摸鼻子,轻咳了一声:“在下的朋友正是区区在下,路上和我打赌的人正是我自己。”
那位公子听后登时神色一冷,道:“阁下说了这么多,是在戏弄本公子吗,你却是自找死路!”
鹿清笃回道:“在下有岂敢戏弄公子,如果在下能说出让你满意的答案,是否原谅在下的打扰之罪,毕竟六百只蚯蚓实在是太多了。”
“说——”清冷的声音透着寒气。鹿清笃摸了摸鼻子,徐徐说道:“在下本来此闲游,无聊之下顺手从那农田里拽下了一大把禾苗叶,却想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