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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夫人身子一软,坐在了木椅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没想到一番好心却变成了歹意。
就在这时候陈姑姑已经南宫长昔请来了。
南宫长昔的脸色很是焦虑,他大步流星像是踏着祥云伴着风一样的进来了,二话不说,给喜悦搭脉,他皱了皱眉头,半天才说道,“将养一下吧。”
说完这些南宫长昔走出了屋子,慕容彻自然而然的跟了出来。
“她的精神太紧张了,对了,练姨……”南宫长昔迟疑一下,“已经去了。”
虽然这个结果慕容彻在听到那个小丫鬟报告的时候已经猜的差不多了,可是现在真的听到这件事从南宫长昔嘴里说出来,却真的有点惊天霹雳的感觉。
慕容彻垂下眼睑,半天不语,许久才抬头轻轻的说了一声,“辛苦你了。”
南宫长昔很是冷静的看着慕容彻,从袖口中掏出一张很温馨的丝巾,那上面写满了字,“这个是我刚才在替练姨搭脉的时候在她的手中发现的,还没有人看到,我想,练姨之所以没把这东西放在桌子等明显的地方,想必只是想跟喜悦说吧,现在还给你,你代为转交吧。”
南宫长昔说完,不等慕容彻说话,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慕容彻的身边还残留着南宫的药香,看着那一袭白衣的冷漠的人,他凝望了片刻,便匆匆的转身进了屋子。
“怎么样?”侯爷夫人急忙问道。
“准备后事吧。”慕容彻低声道,同时,也把那丝巾藏进了袖筒里。
侯爷夫人心里更加的忧郁了,难道真的是因为在对孙子外孙这件事上,让亲家母走上了这条路,也许上次的言辞是激烈了点,可是……
天黑了,喜悦慢慢的醒过来。
这一整天,慕容彻都守在了她的身边。
“我娘怎么样了?”喜悦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询问娘的情况。
慕容彻没有说话,只是把那个从南宫长昔手里得来的丝巾放到了喜悦的手里。
喜悦一眼便看出来那丝巾是娘的贴身之物,她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慕容彻,便急忙将那丝巾打开。
慕容彻心里明白,这也许是一个母亲和女儿之间的悄悄话,所以,他很是自觉地站起身来,走到了窗前,看着门外的那颗海棠树。
喜悦颤抖的打开了丝巾,那上面是娘的字迹,娘先前是不会写字的,可是从进了林家之后的那段日子学会了不少,看着那略微扭曲的字迹,喜悦的眼泪不停的淌下来。
这封短信之中,淑涟韵似乎是用了很久的时间写完的,从字迹就能看出来,许是写了一些,停了一会儿,然后又接着写,还有泪痕,不小心滴上的墨迹。
喜悦从这里才知道,其实当在林家的时候,听到了林原道在惊鸿岭出事的事情之后,娘就已经无心于活在这个世上了,她疼爱的自己的女儿,但是林原道的死对她的打击甚至比自己的女儿发生了意外还要痛苦。
她把越思敏当做了自己的亲姐姐,可是又羡慕越思敏虽然痛苦却有个林家妾室的名分,她不想多说一丁点,只是默默的在一旁看着。
她看到林家陷入危机的时候,也很是痛苦,当她的女儿代表林家出嫁到侯爷府的时候,虽然心中不畅有些不舍,可是隐隐的觉得知足,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喜悦嫁到了侯爷府,她痛快的同意了林家的决定的主要原因。
倘若当时她真的不同意,把这件事宣扬出去,估计现在的情形又是不一样了吧。
喜悦手里颤抖的拿着那一张丝巾,她看着娘一点一点的把过去的美好都记着。
娘曾经在林府中被林原道问过一句话,被林原道盯着看了两眼,就连这样的小事,娘都记在心里。
喜悦实在是无法掩盖自己的悲伤,痛苦起来,因为在信的最后的地方,她看到了那句话。
“喜悦,若是有可能,你把娘的埋在林老爷坟墓的远处,娘想在那边也守望着他,记住,一定不要坟包,不然会被人发现的。”
喜悦恸哭的浑身都颤抖了,本来以为娘是个严厉的内敛的女人,也没有什么过去没有什么苛求,今天才知道,娘的心里原来有这么大的一个故事。
娘以前在跟月姨聊天的时候,才会温和的笑笑,平日里说话也不多,生怕多说了什么话会被人听了去做文章。
如今娘突然就这么走了,本以为昨晚上的讲话只是娘心里憋闷了,没想到竟然成了母女俩的最后一次聊天。
喜悦拿着丝巾欲哭无泪了,眼圈红肿的厉害。
“好月儿,别哭了,你现在知道了岳母走的主要原因了,也许人的心里能装一件事的空间是有限的,装的多了,就有些装不下了,会选择别的方式去发泄一下,若是找不到,可能就厌世了,我们好好的安葬了她。”慕容彻走过来哄着喜悦。
是啊,这绝笔信中一点都没有提到婆婆不让看麟儿的事情,看来娘的心思是太重了吧。
喜悦软瘫在慕容彻的怀里,哭着说道,“我想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