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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澈与云若雨于坤德殿中坐到午时,萧皇后欲留二人午时一起用膳,却被婉言谢绝。二人出坤德殿回到东宫,早有下人将午膳备好。二人用完午膳,轩辕澈回到房中,传唤侍女进来为自己更衣。
云若雨仔细观看,服侍自己更衣之人已不是早上之人。深宫虽大,服侍婢女众多,但东宫绝不是早中晚三换服侍之人,且感起手脚生涩,显是刚刚入宫新人。云若雨心中暗想,晨起之时那几人看到不该看之事,本以为轩辕澈不以为意,但侍女已换,想来早上服侍之人已然化为宫中不知哪株花树之下沃肥。
更衣完毕,轩辕澈将屋内服侍之人尽皆赶出屋去。他轻轻走到云若雨身侧,站定。云若雨不知其心中所想,却没来由想起早上之人下场,心中害怕,赶忙跪在地上。轩辕澈一脚将云若雨踢翻,冷冷问道:“昨日本宫与你圆房,绣帕之上未见落红,你已不是完璧之身,何人取走你身红丸?”
云若雨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双腿并拢爬至轩辕澈身前,哭诉:“殿下饶命,妾身乃是遭人陷害,故而红丸已失,绝非故意欺瞒殿下。”
看云若雨泪如雨下,轩辕澈心中更添厌恶,却仍旧强忍心中不适问道:“何人陷害?为何你身红丸?”
云若雨心中燃起一线生机,太子殿下开口相问,想必心中仍对自己心存怜惜之情,心中悲戚,向着轩辕澈泣诉:“妾身在云府多受云若兮欺凌,终有一日,妾身心中未曾压住怒火,直言云若兮种种不是,她心中忌恨。当夜便指使贼人将我迷晕,盗我红丸,自那以后,她时常以此要挟妾身,逼迫妾身做些下贱之事。妾身不敢不从,直到昨日被太子殿下救出水火。”
听到云若雨如此哭诉,轩辕澈心中冷笑,却仍旧想要戏弄云若雨,便继续开口相问:“原来如此,但不知本宫救你于水火,你为何昨日不曾与本宫明言?”
原本昨日云若雨心中早有定计,趁晚间轩辕澈酒醉不醒,自己偷偷咬破手指将血滴于绣帕之上,以便让轩辕澈以为自己红丸未失,未曾想到昨日春风一度,自己沉沉睡去,直到今晨天光大亮方醒,再想补救却无机会。现今只能期冀轩辕澈对自己心存怜惜。
想通此点,云若雨哭的更是悲悲戚戚:“殿下有所不知,那云若兮为人狠毒,曾对妾身言道,若有一日将此实情说与人听,便让妾身死无葬身之地,妾身心中害怕,兼之昨日事务繁杂,未有合适机会对殿下明言。还望殿下宽恕妾身之罪,多多可怜妾身。”
轩辕澈眉头微皱,自己原本便是喜欢云若兮,故此云若兮为人亦请东宫门客访查,门客访查之果自己曾细细阅览,云若兮虽为京城第一才女,但为人宽厚仁和,不曾打骂下人,更何况会做云若雨口中下流之事?想来定是这贱人蒙蔽自己!
事到如今,这贱人还对那奸夫多有回护,想来两人定然恋奸情热,不知勾搭成奸已有多久!想到自己平白无故受此屈辱,轩辕澈心中怒不可遏,一脚狠狠踢中云若雨前胸,喝骂道:“贱人,事到如今亦不据实交代,仍旧心存侥幸,心口雌黄!你能蒙蔽母后,本宫却不会被你蒙蔽!若兮为人本宫心中一清二楚,分明是你颠倒黑白,将所做事情尽数诬于若兮身上!说,你那奸夫究竟是何人?”
云若雨乃是酒后红丸被盗,她心中哪里知晓盗取红丸之人究竟是谁?闻到轩辕澈苦苦逼问,她答也答不出,便只能哭泣。轩辕澈看她只知啼哭,却一声不发,以为云若雨宁死不招,心中恨极,冲上前去对云若雨拳打脚踢。
自小娇生惯养,从未受过这等苦楚,云若雨痛不欲生,口中连连哀求:“殿下饶命,妾身再也不敢!殿下饶了妾身吧!”
听闻此言,轩辕澈心中更恨:还想下次?你这贱人贼心不死,本宫今日定然要将你活活打死!想着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及至云若雨渐渐没了声息,轩辕澈心中有些慌乱:今日乃是自己大婚首日,太子正妃便横死东宫,此事传出,满朝文武该如何看待自己?
想到这里,轩辕澈赶紧俯*探探云若雨鼻息,幸好鼻息尚存,只是痛的昏了过去。轩辕澈轻轻喊道:“来人。”
门外垂手侍立之人转身进来,对地上之人视若无睹,口中淡淡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轩辕澈靠在椅背之上,双手轻按太阳穴,闭目言道:“将这贱人与我弄醒!”
那人将云若雨身体翻正,伸手在人中一掐,云若雨幽幽醒转。看到云若雨醒转过来,那人对轩辕澈施礼,然后退出房间。云若雨呆立一会方才想到自己身处何境,赶紧从地上爬起,爬到轩辕澈身前,苦苦哀求:“殿下饶命,妾身知错了。”
厌恶的瞥视云若雨一眼,轩辕澈又将双目闭上,口中缓缓言道:“你过往之事,本宫日后与你慢慢清算,但你已非完璧之身,不能再与本宫同房,从今日起,你便住到东宫冷香院去。未有本宫召见不得出门。”
此话一出,便是将云若雨打入冷宫。那冷香院乃是东宫极为偏僻之所,热闹时候亦是人迹罕至,可想而知平日该有何等凄凉。
闻得轩辕澈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