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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王府花园名为锦绣园,花园内古木参天,怪石林立,环山衔水,云若兮只觉徜徉于园中尤如漫步在山水之间。花园凉亭装饰清新秀丽。坐于亭中放眼望去,尽是紫藤花开,彷如紫藤花海,微风吹过但见紫藤花轻轻摇摆,若海中浪花一般。
见得此景云若兮赞叹:“湛王果然雅人,府中花园如此别致,古木参天,紫藤如海,当真使人流连忘返。若兮佩服。”说着举杯敬轩辕靖。
轩辕靖亦举杯同饮,将酒杯放回桌上方道:“本王平生未有大志,只愿纵横沙场快意恩仇。但我大金国国力日盛,周遭小国未尝敢有冒犯者。于是本王便只能侍弄这些花草,随意弄个样子,倒让若兮姑娘见笑了。”
听闻轩辕靖竟想纵横沙场,此乃王公贵胄最少接触之事,他等之愿尽在庙堂之上。今日自己倒是好运,碰到王室之中特例。云若兮眼珠一转,掩口笑道:“据若兮所知,我大金国与夏国接壤之处不是多有摩擦,湛王何不去一展身手?”
湛王冷哼一声,似对边境战场极为不满,痛饮一杯之后方才开口言道:“本王也曾去过边疆,每日只是三五十人小战,本王在彼处呆了三月,只见每日尽是*互殴一般之争斗,本王心中不快,便起程回到京城。”
听得湛王语中不屑之意溢于言表,云若兮轻问:“若依湛王之见,边疆战事该当如何处置?”
说起战事,湛王双目一亮滔滔不绝言道:“若本王为边疆主帅,必起精兵一支直捣黄龙不胜无归!”
云若兮心中极是佩服这等十荡十决敢死之士,便再敬湛王一杯。开口言道:“湛王可向陛下进言,由殿下点出精兵一支直到对方黄龙,若兮想来陛下定然不会拒绝。”
说起这事湛王心中似乎极为不悦,连饮三杯方才开口:“那夏国议和使团下月便到京师,乃是来于我大金国议和,想来从此边境相当时间之内应无战事。边民亦能安定一段时间。”
云若兮轻轻点头,原来还有此事。
二人饮至午后方散,云若兮酒量甚浅已有几分醉意,惜墨扶着小姐缓缓上轿。青呢小轿出离王府,方才在王府门窃窃私语之人互相使出眼色,几人抄前,几人在后悄悄将青呢小轿围住。
云若兮中午多饮几杯,轿子摇摇晃晃,颠的她几乎睡着。正昏昏沉沉间,只觉轿子猛地一震,立刻落在原地,只听外面一阵叫苦之声,云若兮掀起轿边布帘,轻轻唤过惜墨:“惜墨,前边出了何事?若是事情繁杂便让轿夫绕路回府,我胸中有些烦闷,想尽早回府歇息。”
惜墨一直跟在轿边,发生之事看的一清二楚。于是靠近轿边轻声对小姐言道:“方才我们走的极稳,忽的路边冲出一人躺与轿前,非说我们将他撞到,要钱。”
云若兮胸中更感烦闷,难受至极。便嘱咐惜墨:“若只是诈财赏他几个小钱打发其走便是。不要与他多做计较。”
惜墨领了小姐之命来到轿前,只见一人横卧当街,捂着胸口不断叫疼,两个轿夫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惜墨看看地上不住哀嚎之人,转身问那轿夫:“你们二人可曾将他撞倒?”
轿夫大嘴一撇满面悲苦说道:“惜墨小姐,小的抬轿五年从未撞倒过人。这人刚刚分明从路边冲出,躺在小的脚边,死活硬说小的将他撞到。这如何可能?”
惜墨虽从小在侯府之中长大,但也曾听过这种泼皮靠招摇撞骗每日诈财度日,心中明了,走到他身边伸手从怀中掏出几钱散碎银子,扔与那人:“快快让开道路,我家小姐着急回去。”
那人看都没看散落地上之银,仍旧是捂着胸口嚎叫。惜墨无奈,只得蹲下问道:“你要多少银子才能将路让出?”
那人哀嚎渐止,口中断断续续言道:“五。。。五千两汤药费。”
听到要如此之多,惜墨心中暗道原来是个疯病之人。回到轿边,跟小姐将事情原委细说清楚,云若兮掩口说道:“既如此,那便绕路而行吧。”
惜墨示意轿夫从另外一边绕路而行,轿夫刚刚抬杠上肩,轿子还未离地,便有四五人围了上来,口中骂骂咧咧说道:“怎么,撞伤人不赔汤药费便想离开,你想的美事!”轿夫看着四周围来之人,又悻悻将肩上杠子放下。
惜墨望着四五大汉丝毫不惧,叉腰问道:“怎样?莫说我们未曾撞到,便是真将他撞到在地,又哪里要的了五千两汤药费?你等分明便是讹诈!”
四周围上之人越来越多,人群之中有人识得这几位,都是这条街上赫赫有名的泼皮,看到他们几人围着一个年方及笄妙龄少女,众人窃窃私语:“这小姑娘今日倒霉,竟被这些泼皮讹上,想来善了不得。”
“那轿中之人不知是何等人家女儿,竟然如此沉得住气。到现今还不下轿。”
看着几人越靠越近,惜墨心中渐渐害怕,从人圈之中逃出,跑回轿边,气喘吁吁急忙言道:“小姐,这些泼皮惹不得,我等该如何是好?”
云若兮声音虽有些气虚,却是极为镇定:“扶我下轿。”惜墨卷起轿帘,四周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