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兮轻轻一顿稍做一缓继续言道:“当时臣女以为四周无人,只有我与妹妹二人,说话之间便全然毫无顾忌,竟然直言道太子殿下虽有才干,但却当不得当世第一才子之名,世间才子众多,自己便知道一人胜于太子。。未曾料到太子殿下闻听此言,虽未动怒,但想来心中亦是极为恼火,故此让臣女举荐一人。若举荐不出,便当嫁于东宫为妃。”
湛王闻听云若兮此约若输,便将嫁于东宫为妃,心中不由自主紧张起来,竟然截断云若兮话语问道:“当日若兮小姐举荐何人?太子可曾心服口服?”
与人说话,断人话语在大金国礼数之中,乃是极不礼貌之举,此时湛王心忧云若兮,却是早将这些礼数规矩尽数抛于九霄云外。见湛王如此心忧自身安危,云若兮心中虽自觉与湛王甚是相熟,却也没来由心中一甜。
若是别人于此,打断自己说话,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太子殿下,自己也必定会当场愠怒,拂袖而去。湛王于此,云若兮却无论如何心中生不起怒气,只得轻轻白了湛王一眼。继续言道:“当日臣女举荐之人便是湛王殿下。”
云若兮那轻轻白眼,与其说是嗔怪,不如说是赞许,湛王只觉自己整个身子酥麻至极,却是从未有过如此感觉。又听得云若兮言道所荐之人乃是自己,心下更是痛快,未曾想到自己与她心中竟是这般有才,只觉整个人似乎都要魂飞天外。
而云若兮却似乎又回到当日情形。当日云若兮心中念头急转,却想不出有何人能与太子比肩。尤其文武之道皆能胜过太子之人当是少之又少。太子虽说才干不强,但此言乃是与自身眼界来看,便是前世能入自己眼中当世亦不过十数之人。
东宫幕僚陈子成?不行,先不说此人今世与自己从无交集,便是有,也断然没有为自己而断送大好前程的道理。更况且,此人虽说文采出众,然则武道之上却是毫无建树,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书生而已,此人断然不行。
京中才子霍长宁?虽说此人乃是文华殿大学士,当世第一大家霍城臣之孙,在京中也是赞誉颇多,京中之人皆言其人文武双全。自己一舞动皇城,一画震京师之后,霍长宁也曾前来拜访。当其时细观此人言谈举止,心中只觉此人,胸中虽有才学,但气量狭小,城府不深,想来应是浪得虚名之辈,若荐此人必不是太子对手。
思来想去,却无合适人选。偌大京师虽人才济济,与太子在文武之道一较长短之人亦是不少。但这般人等,却定会囿于太子权势,做足气势之后输与太子。自己棋差一着,难道便要输去赌约,当真嫁入东宫不成?
正此时,只觉心头灵光忽现,想起一人,此人非但文采超群,武艺亦是非凡,兼之身后势力亦是极大,不惧太子权势。若荐此人,一不会输去赌约,使自己嫁入东宫;二来此人与太子向来貌合神离,不用担心太子借机礼贤下士招揽英才。
云若兮心中念头急转,将此人荐于太子之事再三仔细思量,心中自觉无甚遗漏,便信心十足对太子言道:“臣女举荐一人,此人胸中有百万雄兵,腹中藏千卷诗书。文韬武略都稍胜于殿下。且殿下与此人亦是极为相熟!”
太子闻言,大感讶异,方才云若兮脸色难看,自己亦是点滴不漏尽收眼底,未曾想到只是转瞬之间,竟真被她寻出一人。太子心中自恃才学,更自恃身后通天权势,自是不惧,于是便让云若兮开口讲来。
幸而湛王心中定力极为坚韧,不多时,便将自己从那酥麻之感中拖出。虽将人拖出,但个中滋味却是让湛王回味无穷。湛王见云若兮不再讲话,便问道:“之后如何?”
听得湛王垂询,云若兮一惊,而后方才醒悟,自己却是多时不开口,让湛王等的着急。面上歉意一笑:“虽说臣女举荐乃是湛王殿下,但太子心中亦是不服,便让臣女讲出湛王何处胜于他?臣女便将当日湛王所对之联说与太子。太子虽心中不悦,但此联对之极好,却是并无毛病,故此太子只能在武艺一道上做些手脚。”
当日太子大婚,云若兮堵门出对,当其时京城高人雅士尽在云府,一副绝对不知难坏多少饱学之士。而当日门外太子答对,亦是名声大噪。湛王虽亦是作答,无奈当日众人眼光尽皆注与太子殿下,湛王多做之对,便只有云若兮、霍城臣等寥寥数人知晓。
而后云若雨回门之日,云若璃摆家宴,云若兮家宴之上旧事重提,闹得极不愉快,太子甚至当场拂袖而去。自此京中之人方才知晓,原来湛王殿下亦曾作对。两联互比,高下立现。自此京中之人皆言太子殿下文采稍逊湛王。
太子心中亦知自己文采不如湛王,当日若不是东宫陈子成相助,自己必然会颜面扫地。而后京中盛传湛王与太子两人皆是文采斐然。太子当日得湛王之句,心中亦是佩服。故此根本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