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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佳肴如流水一般端上宴席,落座三人之中以云若雨身份最为尊贵,便是云若兮此时亦是稍逊一筹,且云若兮心中另有计较故此没有言说,而曹绥锋虽有心开口,却无合适之言,仓促开口只怕惹得云若兮口中贵人不悦,故此在宴席之上亦是沉默不语。
见自己来后,二人都不在开口,云若雨心中更是认定二人之间有鬼,方才自己未曾现身,二人相谈甚欢,欢笑之声不绝于耳,现时自己落座二人却不开口,定然有私!想及此处,云若雨端起酒杯,望着曹绥锋言道:“先生大名,本宫久仰,今日得见实是三生有幸。”
听得云若雨口中自称本宫,曹绥锋心中一惊,竟是宫中贵人。原本自己心中以为乃是王公贵族之女,却未曾想到是那深宫大内中人。想到这里,曹绥锋端起酒杯回敬:“小姐谬赞,曹某不过一介书生,未曾想到虚名却能传至小姐耳中,实感惶恐。”
其实云若雨哪里听过曹绥锋之名?只是场面之语随口言说。不过既是云若兮青目之人想来才学必定不差,云若雨有心让曹绥锋出丑,也让云若兮丢个面子,便开口言道:“曹公子太过自谦,若无真才实学怎能有才子之名?若不是学识渊博怎能得姐姐青目?”
说罢转头看向云若兮:“姐姐,妹妹所言可有道理?”云若兮自是不甘示弱,若现时退上一步,那云若雨想来便要进上两步,故此她不想退更不能退:“妹妹所言甚是。曹公子文采出众,又博览群书,自然是学识渊博眼界极广。”
云若雨见姐姐如自己意料之中一般不肯让步,心中欢喜:“姐姐自幼便喜读书,所交朋友亦俱都是俊杰才子;不似妹妹一般,从小便调皮捣蛋,未曾好好读书。今日有缘与曹公子相见,不如曹公子赋诗一首让本宫开开眼界如何?”
曹绥锋虽未见过如此贵人,却也在官场苦熬数年,知道贵人此言乃是考校自己才学,欣然应是:“既然小姐开口,曹某哪有拒绝之理?更何况今日得见小姐绝世容颜,曹某亦是诗兴大发,早想赋诗一首,若有唐突之处,还请小姐勿怪。”
如此轻易便应允自己请求,云若雨心中并不奇怪,姐姐青目之人定然满腹经纶,赋诗乃是文章小道,更如探囊取物一般。正思忖如何为难之间,只听曹绥锋低沉之声于亭中响起:“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此诗一出,云若兮双目一亮脱口而出:“好诗!”此诗片刻而成,更兼与此时亭中之景互为映衬。故此云若兮心中极为欣喜,未曾在云若雨面前失却面子。
而云若雨见曹绥锋片刻之间做出此诗,心中亦是暗暗佩服,此等才子果不多见,才思敏捷,又如此玉树临风。想及东宫之中自己所嫁之人,胸中虽有才学却只是泛泛,宫内地位虽高却不得大权,每有心情不顺之时便对自己非打即骂。两相对比之下,云若兮无论才学、情郎、名声皆要强过自己几分,一句无限恨却是道出自己此时心情。
心中酸楚稍显即收,既然如此,自己今日先是落其脸面,而后便把云若兮情郎抢来,让她也尝尝这心酸无奈滋味!虽说如此,却如何才能将此人抢过?云若雨心中无有所出,此事来日方长,慢慢计较便是,先让云若兮面上挂不住才是。
理清心中之事,云若雨拍手叫好:“果然好诗!姐姐青目之人原本便该如此。然此种诗句虽好,却无甚为难,不如曹公子以今日园中胜景为题,十息之内赋诗一首如何?”
若以院中胜景为题赋诗不算为难,然十息之内便要成诗却是难如登天。曹绥锋面露难色,却不敢直言,只得望向云若兮。
云若雨进亭之后所有举动尽在云若兮意料之中,见此时曹绥锋双眼望来,知晓此乃火上浇油最好时机,于是断然开口:“不可!曹公子今日酒醉,思绪不清。方才作诗一首已是勉为其难,现今妹妹又出如此难题,莫非乃是成心要姐姐难堪不成?”
望着云若兮面上一片回护之色,云若雨心中轻笑,想来姐姐对此人情根深种,竟然对亭中曹绥锋仅是面红耳赤,脚步却未曾摇晃之事视而不见,作此厉色出言回护。且将成心要其难堪这种撕破脸面之语说出,由此可见姐姐心中必然已是方寸大乱。
若当真如此,自己便更要此人作诗:“姐姐说的哪里话?妹妹如何能让姐姐难堪?只是今日见曹公子青年才俊,有意试其才学。既然姐姐言道方才之议不可行,便当妹妹未曾说过此话便是。”见云若兮脸色稍霁,云若雨话锋一转:
“然妹妹心中极是想见曹公子赋诗,姐姐方才言曹公子思绪不清,妹妹观其行止未乱,言辞有据,未曾有酒醉之意如何不能赋诗?”
云若兮只怕云若雨不敢追问,此时见她追问,装作无言以对,支支吾吾言道:“曹公子,今日想来已是疲累至极,不及往日才思敏捷,怕所作之诗妹妹不喜,此事便就此为止。”
见自己姐姐一脸为难之色,显是已经无话可说,便是连就此为止之语都说讲出来,今日亭中以自己身份最为尊贵,若自己不言他人怎敢作声?想到此处也不再于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