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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云若兮早早起来。昨日穹沧将自己要寻之楼房契与地契送了过来,反正今日若是呆在家里定然会与云若雨怄气,不如自己早早避了出去。
一则看看那楼风景到底如何,二则是躲开云若雨,倒并非是怕了云若雨,只是不欲与她生这些闲气。待得自己日后将太子整垮,云若雨还不是任自己揉捏?何必现在与她生这些个闲气,惹得自己心中不快。
坐在房中,唤了惜墨进来,云若兮樱唇微启:“惜墨,我昨日晚间让你寻的男子衣衫你可找到?现在何处?”昨日晚间云若兮便将今日之事仔细推敲一遍,然后让惜墨去寻了几件男子衣衫,以备今日出门只用。
听得小姐问起昨日所寻衣衫之事,惜墨转身出房,将昨日找到的男子衣衫拿了进来,放在桌上不解的问道云若兮:“小姐,你昨日让我找这些衣衫做什么啊?”云若兮神秘笑笑,然后对惜墨卖了个关子:“莫要心急,你待会便知。来,替我更衣。”
说着拿起桌上的男子衣衫便让惜墨替自己穿了上去。待得穿完之后,惜墨一看,简直惊呆了。
只见面前之人身穿一件苍紫烟罗袍,腰间绑着一根黑色蛛纹犀带,上面挂着一个折枝花的香袋,有着一双俊美凤目,身形有些瘦弱,似乎是个文弱书生,当真是一表人才文质彬彬。只是头上挽着一个*别致朝月髻,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云若兮自己照镜看看,衣衫虽然有些老旧,但是浆洗的极为干净,材质也算的是上等,剪裁的又极为合适,似乎是为自己度身定做一般。不由问道惜墨:“惜墨,你这男子衣衫是从何处寻来?怎么穿在我的身上竟然如此合身?难不成是你昨晚用旧布做成?”
惜墨摇摇头:“回小姐,不是奴婢用旧布做成的。昨日晚间小姐吩咐奴婢之后,奴婢遍寻后宅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到最后只能去求夫人房中的落雨姐姐。”
“可是落雨姐姐也没有,奴婢本想回来做一件,却不想被夫人听见。夫人问明是小姐要用,便从衣柜之中取出了这几件衣衫,让奴婢带了回来。真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合身。”
原来如此,云若兮轻轻点头,想来这几件衣衫定然是父亲年轻之时的衣衫,只是不想母亲竟然如此有心,将这些衣衫全部留在箱中,母亲对父亲当真是一往情深。不过父亲现在虽然在自己面前不苟言笑,然后见到这些衣衫,想来父亲当年却也是个*才子一类的人物。
想到这里,云若兮却觉得自己想的有些远了,坐在梳妆台前,让惜墨为自己梳了头发,然后束了起来做了个男子的发髻,又带上了一顶翠玉通天冠。伸手拿起梳妆台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扇子,轻轻打开,转身看着惜墨,手中折扇轻摇,口中问道:“我这身妆扮如何?”
本来头上挽着*别致朝月髻,看来起不伦不类,但是未曾想到,一将头发束了起来,小姐竟然是如此英俊!只见面前之人手中折扇轻摇,脖颈白皙修长,面色白中透红,一双凤目似含情春水,两道细眉如凌云山峰,鼻如悬胆,口似樱唇,当真是个浊世翩翩佳公子!
惜墨见自己小姐如此英俊,心中并不意外,自己小姐女装之时便是倾国倾城之色,现在换上男装,想必定然不差。只是未曾想到,女装之时的小姐已是花容月貌,男装之时的小姐竟也是貌比潘安。若是小姐以此时妆扮出门见些京中少女,怕是那些少女要患上相思之症了!
看着惜墨呆呆的看着自己并不说话,云若兮将折扇一合,走到惜墨面前,用折扇轻轻盯着惜墨的下颔,面上扮出一副*之徒的样子,色迷迷说道:“这是哪家的小娘子,竟然生的如此俊俏,不如跟我回家,做我夫人可好?”
听得小姐口中调戏之言,惜墨面上一红,把头低下言道:“小姐,你莫要取笑惜墨了。若是惜墨能嫁于一个似小姐这般既有才学又有姿仪之人,便是天天吃斋念佛也是愿意的。”
惜墨之言顿时让云若兮笑出声来,看着她一副欲语还羞之像继续取笑她道:“未曾想到,你这小小人儿竟然春心也开始有几分悸动。待得那日你看上谁,你便与我言说,我替你做主便是。闲话莫要再说,惜墨你也去换上男子衣衫,一会与我出趟门去。”
心中不知如何是好的惜墨听见小姐让自己也换上衣衫,便如同逃窜一般飞快离开了云若兮身边。不一会主仆二人尽皆换好,云若兮嘱咐惜墨道:“一会出门,你便称呼我为席公子,可千万莫要叫出小姐二字,露出马脚,让我等显了行踪。”惜墨点点头:“是小姐,知道了。”
主仆二人看看院中无人,便趁隙从园中后门溜了出去,却不曾想到,云若雨昨夜抄书疲累不堪,今日睡至此时方才起来,正想开窗透气,却见从自己姐姐房中溜出两个男人。
顿时精神大振,未曾想到老天开眼,昨日你那般欺负于我,定然不会想到,今日你便有把柄落在我的手上,若这次不能将你整的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我便不姓云!
转头便想去跟父亲言说,却想及昨日云若兮在父亲面前那般做作,父亲也未曾看的出来。若是今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