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云若兮之精明,定然不会再房中留下印记,不如自己旁敲侧击,将那男人抓住,便不怕云若兮不承认。到时候便是云若兮死不承认,人证物证俱在,她便是再巧言令色,如何能翻天?
想到这里云若雨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容。自觉抓到云若兮把柄,云若雨心情也好了许多,云若兮竟然与男子私通,未曾想到她那般看起来清高自傲之人,原来也是这般的不堪入目!又在心中褒贬一顿云若兮,忽然想起一件要事,乃是自己出宫要务,自己竟然将此事忘记。
都怪那个云若兮,昨日自己刚一回来,便设计陷害自己,还害得自己抄书抄到半夜。若不是今日自己运气够好,险些将这件大事忘掉。说着便叫小玉进来。自己此次出宫借口不宜太过铺张只带了小玉一个丫鬟,只有她一人在,自己便可夜会襄王了。
正想着如何与曹郎通信,告诉他自己已经回府,小玉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小姐唤我何事?”云若雨问道:“昨日我让你准备的应用之物可曾都带回府里来了?”
小玉想了想确定无甚遗漏:“回小姐,正是。昨日小姐嘱咐奴婢所带之物现在都在外间放着。可是要拿进来?”云若雨点点头,小玉出门将云若兮准备一匹上好云锦凤凰火抱了进来,放在桌上。
云若雨点点头:“好了,这里没事了。你先出去吧!”一边的小玉看着小姐带着布料,不知小姐想干什么,心中好奇开口问道:“小姐,恕奴婢多嘴。不知道小姐用这布料想做什么?”
轻轻看了小玉一眼,云若鱼手掌放在云锦之上,缓缓摸着,然后才言道:“再过一日便是父亲寿辰,我想用这上好云锦给父亲做身衣衫,以表我这做女儿的寥寥存心。”
听到小姐要做衣衫,小玉笑着言道:“小姐何须如此麻烦?这等粗使活计便交给我们下人来做便是。何须小姐亲自劳心费神?”云若雨轻轻摇头:“若是连父亲衣衫都让别人来做,我这女儿未免也太不将父亲寿辰当作大事。还是我亲自来做为好,不然如何显出我的孝心?”
原来是这样,小玉心中恍然大悟,却又佩服小姐真是极为孝顺的女儿,于是言道:“小姐可要奴婢帮忙?奴婢也会些针线活,想来能给小姐打个下手帮衬着些。”云若兮言道:“此事不能假手他人,需要我一针一线缝出方显我将父亲放在心上。若是不行,再唤你前来便是。”
小玉跟着云若雨也有十数年,心中自然知道小姐这是在让自己出去,于是乖巧言道:“小姐当真是事父母极孝顺,那奴婢便下去了。小姐若是有事便再唤奴婢进来。”见小玉转身出门,云若雨走到门前将门轻轻插上,又将窗户关严,这才走到桌前,轻轻的拿起那匹云锦。
只见云若雨拿起云锦之后,却并未将锦缎抽开,而是将整匹云锦直立而起,然后在布匹中的木轴上轻轻一拧,却将轴上的盖子拧了下来,原来那轴中乃是空心的。
云若雨将轴盖放在桌上,然后伸手从布匹轴中抽出一个长条状的圆柱物。随后两手一松,那匹最少值五百两银子的云锦就那样随意的倒在地上,云若雨却是看都没看一眼。
云若雨将那长圆之物放在桌上,伸手抻开,一副画作出现在她的眼前。只见图上一株腊梅枝干略弯而劲挺直伸,互相交错而有变化。
枝头几点黄梅开放,似乎有阵阵清香袭来。腊梅枝干以劲细墨笔钩勒,再用水墨渲染;而画中白雪纷纷而落,却更衬腊梅雪中更美。左下有画家以瘦金书题诗一首:“墙角一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虽然在画作之上并无极深造诣,但云若雨依旧可以看出,此梅画的极好,那跃然纸上的颜色,傲雪而放的姿态,难怪天下人皆言陈纪菁傲雪寒梅图现世,天下间无人再敢画梅!看了一阵,云若雨将那傲雪寒梅之图收了起来,藏在衣柜之中。
然后走出门去,对小玉言道:“我去街上逛逛回来,小玉,你去为老爷做身衣裳。”小玉心中奇怪,方才小姐明明言道要亲手为老爷做件衣衫,现今怎么改了主意?却也知道云若雨脾气极大,稍有不顺心非打即骂,于是浅浅应了一声是,送云若雨出了房门。
出了府门,云若雨心中思索不知该如何才能与曹绥锋通信,若是自己现今去找曹绥锋,定然会被人察觉。送信去曹家,却又怕落在别人手中。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然后看到街边乞丐心生一计,于是随意走到一个乞丐面前,伸手掏出五两银子,笑嘻嘻问道:“想不想将这五两银子挣到手中?”
那乞丐见到云若雨出手便是五两银子,心中极为兴奋,眼珠都快瞪了出来。想要点头却又怕云若雨让自己做些不法之事,想要摇头,却是舍不得那五两银子。
云若雨见那乞丐犹疑,笑着说道:“不让你做伤天害理之事,只是让你带一句口信,不过这口信可不能传出去,你知道吗?”那乞丐听到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只是传信便能挣到五两银子,连连点头。
云若雨将银子放在乞丐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