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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雨,第二日的时候渐渐停了,只有花瓣上滴落的雨珠能证明昨天真的下了一场大雨,今日的阳光艳丽得讽刺,与她那灰暗的内心形成鲜明对比。
花想容一,夜未眠只手里紧紧拿着白玉手镯,莹莹也陪了她一宿,只是不时看着那被她置之不理的火红嫁衣,这嫁衣是白苏凝雁昨日扔来的,真的是用扔的……
而且什么今日他们就要成亲,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莹莹不得而知,只隐约感觉到似乎和花想容带回来那个一直昏睡呼吸微弱的男子有关系。
公鸡啼鸣声不绝,晨雾渐清,太阳自遥远的东方升起,晨曦如此耀眼,光却照不亮她的心。
同样一,夜未睡的还有玉翠,她思来想去皆不愿意相信司徒长恨的话,动身前往王府,想问花想容究竟。
王府的下人见是她,通报白苏凝雁过后,让她进了王府。
玉翠向府上的婢女问了路,畅通无阻的到了花想容所在的院子里,来得路上她在想如果真的要成亲却丝毫没有一点喜气?就像一切如常一样。
她希望司徒长恨只是骗她而已,这是她出生以来第一次希望被人骗。
正好莹莹要去给她打水洗漱,一开门就见到了玉翠,莹莹想起了玉翠和花想容之间关系应该不浅,她现在如此情伤,让玉翠陪陪花想容,说不定她心情会有些好转。
莹莹向玉翠点点头,示意她进去。
“夫人,玉翠姑娘来看你了。”莹莹小步离开,给二人说话的空间。
花想容一怔,慌慌张张的把玉镯藏了起来,勉强自己强颜欢笑,她知道玉翠是来质问她的,毕竟司徒长恨说了会告诉她,而她,不会把自己这样做的真正的原因告诉她。
门被关上,这是独属于二人的空间。
“小姐……我听司徒长恨说你恢复记忆了……可他还说你今日要成亲?那是他骗我的对不对?他在愚弄我!小姐,你亲口告诉我啊!他是骗我的,你只会和公子他成亲!你们明明两情相悦……”玉翠急切的想知道花想容的答案。
花想容起身,走去拿起白苏凝雁扔给她的嫁衣,轻笑,“你看这嫁衣上的东珠粒粒浑圆饱满,丝线皆为金线织造,所用丝绸还是上等冰丝,一看就知绝非凡品,这是王爷特意为我定做的,我岂有不嫁的道理?”
“不……你明明根本就不在意这些的,而且他是太子,他会给你更好的……”玉翠怔楞的看着‘巧笑嫣然’的花想容,只觉得她如此的陌生。
“玉翠。”花想容笑望着她,“华天下的蛊毒不会清除,我不想早早就守寡,嫁白苏凝雁对我而言是最好的了。”
玉翠低垂着头,忽然想起司徒长恨说过也许花想容是因为等着做皇后高枕无忧……
不会的……她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把衣服抓皱了都不愿意放手。
花想容却嫌不够,又走到梳妆台,拿起一把梳子,“成亲要梳发,母亲已逝,你年纪比我大上一些,你做我长辈,为我梳发送我出嫁可好?”
玉翠三步并两步走过去,一把打掉了花想容手上的梳子,花想容戴着的她送的耳坠也随着身子不稳而不停的摇晃,现在看来那就是讽刺。
花想容低头,有些黯然,随后无奈的一笑,笑容下藏着别人所不知的苦涩,“也是呢,你已经不是婢女了,我已经是个孤女,不再是什么相府的嫡女,不能再让人服侍了,玉翠,你自由了。”
“我自由了?”玉翠泪水连连,眼睛红肿,“是啊,我自由了,小……花想容,我告诉你,我爱上他了,可是之前的我却一直在期盼见到你和他喜结连理,即使我会痛苦这也是我所希望见到的,如果你不爱他的话,那我把他抢过来也可以吗?从此以后,他身边相伴的人不是你也可以吗?”
直到此刻,花想容才真正明了司徒长恨唯独告诉玉翠的原因,不过这样也好,她发下了那样的毒誓,本来就不会再与他在一起,玉翠是个好姑娘,会让他幸福的……
“与我何干?你若是爱他,那就想办法夺走他的心,让他忘了我只记着你,我已经一心要嫁白苏凝雁了……”花想容的樱唇一张一合,可是自她嘴中说出的话,她却没有实感,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肉身。
她没有资格了,她要救回他,就不会是个干净的人。
玉翠抬起手,半晌,那手无力放下。
花想容呆呆的看着那悲怆的背影,她身上带了凄凉的气息,她闭上眼睛,无力涌上心头,司徒长恨拾起被玉翠打落的梳子放回去。
“帮我一个忙,想办法弄来一匹马儿,救了他后我就离开这里,离得你们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就当世间没有我这个人。”
出城的令牌,原来是让她在此时用的。
她已经搞不懂现在的状况了了,从前世重生,虽然仇人已死,可却比前世过得还要悲苦,究竟是为什么呢?
“你想去哪里?”司徒长恨没有说不愿意帮她弄一匹马儿。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我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