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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翠因为有鬼医在身边处理得及时,所以很快的就处理好了伤口,但是还未算完全痊愈,鬼医也说了,以后她若是遇着了不好的天气,身上也会一直疼痛下去,这……并不能完全的痊愈。
她拿着司徒长恨拿回来的一只耳坠,悔恨不甘再次错过,因为箭伤而昏迷时她不断的做梦,梦见花想容每一次每一次都死在她眼前,恶性循环使得她已难以入眠,那时候她之所以会留下旧伤,是因为她不听鬼医劝告不静养,偷跑出去了,无论如何,她都很在意那个女子是不是花想容。
她费力的走去那里,只见到满地的鲜血,还有地上插着一只断箭,哪有女子的人影。
她还想继续往上走找找看,却被司徒长恨发现,不听她的话,一把把她掳上马,又送她回来静养,只是扔给她一个耳坠,说是捡到的。
她怎么可能会不认得这耳坠呢?
那时,她才确认了原来那人真的是花想容……
鲜血,断箭,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难以想象也不愿想象,只是再也无法心安,夜夜辗转,难以入眠。
如果没有见到花想容的身影,那应该还未出事,也许……也许她被人救了,那时候司徒长恨忽然过来,阻止她再往上过去看,所以说不定她只要再往上走,花想容就在上面也说不定。
玉翠拿着耳坠,用耳坠的尖头刺穿自己的耳珠,耳珠冒出了一些血珠,她用手抹去,把耳坠戴上去。
她等这一天太久,无意间听到外面的小儿说这里有一条路可以很快的通过去那一边的分岔路,她给了小孩一些甜头,小孩立刻把怎么走的路线全和她说了,而此时,也没有人在看着她。
最近书信似乎来得十分频繁,每次一来书信,华天下等人就会让她在外,其余人皆聚在一起,不知在商讨何事,这种时候她正好可以过去看一下,继续往上,说不定能见到花想容,知道她是否平安无事,打定主意,玉翠偷偷溜走。
她一路顺着那小孩指给她的捷径而走,眼前豁然开朗,果然是那时她已经走到的地方,后来她没有再往上走,就已经被司徒长恨给带回去了,这次,她咬牙,踏上上坡。一定要探个究竟。
好像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她一路往上,累得气喘吁吁,偶尔一低头,就看见地上有一些暗红的已经干涸的血迹,促使她抬起快要迈不动的腿,她竟见到一座竹屋,屋外还有一匹马儿,她眼前一亮,就要上去打听,手刚抬起就放下了……
月绝的话说完,花想容却没有任何感激的神情。
“留下报答你的恩情?断箭穿过我的眼睛,我既已失明,便是一个无用的累赘,我已丧家,留下对于阿月公子而言,只是个累赘而已,我会拖累公子,若是我还健全,眼睛还看得到的话,你让我做你奴婢报恩的话还是可以的。”
看不见的人生,她睁眼的时候一直以为是黑夜,原来……原来此时竟是白天。
从此之后,再也看不见了吗?她看不见那随风变化的云,她看不见那曾经习以为常的就在身边的山川绿叶,她也再看不见所爱之人的容貌,甚至,连她自己的脸也已经看不见。
月绝见花想容脸上没有什么哀伤的神色,眼睛却不停的在落泪,恐是阳光照射刺激了她的双眼,拿过一条白纱布捆扎把她的眼睛给遮住。
花想容就像一个木偶一样,任由他动作。
“依我看,我如今说的虽有可能只是大话,但我认为你并未完全失明,那时我救回了你,若是你的眼睛真的伤得如此严重,我绝不会只专心于你的箭伤上而忽略了你的眼睛,我听说有决明子这类的草药用来捣烂覆上你的眼睛会有明目的作用,明日过后我会去寻回争取治好你的眼睛,你既已是孤家的人,便留下等伤好后再离开。”月绝双手围住花想容,因为要给她捆扎纱布,不让纱布落下。
他说话时的喷出的热气让花想容微微的歪了头,她不太习惯这样与陌生人的亲昵,即使这个人是救命恩人,月绝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急忙退开。
“抱歉,我非有意冒犯。”
“我知道,是我太过在意,”花想容看不见月绝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自然来得比平时能看见时更要防范人,“决明子……长于断崖壁边,可治风热刺眼,青盲,清肝明目,你我并不相识,这种药不好取,公子不必为我做到如此地步。”
月绝惊诧的看着花想容,眼神里泛起了波澜,她所说的可是医书上的知识。
“你懂医术?”她所说的话与医书上的记载一般无二。
“若说懂也算懂,若说不懂也算不懂,只不过是看多了医书,恰好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罢了。”
“我正好想要一个懂医的人在身边,这断崖正好向北走有一处,但有没有决明子却是未……”
月绝还想说什么,门外传来一声碰撞的声音,来他这里的人只有芳儿一人而已,他无奈的一笑,走过去看这小姑娘子又想做什么,拉开竹门,门外竟是空无一人,没有芳儿的人影,也没有其他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