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慢慢的苏醒过来,挣扎着爬起身,视野还有些模糊,一位白衣女子赶紧走过去搀扶方怡,白衣女子虽然年龄四十有余,但依然风之绰约。
“我现在是在哪里?”方怡虚弱的问道。
“方姑娘是在我华山派临虚洞内,是我掌门人师兄张寅阁救了你。”白衣女子答道。
“那我爹和我族人呢?”方怡忽感焦急担忧。
白衣女子有些迟疑:“方姑娘,先养好身子,等掌门师兄回来再告诉你吧,他上山采药去了。”
“不行,我要去找我爹”,说着就硬挺着身子要想站起来,白衣女子阻挡住方怡:“方姑娘,不要乱动,万一伤势复发,掌门师兄会怪罪我的。”
此时张寅阁正好内堂,见到方怡依然病体孱弱,连忙跃步上前,如健步如飞,迅捷而无音响。“方姑娘,不可乱动,箭伤初愈,毒素尚未除清,仍需要静养。”
白衣女子说道:“是掌门师兄,用内力帮助方姑娘排毒的,你已经昏迷三个月了。”
“小女子多谢张大侠。”
“什么,三个月,那我爹呢?”方怡又问。话还没说完,方怡已觉胸口隐隐作痛,面目痛楚。
张寅阁叹息道:“本来我想等你伤愈之后再坦言相告,但我知道方姑娘一定会追问,早些知道也好,隐瞒亦是无用。令尊大人已经英勇就义,我本想救他,无奈方大人死意已决。”
方怡泪水不觉流出,但她并没有哭。张寅阁说道:“有一事,方姑娘还需知晓。只是。。。”欲言又止。
方怡冷静如水:“张大侠说吧。”
张寅阁说道:“方姑娘,已怀有身孕,还望保重身体。”
方怡不觉一震,眼神略带惊喜缓和,不再做声。
张寅阁说道:“方姑娘先行歇息吧,张某过些时日再来探望。刘师妹,我们先走吧。”
一日,华山之下,旌旗飘扬,一群人马浩浩荡荡的奔涌而来,杀气腾腾,看衣着正是锦衣卫,山下小童急忙跑上山去禀明情况。
锦衣卫带头人正是吴庆余,在断冲门与华山弟子狭路相逢。只见一个青衫少年迈步而出:“原来是鼎鼎大名的,五毒奔雷手吴庆余吴大人,今日怎有暇来我华山一游啊。”
吴庆余吼道:“黄毛小子,乳臭未干,跟我对话,你还不够格,叫你师傅出来。他胆敢劫法场,窝藏朝廷逆犯,实在是罪不可恕。”
青衫少年笑道:“吴大人,我等江湖中人,不管朝中之事,不明白你所说的朝廷钦犯是什么。说话可要讲证据啊。”
吴庆余喝道:“老子不跟你废话,搜出人犯再找你算账。”说吧,打马向前。
此时,只见一个身影飞力旋转,轻点门狮,移身人群之中,正是先前的白衣女子。
吴庆余笑道:“好一个轻解罗裳,轻功如此了得,白衣仙子刘静然果然名不虚传。不仅武功愈发了得,几年不见,刘女侠风韵犹存,美貌更胜往昔啊,正和本大人的口味。”
青衫少年怒吼:“无耻狂徒,竟敢出言轻薄我师叔。”说完纵身跃出,引剑相刺,吴庆余一手覆膜胡须,神色自若,不曾下马应战。忽然身子稍稍倾斜,那青衫少年的剑已然刺空,反手就是一掌,打在了少年的胸口,少年顿时翻落马下,不能起身。
刘静然拂尘一出,凌空警鸣,群马受吓,不受控制,吴庆余纵身飞离马身,双脚落地犹如千斤之力,地上石板尽皆碎裂。
吴庆余说道:“雕虫小技你再试试本大人的五毒奔雷手。”双掌齐发,确不曾攻击要害,忽然一掌划过刘静然的脸上抚摸了一下:“想不到我五毒奔雷手,今日也可以享受温柔乡的滋润。”
刘静然不觉双脸绯红,恼羞成怒:“大胆淫贼,我要杀了你。”
只见吴庆余招招闪避,还不时放声大笑。忽然一石子被抛出,吴庆余顿感身后一股凌厉之气袭来,转身一掌,竟然把石子击碎了。
身着黑色布衣的张寅阁如疾风卷劲草一般,穿过众人之间,立身向前,一群少年拱手俯身相称:“师傅。”
吴庆余放声大笑:“哈哈哈,今日有幸得见,当今武林之绝世豪杰,张寅阁张掌门,实在是三生有幸。不过张掌门,也应该知道现今朝局多变,江湖中人自然是要远离是非。如今有人举报张掌门窝藏罪犯,这可是有损华山派的声誉。皇上知晓了,定不轻饶。”
张寅阁作揖说道:“吴大人,我山野草民,处江湖之远,不闻庙堂之事。不过锄强扶弱,道义之所在,力所能及的还是会出手帮一把,至于说大人所说钦犯之事,草民实所不知。不过令尊曾是虎威镖局的镖师,为江湖人所敬仰,与家师也曾是八拜之交,为何吴家会投靠朝廷呢?”
吴庆余自知如不打退张寅阁,很难进去搜查:“听言华山派张掌门自创有一门武林绝学,名曰破军剑法。本大人今日想领教领教。”吴庆余拉开架势,摆出弓字步,转手从马鞍之中抽出一柄钢刀,寒气逼人,刀口外翻,攻气十足:“旁人都说本大人五毒奔雷手凶横辛辣,那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