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早早的就发现了方怡的异常举动,但未打草惊蛇,他也想一劳永逸的解决后患。所以提前在饭食中下了蒙汗药,血战当场除了张玉以外其他人都是昏昏欲睡。眼前张玉已然丧命,吴庆余更是有恃无恐:“来人呢,为保陛下周全,把张府内下人装扮的人全部杀光,不能让一人活着出府,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埋伏在墙外的人纷纷越入府中,乌压压的一片,锦衣卫十八护法,最是引人注目。只见他们统一身着银灰色官服,均使用刀刃,刀身印照着阳光人不寒而栗。吴庆余笑道:“原本杀鸡焉用牛刀,今天让我十八护法送你们归西,也算给你们面子了,上。”
十八护法做围攻之势,崆峒五老很快处于下风。飞云子黄衫客见形势不妙,抖出一只信弹发向空中。崆峒五老虽然均历经百战,但双拳难敌群刀,几个人还都受了伤。听见撤退的信,纷纷越墙逃窜。吴庆余下令追查,却没有什么收获。可张府上下,四十口人多是一命呜呼,血流成河。
朱棣抱着张玉痛苦非常:“不抓住这些贼人,朕誓不罢休。”望着已经昏倒在地上的方怡,朱棣捡起了钢刀走了过去。这个时候,张锦程带着张文成打开了暗门的机关,跑了出来。原来方怡在昨日晚间就把他们锁在了卧室的暗房之内,并设置了开门的时辰。
眼见朱棣要杀方怡,方怡此时也已经被唤醒,被捆绑在一边。张锦程好似野兽一般冲了过去,正当朱棣挥刀砍下的时候,张锦程快步扑来趴在了方怡身上,以背相挡,但朱棣手中的刀一时无法收回,只能扭转刀的角度,可惜刀口终究是划向了张锦程身上。一滩鲜血溅到了方怡的脸上以及周身上下,方怡双目惊恐、悲伤,说道:“程弟,为什么这么傻。”
张锦程已经摊卧在地上,仍费力扭过头来,对着朱棣说:“求皇上放过贱内与小儿,这一切都是我主使的。”
这种谎言那骗得了朱棣,吴庆余告诉朱棣:“陛下,此女就是方孝孺的私生女,但一直未入方家一族,所以抄家的时候遗漏在外。”
方怡怒嗔道:“反贼,有种你就杀了我,不然我让你不得好死。你杀我方家满门,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朱棣面目狰狞,一刀刺向了方怡腹中,当时血喷如柱。方怡双目依然怒目相视,朱棣看着也不免心底发寒。张锦程见此,绝望哀,遂匍匐爬向方怡咬舌自尽。这一切都被张文成看在眼里,幼小的他见到三个最亲近的人一天之内全部丧生,却只是呆若木鸡,不流一点眼泪,不发一言,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朱棣。朱棣回过头来看到了张文成,他感觉这个孩子似曾相识,却又说不出来哪里见过。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孩子流漏出的眼神,竟然让一个身经百战,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朱棣感到发怵,他没办法忘记,在此后的几十年内,对这个眼神还如阴霾一样萦绕着他。
朱棣望着手中的刀,又反过来盯着张文成,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吴庆余嘴角浅笑,当机一掌打向张文成,这一掌急速凶狠,张文成飞在空中、口中鲜血直流,最后掉入了池塘之中。朱棣怒指:“大胆,怎敢对一个孩子下手。快派人把他打捞上来。”
吴庆余说道:“陛下,恐怕为时已晚,这小子中了我的五毒奔雷手,怕是当即毙命,神仙也难救他。”
朱棣哀叹到:“可怜张爱卿,从此绝后了。”
掉入池塘里的张文成,很快被湖底的暗流吸到了湖水的另一边。原来,湖底别有洞天,竟和城外的一条河流相串联。张文成顺流而下,被一个正在抓鱼的老乞丐看到了,老乞丐连忙跳入水中把张文成捞了上来。不论是诊脉,还是听心跳似乎还有活着的迹象。
老乞丐脱掉张文成的衣服,想查看伤势。不由得惊呆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用手一摸上身骨骼尽断,还有内伤。他不由得称叹:“这么小的年纪,受了这么重的伤尽然还活的,真是个奇迹。”在脱衣服的过程中,老乞丐发觉了一个背甲,竟是金蛇蚕丝所绣制而成,百毒不侵,可抵刀枪,上面还有龙纹,老乞丐知道子此并非凡人。张文成能活下来,权杖这个背甲,要不然恐怕天底下没人能解开五毒奔雷手的毒。
老乞丐惊喜之余拿出来打量,竟也发现其中有暗合之处,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文字。他没有再往下翻,心中默想:“这个孩子身上充满了秘密,或许将来会引致江湖纷乱,甚至天下生变,活下来不知是福是祸。”老乞丐不敢找人医治,自己也略通医术,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治:“能不能活下来,全靠你小子的造化,和上天的意思了。老乞丐我就尽力而为。”
老乞丐带着张文成栖息在龙王山脚下,他为张文成接好了骨骼经脉,每日为其敷换药物,输送内力,张文成就这样活了下来。可是一年有余了不见苏醒。
山脚下的渔民樵夫都对这对苦哈哈的乞丐爷俩都熟悉了,经常有人给他们送点食物和柴火。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位看似普通的乞丐却是世上顶尖的武功高手,他们更不知道的是,这个看似凄惨的苦孩子身上更隐藏着惊天的秘密。老乞丐一直是一股傻人傻气的乐天模样,旁人只当是老乞丐没有照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