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成觉得眼前这个嫣嫣如花的女孩如梦似幻,脑海中仿佛浮现了母亲的身影,所以一把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不肯撒开。小女孩有些慌张羞怯,想把手推卸开来,但看到还在昏迷中张文成哀求的神态,不由得心生怜惜,故而慢慢顺从了他。
钱为钧说道:“看来,这小子快醒了,姝儿,你扶着他,我要为他运功。”然后在张文成背上几处穴道呼呼点下,并暗自用掌力输送真气。
张文成用轻微的声音说道:“水。水。。”
李静姝高兴非常,连忙把旁边的水罐拿起来递到张文成的嘴边喂送,只见他咕咕的喝了起来,良久未酣。意志渐渐清醒以后,张文成用轻微的生息问道:“我这是死了吗?”
钱为钧道:“臭小子,你要是死了,地府里看得到这么漂亮的姑娘吗?”
李静姝笑着说道:“你没死,活的好好的。对啦,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谁打伤的你?”
张文成沉思一下,心想他们既然救了我,应该不会是害我的人,说到:“我叫张文成,是被仇家迫害的。”
钱为钧问道:“你父母在那??”
张文成脸色立刻低垂起来,目露凶光:“我家里人都被人害死了。”钱为钧知其仍对人抱有警惕,尚有疑虑,故而也不再多问。其实这些事情那瞒得住钱为钧,身为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耳目遍及天下,张文成的身世几番查探下也早已知晓。
为两大高手所救,张文成虽然已经苏醒,但全身骨骼经脉尽断,很难修复,虽然现在行走无碍,当被告知今后和废人无异之后,终日瘫窝石台,不发一语,任自己披头散发,衣破身臭。李静姝照旧每日送些山间野菜给张文成果腹,看着张文成依旧神态不佳,只当其还是重伤未愈,心中时有惦念。对于心事重重的张文成,李静姝猜想他身上一定有很多的故事。对于一个不涉世事的小姑娘来说,充满故事的张文成对她而言是具有很大吸引力的。
终有一日,钱为钧怒不可遏,一棍子打在了张文成的背上,呵斥道:“快起来。”
张文成一脸茫然,跳将起来,说道:“为什么打我。”
钱为钧说道:“无耻小儿,身兼父母之仇不报,却像一滩烂泥似得,成何体统。”李静姝连忙上前呵护张文成。
张文成哭丧道:“我现在废物一个,如何报得父母之仇。”李静姝也回应道:“他还只是一个小孩子。”钱为钧说道:“有志年高,报不报得了是一回事,想不想报是另一回事。只要想报,就会去想方设法,定然不会在这里自怨自艾。”
这时李静姝缠着钱为钧说道:“钱爷爷,你武功那么厉害,你教教他吧。”张文成连忙跪到地上,磕头如捣蒜:“求恩公,教我武功吧。给父母报仇,什么苦我都愿意吃。”
钱为钧轻缕胡须,嗟叹道:“我的功夫都是外家的,你身体尚未修复,强行练武,只会损伤经脉。如今江湖上只有一人,可以化腐朽为神奇,修筋复骨。只是此人十年前为情所困,以至性情怪僻,躲入深山,从此闭门不出,很少有人再见过他。”
张文成说道:“那我去找他,他在哪里。”
钱为钧说道:“此人是个武痴,是当年威震西南的潇湘剑叶友晟,十五年前,我与他有一面之缘,还切磋过武艺,我胜了他,可惜此人心胸狭窄,醉心虚名,容不得别人比他强。扬言五年后,再来挑战,可最后还是被我胜了半招。他再次放话,十年后再向我挑战,我们不欢而散。听言,他因苦练武功,以致夫妻失和,他的妻子与他的师兄苟合对他报复,后来东窗事发,叶友晟杀了他的师兄,其妻也羞愧自尽。从此江湖中,再也没有他的音讯。”
钱为钧拿出一个玉扳指,说道:“拿着这个玉扳指,你就说,你是代表我向他挑战,我会教你一些我钱某的琨引指法,到时候你耍给他看他去破解,一天之内破解不了就算他输。你与他打赌,若是输的话,就得为你修筋复骨。”
在苦练几日琨引指法之后,张文成与钱为钧告别,钱为钧交代道:“要每日习练玉帛心经的内功心法,以及琨引指法的要义,不可间断。遇到紧急情况,可拿着玉扳指找丐帮的兄弟帮忙。”张文成准备起身上路,李静姝泪眼婆娑,依依惜别,想不到这一别就是十年之后。
从小家境优渥的张文成,自然没有受过独自前行的舟车劳顿之苦。可突遭的大变,也让其沉下心来,学会了吃苦耐劳。与祖父长期的打猎生涯,也练就了野外生存的能力,一路西行,常以野果野菜草树为食。
这日途径鄱阳湖,几个渔夫正忙着捕鱼,张文成一路风餐露宿,外表活脱脱成了一个小乞丐。听闻张文成要渡河,一位渔家好心要送他一程,渔家老汉的女儿忙着收网装鱼。忽然来了一群恶霸,要向沿途的渔家征收保护费。渔民们都噤若寒蝉,渔家女儿说道:“爹,这都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这可让我们怎么活。”渔家老汉连忙遮住女儿的嘴:“不要乱说,给他们便是。”
那女子可是勇气十足:“也不能让我们没有活路。”这一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