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友晟的施救下,刘月秋很快苏醒了。刘月秋看着忙里忙外伺候自己的阮小林,由于身子虚弱,无法动弹和言语,在微弱的视力下,仔细的端量阮小林,发现他没有了放浪形骸的无赖劲,那专注关爱的神情下,背起斜纵的刘海,还隐藏着一副俊俏的面孔,刘月秋不时还有些害羞,红霞布满脸颊。
阮小林发现了还非常的慌张,还向叶友晟求救:“古神医,刘姑娘,她脸色发红,是不是余毒未解啊。”说道这里,刘月秋更是羞涩难当。叶友晟冷笑道:“你个木头,你交了桃花运了。这都看不出来。”
在阮小林几日的精心照料下,刘月秋渐渐恢复了,一日俩人漫步在山林间,刘月秋问道:“你这个淫贼其实也没那么讨厌,可为什么总是一副无赖的样子呢,还经常惹我生气。”
阮小林说道:“我出身卑贱,无权无势,不受别人的欺辱,言语上多夹枪携棒,唯有将自己伪装成玩世不恭的样子,才能自我保护。”
刘月秋忽然改变了口气:“我以后就叫你阮大哥吧,可我不准你这么看扁自己,更不许你自我轻贱,出身低微又如何,英雄不问出处,只要自己有骨气,将来一定可以功成名就,干出一番大事业,我朝太祖皇帝,不还是乞丐出身吗?那又如何呢?不过我看你奋不顾身救我的样子,虽然不会武功,被打的很狼狈,不过死缠烂打的劲头还颇有几分侠客的风范嘛。”
阮小林笑道:“有摔的狗吃屎的侠客吗?”说完俩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俩人围绕这湖光山色,还不禁聊起了诗词歌赋,相谈甚欢。刘月秋发现,阮小林其实非常的有才华,只是他总把自己伪装起来,不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好人,其实她不觉已经坠入爱河了。
无门回天门山寺之后,向刘万言说明了原有其不用担忧。刘月秋在山下的茅草屋内度过了半月有余,身体多以康复,怕父母过于担忧,苏醒之后就曾托人多次向家里送信报平安,并让家中仆人月末过来接走。
正当临行之际,刘月秋突然头晕吐血晕厥,阮小林惶恐不安,急忙寻找叶友晟过来查看。叶友晟心下诧异,把过脉才知道,这蛇毒竟不止一种,去掉一种,另一种则会在七日之内再度爆发。叶羞愧难当,自觉解毒之功受到了欺辱,怒斥阮小林:“赶紧把他带走,别让他毁了我神医的名头。”
阮小林当即又是跪下来恳求叶施以援手,叶友晟说道:“本来还是可以解的,无奈耽误了七日,怕是已经急毒攻心,如若想就她,需每隔七日对其换血。”
阮小林当即又是答应:“换我的血,求叶大侠成全。”叶惊叹道:“真是个情种,那就看你们有没有缘分了,血乃人之根本,血为气之母,换血须体内之血气相配对才可。”说吧,叶友晟一个挥手指尖剑气即削破阮小林的手臂,鲜血噗噗直流,叶只是轻轻嗅一下,说道:“你的小美人运气不错,还有的救。”
就这样过了一年有余,每隔七日,阮小林就为刘月秋换血续命,自己早已是虚弱不堪,可依然如故。刘万言夫妇曾多次来探望女儿,可见此场景,不禁潸然泪下,痛苦不堪。眼见阮小林还能帮助女儿,刘万言心下感激,刘母却已是早不抱希望。在女儿遇刺之后,刘万言也收到了凶手飞鸽传书的警告,他知道了是锦衣卫下的毒手。因其在掌握朝内多名官名贪污的证据,这才被贬进这安化县当县令,但他仍要执意上报朝廷,才招来了女儿的杀身之祸。刘母对此多抱怨刘万言,怨其不懂得变通,过于呆板其母女不能过上安生日子。女儿的遇刺更坚定了刘对贪官恶吏斗争到底的决心。
阮小林讲完这些故事,不禁潸然泪下,泣不成声。原来叶友晟答应救刘月秋的条件就是让阮小林拜他为师,然后还要为他到处去挖人心肝。心地良善的阮小林那肯如此就范,但救刘月秋,又不得不听从他的要求,只得杀一些坏人、恶人来献上药引。
张文成叹道:“世上哪有食人心肝治病的道理,自己治病就要滥杀无辜嘛,好在阮大哥杀的都是恶人、坏人,不知道叶友晟那坏蛋杀了多少好人。”
张文成问道:“看来阮大哥是非常喜欢刘姐姐了,现在刘姐姐在哪啊。”
阮小林说道:“就在山下的茅草屋内,命算是捡回来了,可是一直还昏睡不醒。我师傅说是中毒太深,侵入心魄,醒不醒得来要看天意。如果我师傅救不了月秋,那这天下间也就没人能救得了。”
这时叶友晟大笑而来,狂喜不已:“哈哈哈,我想到了,我想到了。”然后一把提起张文成:“你这小子原来不是中了五毒本雷掌的毒吗?,这幻影针是吴庆余手下护卫冯安军的独门暗器,既然这广食散能解五毒奔雷掌的毒,也自然能解这区区幻影针的毒了。”
张、阮二人四目相视,都觉得有道理。阮小林说:“对,死马当活马医吧。”阮小林赶紧下山,把刘月秋从山下的茅草屋内山来。
在服用了广食散后,刘月秋真的慢慢醒过来了。望着阮小林憔悴发白的脸色,刘月秋不禁动容,问道:“阮大哥,我昏迷多久了。”阮小林早就喜极而泣,激动抽泣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