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庭均也是十分忌惮童川的神功,不敢硬接,只得闪身躲避,从腰间一探手,苍啷一声抽出随身携带的软剑,迎风一抖软剑变得笔直,快似风雷瞄准童川肩头猛刺。
童川虽然身中剧毒,但此时作困兽斗招招搏命,根本不躲避防守,右手由掌变爪,五指弯曲似五根乌铁钢钩朝着胡庭均腋下空门猛掏过来,胡庭均再敢把剑往前递进半分,整条手臂就得让童川卸下来,只得回转手腕用剑去削童川手臂,想以此来化解危机,可是童川根本不理会,去势丝毫不减,当胡庭均意识到童川是要和自己一臂换一臂的时候,胆气一萎手下就慢了半分,童川一爪就扣住了胡庭均腋窝,只听得“啊呀”一声哭嚎,胡庭均整个臂膀都被童川捏个粉碎,受伤的地方皮肉焦黑,虽然剑锋晚了半分,但还是把童川大臂连着肩头的骨头都给削平了,软剑飞了出去落在葛人杰脚边。
献血喷涌而出,童川双目血红,不断把玄阳神功往极限催升,整个人都变得癫狂起来,闭塞的密室变成了烈火地狱,吸进的热气似乎要把胸肺烧穿,童川纵声长笑:“痛快,痛快,来与老夫战个痛快!”
张迪赶忙扶住胡庭均,“沈公子,沈公子你没事吧?”
这时候“胡庭均”已经变得歇斯底里了,大叫:“给我杀了他,给我杀了他,否则我让我爹宰了你!”
原来“胡庭均”真名叫沈庭均,是沈森柏的亲儿子,丐帮帮主张迪变节,就是直接归于枢密院副使沈森柏手下,沈森柏老谋深算就将自己的儿子沈庭均安排在了张迪身边,一来是监视张迪的一举一动;二来是想有朝一日将张迪取而代之,自己就成了天下第一大帮的太上皇,真可谓是一箭双雕,用心良苦。这次割鹿刀突然重现江湖,丐帮临安分舵的眼线,就是那个撒腿兔子黄奔第一时间回来禀报,说左手刀断云客葛人杰出现在了临安,并且杨启业马上就派人把他送到总舵来,沈家父子断定割鹿刀与葛人杰一定有莫大的关联,说不定就是葛人杰带回江湖的。
割鹿刀总是时隐时现,因为有些人自知驾驭不了,懂得“怀璧其罪”的道理便将割鹿刀传世收藏,从不与外人道,但每一次割鹿刀的出现必然引起江湖的血雨腥风,这是因为相传割鹿刀的第七任主人打遍天下无敌手一生未尝败绩,后来自封姓名“奈我何”,晚年将毕生武学所悟写成了一本武林奇书,就以自己名字命名为《奈我何》,只要能习得其中一招半式江湖中就罕逢敌手,若能参悟透彻,必然成为一代武林的执牛耳者,而找到这本武林奇书的线索就藏在割鹿刀中!众口铄金,三人成虎,江湖中人对此深信不疑,因割鹿刀而死的人不计其数,真可谓“一将功成万骨枯”!
沈森柏父子先人一步得到这些消息,当真欣喜若狂,坚信这是天赐良机,一来杀了葛人杰就可以把二十年前的旧事隐藏;二来能把割鹿刀收入囊中,到时候一统江湖也是指日可待。一举两得,快哉快哉。当下周密安排,步步紧逼。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先后到来的葛人杰和童川居然都没带着割鹿刀,正当沈庭均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辛凡爹的一句话让他得知原来还有一个孩子未曾出现,按推测童川急需解药想救之人应该就是这个孩子,葛人杰虽然一副病入膏肓的死人样,但是听到辛凡爹的问话时也是目光闪动显得有些激动,沈庭均突然明白,原来这个孩子才是重中之重。
他找到李继广当然易如反掌,沈庭均得让辛凡活着,所以他管李继广要的也是真解药,他本想以解药为饵从童川口中套出辛凡位置,按说自己和张迪已经演的天衣无缝,实在不知童川是如何看出马脚的始终顾左右而言他,如意算盘落空只得一计不成又施一计----转心壶,沈庭均还是留了个心眼,之前就交代张迪不要给辛凡爹斟入毒酒,哪怕童川、葛人杰和那个“凡儿”都死了,沈庭均也自信能从辛凡爹的身上挖出一些关于那孩子的线索,也有机会找到割鹿刀,当然这些都是下下策。
沈庭均自恃这“斩蛇头”霸道非常,据说只要一入口,肠子立马融成七截,饶是铁打的罗汉也得痛地满地打滚翻腾,就像是被切下脑袋的毒蛇一般,就此得名。
可他万万没想到童川的性子比烈火还烈,暴怒之下宛如天神下凡,沈庭均被吓得体如筛糠,只一个回合就被卸了一条胳膊,从此成了残废。
此刻沈庭均命令张迪杀了童川,可是张迪不傻,这个时候去找童川拼命无异于自寻死路,他只是一分佯攻,九分真守,始终缠斗游走于童川周围,不让他夺门而出,慢慢地耗到毒性攻心,到时候童川自己就死了,还用得着现在豁出性命与之相拼吗,暗笑沈庭均急功近利。
童川一眼就看穿了张迪的诡计,也深知自己挺不了太久,腹内的剧痛让自己的力量一点一点流失,但张迪犹如附骨之蛆,童川越是着急越是脱身不得。
葛人杰突然拾起脚边软剑,看准张迪一个空当,双足蹬地身体斜飞而出,举剑对准张迪的咽喉哽嗓就刺,半途中葛人杰将手一撒,软剑去势更急,此招名为李广射虎,乃是掷出手中武器,与敌人生死搏命的招式,要说张迪的武功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在这千钧一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