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包娣轻叹一声道:“木师兄,想不到你竟总寨主之位,对我起了杀念,师父尸骨未寒,你我却同门相残,这对得起师父吗?不如今日到此为止,待大师兄回来后再做定夺,你意如何?”
“嘿,嘿,原来你还指望着仡卢赞啊,别做梦了,他来不了啦。”木达拉满脸邪笑说道。
“你说什么?你把大师兄怎么了?”辛包娣闻言大惊。
“别想着你的大师兄了,先看看你自己能过的了今晚不,看招!”木达拉说完竟举起铁烟袋,突然向辛包娣发招。
月无影看及此景,不由焦虑起来,心想:这回魂长老该不是被木达拉给杀了吧,若真如此,那就糟了,只怕姬如花性命难保,这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却听得土堆之下有两人碎步走过,边走边轻声交谈着,其中一人手里还提了一个篮子。
月无影息气凝听,只听一人轻声说道:“这回魂师叔跟咱师父是同门,怎地却被师父用计关起来了?”
另一人答道:“还不是总寨主的位置呗,回魂师叔的是辛师叔,所以师父才用计把他抓了起来,逼他咱师父当总寨主,这回魂师叔也真是的,不好好在魔教当他的长老,却来趟这浑水,如今师父已经下令,他若再不投降,这蓝毒饭菜就送他归西。”
“他若不吃怎办,这家伙精的很,已经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了,就是怕咱下毒啊。”
“师父下令了,他若再不投降,就送他归西,这饭菜他若不吃,那我们只好硬上了,他武功虽高,但戴着脚链手铐,杀他也并不难。”二人说话间已渐渐远去。
月无影心想:莫不是这回魂长老被木达拉用计给抓了,不如去探个究竟,若真是他,需得救他出来才行。于是便暗中跟着那两人而去。
一路左弯右拐,走了约一盏茶的功夫,只见那两人走到一座隐蔽的石屋门前,石屋门口有八个苗人守卫,那守卫头领见了来人,恭敬地作揖道:“希管家好,恭管事好。”
“嗯,把门打开。”那希姓管家说道。
“是。”守卫不敢怠慢,赶紧打开门锁,推门让二人进去,然后又把门关上,但却没锁,想必是二人一会儿还要出来。
月无影趁开门瞬间往里看了一下,里面似是有个很深的通道,墙壁上隔段距离就点着一个油灯,感觉像个牢房。
月无影略一思忖,片刻后,便从地上捡了八颗石子,左右两手各四颗,瞄准守卫的脑袋便将石子弹射出去,她并不想杀人,是以没有使出全力。
只听“啊”的一声闷叫,那八名护卫被石子击中头部,立刻晕倒在地,头上鲜血直流,也不知是昏了还是死了。
月无影也顾不得这些,赶紧进了那牢房,只见一条两人宽的狭窄过道通往前方,墙壁上虽有油灯,但仍光线昏暗,于是她沿着通道前行,不久遇一拐角,拐角另一侧似是有人在讲话。
只听一人说道:“仡卢师叔,你既然不肯我师父当总寨主,那我们也就不逼你了,先吃点饭菜吧,都一天一夜没吃没喝了,你这身体也扛不住啊。”听声音是那个希管家在说话。
“是啊,师叔,先吃点东西吧,都是自家人,我们看着你受苦心里也不好受。”这是恭管事的声音。
“哎……”只听一声长叹,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罢了,我就算一直不吃不喝,终归也会饿死,你们若要杀我,我也无可奈何,但若你们想要下蛊,那便死了这心,我乃师父之外用蛊第一高手,想给我下蛊,你们还太嫩了。”言毕,便听到铁链撞击之声,想来是那回魂长老身上锁链的声音。
不好。月无影心中一惊,想那回魂长老是要去吃那有毒的饭菜!于是她拐过弯道,一个箭步便跨到了里面。
只见这是一间单人的牢房,房间的一半用手臂粗的钢筋隔了一个牢笼,一位白须老者,身穿白衣,胸前一个“*”字,约五十岁上下,被关在牢笼里面,手脚之上还戴了精钢镣铐,牢外除了希、恭二人,还有另外两名苗人守卫。
月无影一袭黑衣,戴着罩纱斗笠,突然窜到几人跟前,只把对方吓了一跳,慌忙去拔腰间的弯刀,刀只拔了一半,便悉数被月无影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月无影又把这几人打昏过去,搜得钥匙,便给那回魂长老打开了牢门和锁拷。
“这饭菜中有毒,我亲耳听这两人说过,幸好你还没吃。”月无影说道。
“我知道可能有毒,但是却也没有办法,他们若要杀我,不用下毒也能得手,只是害怕被我下蛊,所以不想硬来罢了。”回魂长老顿了一顿又问道:“姑娘是谁?为何救我?”
“我是来请你去救人的,顺便救你的徒弟白乌拉。”月无影想先把他骗到野人谷再说,是以没有把事情说的很清楚。
“这个兔崽子又闯什么祸了?只是我得先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了,然后才能去救他,还请姑娘见谅。”回魂长老说道。
月无影知他说的是总寨主之事,便道:“你师妹正跟木达拉决战,我们速去帮忙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