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包娣也并非毫无准备,她身后随即也冲出三四十人,持刀提斧,于是场上立刻混战起来,场下围观的寨民见状都吓的四散而逃。
那木达拉手持烟袋与仡卢赞缠斗起来,月无影担心仡卢赞受伤,便运起逍遥真气,只见她右手一团白气急射而出,瞬间击中木达拉前胸,只把木达拉击飞七米开外,重摔于地,口吐鲜血不止。
月无影离木达拉有六、七米远,这隔空一击竟能把木达拉击飞七米开外仡卢赞大感意外,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木达拉的手下见状,赶紧围到他面前,形成一堵人墙,以防月无影再度攻击。
木达拉一手握着胸口,一手指着月无影,痛苦地说道:“你…..你是…..”,他本想说你是谁?但谁字还没出口,便气绝身亡了。
月无影这一击使出了全力,木达拉的五脏六腑都已被真气震碎。
仡卢赞见状一声大喝:“木达拉已死,都给我住手!”众人闻言都停下手来。
此番争斗,起因乃是木达拉想争总寨主之位,如今他已死,其手下都慌乱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但见辛包娣抱拳敬过四周,朗声说道:“师父临终传位于我,此事人尽皆知,但二师兄违背师命,恃强夺位,如今遭报应而死,望诸位悬崖勒马,改过自新,我必既往不咎。”
场下一片寂静,却无人回应。
“我仡卢赞作为师父首席弟子,魔教三长老之一的回魂长老,师妹辛包娣继任总寨主之位,如有不服者,便是与我仡卢赞及魔教为敌!”仡卢赞见无人回应辛包娣,便也发声。
他这番话却是威慑力很大,毕竟谁也不想得罪魔教,于是便有木达拉的手下放下兵刃,抱拳说道:“之前都是木达拉逼我干的,我愿意跟随辛寨主。”接着更多人,做出类似表态,不一会儿,除了木达拉几个亲信之外,其余人等都倒戈辛包娣了。
那几个分寨主,见木达拉已死,再他已经毫无意义,于是也见风使舵,赶紧说道:“之前都是受了木达拉的迷惑,以为仡卢长老是他的,如今明白了真相,当然是全力辛寨主的。”
辛包娣终于得到认可,成总寨主,她倒也有些手段,竟不追究木达拉那几个亲信的罪过,并赦免曾木达拉的人,局面很快便掌控在了她的手中。
月无影也被奉为贵宾,好酒好肉的招待了一番,但她记挂着姬如花的性命,却是无心享受,早早便回到辛包娣安排的屋子里休息去了。
由于是陌生环境,又是诡异的苗寨,月无影翻来覆去却无法入睡,离谷才不到十日,她已感觉到了江湖的险恶与复杂,此时她才体会到了娘亲的话意,江湖之中,武功并非最,人心才是关键。
就在迷糊之际,忽听得外面人声鼎沸,她赶忙起身走到窗前,只见外面刀光火影,似是有人在打斗,于是赶紧出得屋来。
只见辛包娣和数十名手下正在追赶十多个蒙面之人,地上还有七、八具蒙面人的尸体,见那些人已经跑远,辛包娣便挥手道:“穷寇莫追,来日再跟他们算账,先去看看仡卢师兄。”
月无影闻言一惊,心想:该不是那回魂长老被人刺杀了?于是赶紧一起赶了过去。
片刻后到得仡卢赞屋内,却见他半躺在床上,身上还有血迹,那个名唤伟儿的少年正在给他包扎伤口。
见月无影到来,仡卢赞叹了一口气,抱拳说道:“月姑娘,真是对不住,我适才被人偷袭,受了些伤,虽不致命,却只怕无法长途赶路了,想来,定木达拉的弟子和亲信所为。”
“待抓到他们,我非把他们都做成魂尸不可。”辛包娣愤愤说道。
月无影心中却是犯起嘀咕:这回魂长老受了伤,若是硬逼他去救人,似是不妥,但若不去,姬如花岂非性命不保?
那仡卢赞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于是说道:“月姑娘莫急,我辛师妹的弟子伟儿,乃是少年天才,年级轻轻,但蛊毒之术已是出类拔萃,待我传他解蛊之术,便可随你前去救人,不知辛师妹可同意?”
辛包娣闻言喜道:“能得师兄真传,乃是伟儿的福气,但凭师兄安排。”
“好。”仡卢赞闻言说道:“蛊虫需要主人从小用自己的鲜血喂养,这样才能感应并驱唤,即便都是蛊师,却只能解自己之蛊,而且解法复杂,你们先出去,我教伟儿解蛊之法。”
于是众人都退出屋外等候,约莫过了一柱香的功夫,伟儿从屋内出来,向月无影抱拳鞠躬道:“师叔已教我解蛊之法,明日我便陪月姑娘前去救人。”言毕看了一眼月无影,却立刻呆住了,痴痴地看着月无影,竟忘了礼数。
月无影此刻并没有戴罩纱斗笠,虽是月光朦胧,但被这少年这般盯着猛看,忽然不好意思起来,她躲开少年的眼光,抱拳回礼道:“如此有劳伟儿少侠了。”
那少年却道:“我虽年少,却不是少侠,月姐姐叫我阿伟便是了。”
或是因为美丽的外表可以拉近人的距离,虽是初次见面,阿伟却觉得月无影十分亲切,不自觉竟直接叫了姐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