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影心中惦记着姬如花的性命,一路上快马急鞭,竟连奔了大半日也不歇息,阿伟只得在后面苦苦追赶,累的气喘吁吁,他的武功和体力跟月无影自是远不能比。
此时正值夏日,苗疆地处南方,天气更加炎热,奔跑之中,阿伟的马因为太过劳累和炎热,竟忽然失蹄摔倒,幸好阿伟功夫不差,连忙跳跃到了路边,否则只怕也会摔伤,那马摔倒后自是再也没法站起来了。
月无影无奈,只得停下休息了片刻,而后便和阿伟同乘一匹马,她觉得阿伟淳朴老实,便让阿伟坐在前面,自己提绳策马,又担心马匹承重太大,也不敢策马奔跑,只是小步快行。
两人虽是尽量隔开距离,无奈马背就那么大,又是颠簸摇晃,阿伟后背不时会撞到月无影,他只觉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却又羞的满脸通红,额头冒汗。
十六七岁的年龄,正是情窦初开之时,阿伟性格有些内向,平时少与异性交往,更没有谈过恋爱,此时跟这么一个漂亮的姐姐同乘一匹马,又不时有身体接触,他只觉得心跳剧烈,浑身发热。
月无影却是毫无感觉,她一心要做一番大事,对儿女情长似是还不了解,在她眼里,男女似乎并无分别,这阿伟她只觉如弟弟一般。
约莫又走了几个时辰,天色已暗,路边恰好有间破烂的土地庙,月无影怕马儿太过疲劳,便同阿伟下马到庙中休息。
那庙破败不堪,屋中却有几个干净的石凳,二人便坐下来歇息,月无影见阿伟面红耳赤,满头大汗,以为他很累,便掏出手帕替他擦汗。
阿伟只闻得手帕一阵幽香,又看到了月无影白皙的手臂,立刻便害羞起来,慌忙低下头去,不敢直视。
月无影正当纳闷,他为何低头躲闪,却突然感觉周围有些异动,一股强烈的杀气暗藏四周。
她一把将阿伟拉到身旁,逍遥真气如条件反射般立刻笼罩全身,若是没有拉过来阿伟,只怕护身真气已将他弹开数米之外。
就在此刻,只见寒光一闪,无数暗器自四面八方急射而来,碰到月无影的逍遥真气后,却被悉数弹开。
“雕虫小技,伤不了我,何不现身一战?”月无影朗声说道。
只见人影一闪,顷刻间,便从门口和窗户跳出十几个蓝衣之人,提刀持斧,怒目而视,为首者正是牢房里的希、恭二人。
“可是来为木达拉报仇的?”月无影背起双手,淡淡说道。
“正是,你杀了我们师父,今日便拿命来还吧。”那希姓之人恶狠狠地说道。
“你们杀的了我吗?”月无影说道,双手依然背着,似乎并不把来人放在眼里。
“嘿,嘿,嘿,”那希姓之人冷笑数声,冷冷地说道:“知道你武功很高,但我们在此埋伏已久,那几个石凳已被我们撒过剧毒,凭你武功再高,今日也非死不可。”言毕,便一拥而上。
月无影闻得此言,赶紧运气全身,却并未发现中毒之象。
难道那紫莽蛇胆真的让我百毒不侵了吗?月无影心中想道。
此时,那群苗人已进得三米之内,但见月无影长发微飘,周身真气激射而出,只听“啊”的一声惨叫,这十几人悉数被弹出六米开外,跌的四脚朝天,口吐鲜血。
“你们为师报仇,倒也无甚过错,今日我便不杀你们,快些走吧。”月无影冷冷说道。
那地上之人,个个身受内伤,又见月无影并未中毒,武功深不可测,又惊又怕,于是连滚带爬,赶紧逃了。
月无影见他们走远,方才来看阿伟,却见他脸色发黑,摇摇晃晃,似是中了剧毒,不由十分惊讶:“你怎么会中毒的?你不是蛊毒高手吗?”
“我…..”阿伟喘着气说道:“我回魂寨的蛊毒术有数十种,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独特的蛊毒秘法,我的蛊毒确实很厉害,但别人的蛊毒因为秘法不同,一样也是可以伤我的。”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这毒杀不死我,但会让我身体虚弱,且需数天时间方能解毒痊愈,只是这会耽误你救那位姬姑娘。”
一路上,月无影已将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阿伟,她竟莫名的对这个少年十分信任。
月无影听及此言,心中暗想:“若是等他解毒后再去野人谷,只怕姬如花性命不保,但若就这样赶路,只怕这少年身体吃不消,万一毒性入侵内脏,只怕有性命危险。”一时间不由焦急起来。
突然,她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办法,便抽出腰间匕首,对阿伟说道:“我的血好像可以解毒,不如我割开手腕,你吸一些我的血,然后我再为你运功疗伤,说不定明早你就好了。”
阿伟听及此言,慌忙摇头道:“不可,不可,我怎能吸月姐姐的血呢?打死我也不吸。”
“如今已无别的办法,你若不吸,只怕那位姬姑娘便救不成了。”月无影说完便挥刀在自己手腕划开一道伤口,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月无影把手腕送到阿伟嘴边,那葱白般的玉臂上一道伤口流出紫红色的鲜血阿伟惊讶不已,但却还是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