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许久没有接触木工编织了,手艺有些生疏,好几次编错了织案。好在以前就断断续续地开始制作,如今只是稍加完善一下,倒也做的不紧不慢。总算是赶得及完成了,看着自己的纯手工行囊,白落心里也算是舒了口气。
造型跟寻常的书箱模样相差无几,白落的脑海中浮现了白约背着这个书箱走路的模样,嗯,若是能把他身上的痞气稍微弱化一些,跟游学的书生还真是别无二致。只是别的书生书箱里装的是书,白约的书箱里装的是什么就说不准了,或许能有一本书吧,就是那本《九州霞客行》,白约还是挺喜欢这本游记的。
箱子一侧有一个固定长柄物体的夹子,本来是用作固定伞件的,白落将它改成剑鞘。若是临阵对敌,自然是不方便随手抽出的,但是使用者是个气宗,就没有这个问题了。取出尘封已久的佩剑,这还是小些时候,师姐弟两个用来晨练专用的,都是未开锋的铁剑。后来渐渐长大了,也先后步入气宗行列,也就逐渐舍弃了,若不是白落心细,将白约的佩剑一同收拾起来,恐怕就是找着了也该绣的见不得人了。就算是气宗,行走江湖,总该是要一两个防身的物件,即便不用,带在身上也好些。
挂好佩剑,退几步再打量一番,总觉着有些滑稽呢。转身又去桌上拿了一个香囊,配上一个鲜艳的流苏,缀在书箱一角,也是蛮。香囊里装的是晒干揉制过的丁香,薄荷,柏树油,香麝混合而成的香料,闻着有淡淡香味,还能防蚊,都挺好。
铁头钻了进来,白落回头瞪了一眼,便又识趣地出去了。跟白约出去了几天,又是滚的一身泥,还敢进来!铁头回来了,那么白约应该也回来了吧。现在在哪儿呢?白落回头看了一眼书箱,应该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添加了,便出门去看看白约回来了没。
刚走到小院,一道人影就从自己眼前飞了过去,白落定睛一看。那人影正是刚刚回来的白约,沿着惯性,在地上顺势滚了几圈,看起来狼狈得很。白落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查看,捉住白约的手,白落脸色一黯,白约的气,没了!
白落气呼呼地瞪了一眼端坐在石凳上的白诩,能将一个气宗的气机断绝,除了白诩还能是谁。
白诩没有理会女儿的怒视,只是看着蓬头垢面的白约,轻声说道:“可有不服?”
“没有。”白约在白落的搀扶下站起来,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
“你明日出山吧。落儿,带约儿去疗伤吧。”白诩说完,背着手缓缓走进内室。
等到白诩的身影消失了,白落比着手势,问道:怎么回事?
“史兄弟呢?”
白落比划:昨天离开了,应该准备从外围开始吧,我问你话呢,怎么回事?
“老头刚替我加冠了。”白约说道。
白落一脸懵圈,加冠就加冠啊,怎么还打起来了?
“天灾人祸,流离失所,百姓易子而食。淮扬支流都快枯竭了,老头说了,以后我字竭淮。白竭淮,天地的苦难,就是百姓的苦难,说是竭淮,其实是竭民。老头什么意思,我尚且猜不透,他也从没跟我主动提起过民生二字,给我起这个字却让我民生?想来是让我下山,往这方面走吧,或者是了解这方面的事儿。想不太透,且行且看吧。”白约笑道。
那气机断绝是怎么回事?白落又问道。
白约笑道:“与史阿那一战,小师姐你也在一旁看着的了,我一个气宗被一个五品的武夫逼的如此狼狈,老头定然不喜。说来也怪自己,自入气宗以来,确实是松懈了不少。也算是老头给我的磨练吧,若是要冲破老头埋下的枷锁,也简单。不过我却是不打算去试试了,就这样下山走走一遭吧。你看史阿一步一步往上爬,功夫已是精绝,差的只是境界了。我若是顶着气宗的境界下山,恐怕下不下山都一样的了。”
“嘶~”扶着白约进了房在床沿坐下,似乎扯着伤处,白落白了他一眼,些许内伤就唉声叹气的,不像话。
白诩一掌拍得白约气机断绝,倒不是什么非常高明的技巧,到了白诩这个境界,切断一个人的气海与天地的联系,不是什么难事。并不是说将一个气宗的修为断绝了,只是让他与天地之间的气断开联系,内在的气海无法与天地沟通,自然就发挥不出气宗应有的实力。若想要重新恢复,只需引导内在的气不断冲击便可,需用多长时间,这就看个人修。
当然这一掌肯定会造成一定程度的内伤,隔绝气海就跟断绝经脉危害性一般大,想要造成多少程度的伤害,还是看个人修为。内伤不比外伤,虽说能够依靠健壮的身体,调息来缓慢恢复,但是大意放任,年纪大了就知道不好受了。白落从桌上取了伤药,没什么名堂,是自家制作的,对外伤有奇效,对内伤也有一定的帮助,但不大。现在先涂抹上,能让疼痛稍微削减一些。到时候还要熬药汤泡澡,才能辅佐内伤恢复。
白约脱下外衣内衬,腹前那一个掌印已经有些发紫,当然伤药还是要自己抹的。白约的是那种穿衣显瘦,脱了衣服一身的腱子肉,倒是匀称,并不过分突出肌肉的厚度。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