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其来的拥抱,让赵雅心里暖暖的,有种说不出的感动,她已看不见,他眼底深处的那一抹绝情。
他对她柔情,不过是她有利用的价值。
“王爷,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我会死。”赵雅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我以为,王爷不会在乎我的命。”
“怎么会呢,雅儿,我就是太过珍视你,才不愿意要了你啊。”田祈一手捧着她的脸,淡淡的吻落到她的额头上。
他说的话,她都愿意相信。
田祈这一天哪儿也没去,就在赵雅身边,陪了她一天,逛园子,看星星。
过了些天,赵雅的轻伤已经无碍。董卿告诉赵雅,暗杀白起宁的计划失败,洛安王身陷囫囵不自知,只有赵雅能帮他。
赵雅按照董卿吩咐,去太子府请见了良娣温碧月。
温碧月本不愿见洛安王府的人,可又想看看洛安王耍什么花样,犹豫之后,终究是见了赵雅。
温碧月屏退了侍女,单独与赵雅一叙。赵雅不得不承认,美貌倾城的温碧月,一颦一笑便能蛊惑人心,美得惊心动魄。
“现在这儿只有你我两人,想说什么,就说吧。”温碧月坐躺在长椅子上,冷冷看着赵雅。
“王爷对温良娣思念成疾,已经活不过一个月了。”赵雅哭得梨花带雨,跪在地上,恳求温良娣去见见洛安王一面。
洛安王的心愿,就是再见到温碧月,解开心结。
温碧月花容失色,似乎没想到赵雅会说出这话,洛安王活不过一个月?温碧月有些失神,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看着赵雅,听她说话。
“王爷,对温良娣的感情,绝不作假,这两年多来,王爷每每思念良娣,便饮酒过度……”赵雅跪上前,将一块带血的手巾摊开给温碧月看,“王爷这几日咳血不止,大夫说他撑不过去了。”
“洛安王重病,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温碧月皱了皱眉,心生疑惑。前几日还听说,洛安王与靖王、平阳侯同游南湖,声势浩大。
“王爷是孤傲之人,怎么会在外人面前显弱。”赵雅叩首,“请良娣,再去见见王爷吧,不然王爷死不瞑目啊。”
“他若要死,与我何干?”温碧月一声冷哼,“别白费心思了,他就算马上去死,我也不会为他流一滴眼泪。”
“王爷心中最有愧于良娣,不求良娣谅解,只求能最后补偿你。”
“补偿?”温碧月冷笑了几声,她现在什么都不需要,洛安王也给不了她什么,值得让她动心的东西。
赵雅从衣袖里,拿出一块玉佩,双手呈给温碧月:“良娣,可还记得这个?”
温碧月看向那玉佩,眸光闪烁,脸上有了一丝动容,伸手接过那系着红色流苏的玉佩。这是……她曾经的贴身之物,亲手送给田祈的。
她爱读诗,他指着盛大的斗诗会,对她说,这是他送给她的礼物。今后,每年都会为她办一个盛大的斗诗会。
她落泪感动,将随身的玉佩交给他,对他说,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坚且韧,磐石无转移。
至少那个时候,温碧月天真的以为,他会爱她护她一生一世,她会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白首偕老,永不相离。
……
李子涵扶着白起宁坐起身来,白起宁收到了父亲白崛的来信,此次送信的人是白家军的精锐铁卫,确保万无一失。
白崛的信中告诉白起宁,他已与李昭平有联络,白崛和支持李昭平的一帮老臣已经着手行动,助李昭平顺利归蜀,让白起宁在齐国也多加小心。白崛会尽快想法子,让皇上下圣旨,诏白起宁回蜀国。
看了父亲大人的亲笔书信,白起宁的心情大好,希望一切顺利。
“子涵,你去照顾钟离楚,我这儿还好。”白起宁看完信后,只是后背伤口很深,不宜用力,行动倒是没什么影响。
白起宁读完信函后,将信函烧毁。她还等着独孤禧,给她的回信命令。
“钟离哥现在动弹不得,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也没什么好照顾的。现在他房里还有大夫正在换药呢。”李子涵留在白起宁这儿,逗弄小狐狸玩。
白起宁留意到,小狐狸这几天又变得懒惰了,总是闭眼睡觉,不像前些天到处蹦跶。
“我得见见温良娣,子涵,你帮我送封信去吧。”今天白起宁才感觉伤口的痛感好了些,担心洛安王会对温良娣下手,写封信提醒她。
上次南湖相遇,白起宁就有所警觉,洛安王与赵雅有意提到温碧月多次,怕是有什么动作。
“你与温良娣,也有交情?”